苏晴约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西餐厅。
我等了没一会儿，苏晴就来了。
律师向来守时。
人如其声，短发，圆脸，软软糯糯。一点也看不出攻击性很强的样子。
她应该是换了一身行头，宽松舒适的运动服，踩着运动鞋进来的。
在我对面落座，苏晴冲我笑笑：“不好意思，停车花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摇头，给她倒水，“我也才刚到。”
苏晴：“那我们进主题吧？”
我一怔，笑：“好。”
“我想知道，唐小姐提出要跟顾总离婚已经有好几天了吧，为什么始终还停在叫板的阶段呢？”
苏晴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隐晦，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江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走法律流程就是要走一段时间的，所以……”
“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顾轻和唐书怡之间离婚的真实情况。”我打断这位苏晴律师说道，“顾轻先提的离婚，唐书怡作为唐家大小姐的骄傲，她不允许自己被顾轻甩掉。所以要提离婚也是她提。她让顾轻没有好的律师可用，她动静搞得这么大，明面上提出了离婚请求，为什么还不当机立断地一拍两散呢？”
苏晴微微皱眉：“我当事人提出的一些要求在顾总看来不太情愿，所以还在……”
“他们根本就没有坐下来谈到这具体细节！”我再次打断。
苏晴盯着我，我也盯着苏晴。
四目相对的安静中，我打破沉默：“是不是唐书怡有别的什么想法，想借着离婚来达到的？”
苏晴眉头止不住地上扯了一下。
我心里的猜测终于得到更大把握的支持：“唐书怡想要让顾轻取求她，对不对？唐书怡其实真正的目的不是想离婚，是想用婚姻困住他折磨他对不对？”
当初那么纠缠求来的，现在被伤害了，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顾轻？
这样太不像唐书怡的性格了。
见苏晴不说话，我想了想说：“如果我可以让唐书怡心愿达成，不知道我们之间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呢？”
苏晴讪笑：“这个……”
我看向她手边的手机，“你可以现在就问问。”
**
几分钟后，唐书怡到了。
自上次酒店布置萧大小姐的遗物艺术展后，我跟唐书怡这会儿是第一次见。
她的打扮全然变了，一身黑，大波浪头发拉直中分。
整个人笼罩在强大的低气压中，戾气很重。
感情上的打击，好像让她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包括她盯着我的眼神，简直已经把我杀了几千次几万次。
我告诉她，她的离婚和我们拉下他顾总的位置可以同时做。
“你不是想看顾轻背叛你的下场吗，我可以帮你。”
“笑话，我唐书怡要想做什么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不需要别人帮忙。”唐书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一副我多事的样子。
我跟着萧成安商业洽谈，看过太多这样先端架子的人。
谁都不愿意吃亏。
所以哪怕手里没什么底牌也会先把自己的汗毛竖起来，看上去很唬人。
我不换不满地说：“那你何必特意赶过来坐在我对面呢？”
“今天顾轻来我们公司，对于训练营罗京受伤的事情不愿意出具赔偿和声明。我觉得这是我们一起联合扳下他的好机会。你觉得呢？”
唐书怡冷着脸问：“怎么做。”
打击敌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被自己最期待的东西给伤害。
他最在意的就是顾家对他的看法，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顾氏总经理的位置。
如果当初接他进来的顾家亲自抛弃了他，如果好不容易坐上去的顾总经理又失去了。
这对他的打击来说是很大的。
而顾家也正是想看他能不能摆平自己的婚姻，以及出现的这些情况啊。
“只要我们两边有一边放下对他的逼迫，他一定会将这一边视为救命稻草，到时候我们两边一起放手，他这条船就沉了。”
唐书怡看着我，脸色扭曲地笑笑：“没想到曾经对他最看重的人，现在是给他致命打击的人。”
“我真好奇，他为了你跟我离婚。要是知道真相他会是什么表情。”
唐书怡对我从来都是看不上的。
她的讥讽我也是全盘接受。
“你真好奇的话，就到时候一起看看呗。”我坦诚邀请。
唐书怡对顾轻的恨也是到了极致了，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跟我商定我这边先放手，装作妥协的样子。
然后，她那边顺利离婚掉，再让顾轻跌下顾总经理的位置。
我同意。
唐书怡戴上墨镜长吁一口气，“没想过，我们有一天能合作。”
“每天都有不同的意外和惊喜，谁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对吧？”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句地说的刻意。
我默默垂眸，把这个消息告诉萧成安。
萧成安突然唤我：“阿月。”
“嗯？”我下意识地回了他一句，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反应。“老板。”
萧成安：“这件事做的很好，我们跟顾轻是该有一个真正的了结了。”
我怔怔。
这时服务生过来催单：“你好，小姐，你想点点什么？有想好吗？”
我赶紧捂住手机，冲服务生做夸张口型：“别说话。”
结果电话那头就听萧成安说：“在吃饭？跟谁？”
“……老板，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愿意跟谁吃饭是我的自由吧？”
“那我叫你回来加班也是我的自由对吧？”
“……”
事实证明，秘书跟老板干，是干不过的。
趁着某人抵达之前，我赶紧点了两碗炒饭先填饱肚子。
我没想到的是，萧成安居然带了他的相亲对象过来……
……
我吃的满嘴都是油光，听到萧成安叫我，我扭头。
就这么看到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一个漂亮的大美人腰间，两个人朝我这边走过来。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秘书兼前妻江明月，这位是柳氏集团的大小姐柳嫣然。”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我等了没一会儿，苏晴就来了。
