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陈年往事
人在年轻的时候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朝中大臣都说白将军一力护北魏一方太平,英勇无畏敢于牺牲。
多少次是奄奄一息爬回军营,多少次差一点命丧沙场,他不想守护北魏,他只想守护一个她。
只有北魏没有战争她才能过的安生,但是人往往是自大的。
总以为自己给的对方一定想要,也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席风看着远处失神,就算有万般的过错,人也已经没了,唯一可以追究的人就是早日让宇文弘吐出所有的权利。
砍掉他所有的党羽,让他这个飞翔了半辈子的雄鹰再也无法享受天空的拥抱。
宇文弘是时候该结束他的一生了,既然后继有人,那么他也早该撒手仕途。
宇文一族得到陛下的重用是个错误,身居高位的人害怕的总是手握兵权的人,但是武将们自小习武,学的都是如何精忠报国。
陛下看不清楚朝臣的心。
“埋在哪了?”席风以为白户又会喝着茶看一上午的窗外,没想到他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埋,没有人会埋的,一定是乱葬岗没错了,现在去估计还可以捡到完整的尸体。
不过白户也没有想要得到答案的意思,督促着席风该去早朝了。
席风并不是宿醉,所以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白户多年的习惯就是早起。
华服加身,但是席风很讨厌这身束缚,因为起的稍微晚一点,所以到朝上的时候官员们基本上都到了。
阿本达和罗凡身戴枷锁就跪在大堂上,因为昨晚走的早,所以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总之阿志代替了公孙胜的乌纱帽,自己开府也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
“将军,陛下打算让罗国的将领和军师充入官奴,以儆效尤。”
阿志昨晚是呆到了最后的,所以听到了许多席风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知道席风和宇文弘一家的渊源,昨晚真的只当阿若说的那般,将军醉了。
陛下这是想要告诫周围小国,和北魏作对的下场,他不打算拿两个人的人头和罗国谈条件,他觉得罗国没有资本和自己谈条件。
既然要充入官奴也不必带到大殿上来,估计还想给官员一个警醒。
北魏军营里面出了奸细的事情席风没有告诉陛下,因为这是自己分内的事情,而且这人多半是吴雍。
他倒不是叛国,席风猜测他大概只是不想让公孙胜好过而已,毕竟自己到军营当了统帅以后这样的事情也在没发生过。
倒不能说断定吴雍没有叛国,因为很多机密的事情是吴雍不知道的。
但是单就曦月会派兵这件事情,罗国没有人知道,估计就是吴雍针对公孙胜了。
即使知道两个人互看不顺眼也不至于拿三军将士的命开玩笑,席风觉得这个玩笑开的着实是过了。
拓跋焘的心情好像格外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哪个美人伺候的得力了。
听说席风不在的这段时间拓跋焘进行了大型的选秀,也因为选秀的事情,宇文弘的面子很是挂不住。
说了宇文绾如是怎么都要参加选秀的,但是又不知道被什么人杀死在刘太守的床上。
宇文弘自己不能去查,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光彩的事情,宇文绾如做出这等背叛家族荣誉的事情,都是不能被牵进祖坟的。
当然宇文绾如行为放荡不羁怪不得她,她要是真的看上了刘太守那才真的是有问题。
就算妾室如何指责宇文弘他都没有底气还嘴,毕竟事实就是这样的。
但是宇文弘对凶手是多少可以猜的到的,宇文绾华就在自己的府上,那晚自己何时回来的,宇文弘只要问一嘴就什么都知道的,纵使阿若再巧舌如簧,也不能掩盖自己不在的事实。
可是就算是他知道了是自己又如何,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宇文绾华不可能没有见过宇文弘和那个妾室。
宇文弘会不会联想到自己,那是他的事情。
拿到了那份名单是很重要的,看来宇文弘对黑帮的事情也十分感兴趣,若是可以和黑帮结盟,那么帮助拓跋桐登上王位指日可待。
但是如何找寻他们的踪迹就又要花一份功夫,现在的江湖风起云涌,武林盟主也在激烈的角逐中。
席风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可是在江湖中自己没有站的住脚的背景,江湖中人,多半对朝廷大臣有几分
忌惮是正常的。
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最看不起的就是朝中那些贪官污吏,可是席风从来都是清廉待人,虽然平城里面说席风什么不好的都有。
但是平城的百姓从来不会撒谎。
“耶律将军,人既然是你抓回来的,那么你先挑吧。”陛下大手一挥,还不是因为这就是两个男人,要是女人哪还有席风挑的份。
若是席风不要的人,说明白是流放到哪个边陲地区,但是说的不好听一点就会直接被杀掉。
敌国的人怎么说放在国家都不是那么的安心。
“我看那个军师就不错,我府上还缺个管家。”
一般来说这样的俘虏是不可能在敌国做什么正当的事,只有被贩卖的权力。
但是将军喜欢,陛下也默许,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说不过去的,相对来说阿本达就比较惨了。
被抓到现在他就没有一刻是消停了的,不是张嘴辱骂席风就是辱骂拓跋焘,陛下必须要拿出来作为一个帝王的气度。
但是背后如何赐死也取决于阿本达的如何表现。
提到阿本达的时候所有的官员都面面相觑,武将是不可能要的,这兼职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文官是更不可能的,找这么一个大块头回去不但不能保护自己反而还是一个危害。
那还是让陛下赐死来的安心。
朝上对罗凡的打量席风有目共睹,罗凡真的很不像常年呆在军营里的人。
是个很干净的人,即使是俘虏也没有半分落汤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