律师向来守时。
人如其声，短发，圆脸，软软糯糯。一点也看不出攻击性很强的样子。
她应该是换了一身行头，宽松舒适的运动服，踩着运动鞋进来的。
在我对面落座，苏晴冲我笑笑：“不好意思，停车花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摇头，给她倒水，“我也才刚到。”
苏晴：“那我们进主题吧？”
我一怔，笑：“好。”
“我想知道，唐小姐提出要跟顾总离婚已经有好几天了吧，为什么始终还停在叫板的阶段呢？”
苏晴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隐晦，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江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走法律流程就是要走一段时间的，所以……”
“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顾轻和唐书怡之间离婚的真实情况。”我打断这位苏晴律师说道，“顾轻先提的离婚，唐书怡作为唐家大小姐的骄傲，她不允许自己被顾轻甩掉。所以要提离婚也是她提。她让顾轻没有好的律师可用，她动静搞得这么大，明面上提出了离婚请求，为什么还不当机立断地一拍两散呢？”
苏晴微微皱眉：“我当事人提出的一些要求在顾总看来不太情愿，所以还在……”
“他们根本就没有坐下来谈到这具体细节！”我再次打断。
苏晴盯着我，我也盯着苏晴。
四目相对的安静中，我打破沉默：“是不是唐书怡有别的什么想法，想借着离婚来达到的？”
苏晴眉头止不住地上扯了一下。
我心里的猜测终于得到更大把握的支持：“唐书怡想要让顾轻取求她，对不对？唐书怡其实真正的目的不是想离婚，是想用婚姻困住他折磨他对不对？”
当初那么纠缠求来的，现在被伤害了，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顾轻？
这样太不像唐书怡的性格了。
见苏晴不说话，我想了想说：“如果我可以让唐书怡心愿达成，不知道我们之间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呢？”
苏晴讪笑：“这个……”
我看向她手边的手机，“你可以现在就问问。”
**
几分钟后，唐书怡到了。
自上次酒店布置萧大小姐的遗物艺术展后，我跟唐书怡这会儿是第一次见。
她的打扮全然变了，一身黑，大波浪头发拉直中分。
整个人笼罩在强大的低气压中，戾气很重。
感情上的打击，好像让她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包括她盯着我的眼神，简直已经把我杀了几千次几万次。
我告诉她，她的离婚和我们拉下他顾总的位置可以同时做。
“你不是想看顾轻背叛你的下场吗，我可以帮你。”
“笑话，我唐书怡要想做什么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不需要别人帮忙。”唐书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一副我多事的样子。
我跟着萧成安商业洽谈，看过太多这样先端架子的人。
谁都不愿意吃亏。
所以哪怕手里没什么底牌也会先把自己的汗毛竖起来，看上去很唬人。
我不换不满地说：“那你何必特意赶过来坐在我对面呢？”
“今天顾轻来我们公司，对于训练营罗京受伤的事情不愿意出具赔偿和声明。我觉得这是我们一起联合扳下他的好机会。你觉得呢？”
唐书怡冷着脸问：“怎么做。”
打击敌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被自己最期待的东西给伤害。
他最在意的就是顾家对他的看法，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顾氏总经理的位置。
如果当初接他进来的顾家亲自抛弃了他，如果好不容易坐上去的顾总经理又失去了。
这对他的打击来说是很大的。
而顾家也正是想看他能不能摆平自己的婚姻，以及出现的这些情况啊。
“只要我们两边有一边放下对他的逼迫，他一定会将这一边视为救命稻草，到时候我们两边一起放手，他这条船就沉了。”
唐书怡看着我，脸色扭曲地笑笑：“没想到曾经对他最看重的人，现在是给他致命打击的人。”
“我真好奇，他为了你跟我离婚。要是知道真相他会是什么表情。”
唐书怡对我从来都是看不上的。
她的讥讽我也是全盘接受。
“你真好奇的话，就到时候一起看看呗。”我坦诚邀请。
唐书怡对顾轻的恨也是到了极致了，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跟我商定我这边先放手，装作妥协的样子。
然后，她那边顺利离婚掉，再让顾轻跌下顾总经理的位置。
我同意。
唐书怡戴上墨镜长吁一口气，“没想过，我们有一天能合作。”
“每天都有不同的意外和惊喜，谁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对吧？”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句地说的刻意。
我默默垂眸，把这个消息告诉萧成安。
萧成安突然唤我：“阿月。”
“嗯？”我下意识地回了他一句，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反应。“老板。”
萧成安：“这件事做的很好，我们跟顾轻是该有一个真正的了结了。”
我怔怔。
这时服务生过来催单：“你好，小姐，你想点点什么？有想好吗？”
我赶紧捂住手机，冲服务生做夸张口型：“别说话。”
结果电话那头就听萧成安说：“在吃饭？跟谁？”
“……老板，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愿意跟谁吃饭是我的自由吧？”
“那我叫你回来加班也是我的自由对吧？”
“……”
事实证明，秘书跟老板干，是干不过的。
趁着某人抵达之前，我赶紧点了两碗炒饭先填饱肚子。
我没想到的是，萧成安居然带了他的相亲对象过来……
……
我吃的满嘴都是油光，听到萧成安叫我，我扭头。
就这么看到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一个漂亮的大美人腰间，两个人朝我这边走过来。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秘书兼前妻江明月，这位是柳氏集团的大小姐柳嫣然。”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