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唐素挽
“没有,你娘就是个普通人。”云稹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云伯母的生辰八字呢?”秦雪突然开口问云稹。
云稹一愣,有八字什么事?
秦雪看着同样有些迷惑的云辞开口对他们二人解释:“有些邪派,会寻些八字特殊的人作炉鼎或祭品用于修行。”
“说明白些!”云辞其实也有些急躁。
“我在京都看过一本书,言及有些八字奇特的人体质特殊。这种人对于一些修邪道魔道或者妖族的人而言远比那些灵丹灵石更有效果。养在身边,就像一个随身携带的灵力储藏器。”秦雪也不废话,直接把记下的东西说了出来。
云稹闻言目光一缩,炉鼎,祭品……
素挽……
云稹也不隐瞒,将唐素挽的生辰换成这个世界的年月日告诉了秦雪。
秦雪默默回想了一阵,面色煞白:“云伯母这是极阴体质,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这种体质怎么?”云稹目光沉重,不知道怎么找到的声音说出来这句话。
秦雪不忍看他的眼睛,转向别处:“极阴体质为极佳炉鼎。便是祭品也是顶尖的祭品。”
若是炉鼎尚有活路,若是祭品便无生还的可能。
云稹闭上眼睛,宁愿抓了唐素挽的是取她作炉鼎。
云辞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拉了秦雪退出去。这种时候得让云稹好好冷静冷静。
“你看的那书靠谱吗?”路上云辞忍不住问秦雪。
秦雪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说:“我在冯若涵那看的,你说呢。”
“冯若涵?”云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秦雪。
秦雪不敢直视云辞的眼睛:“我,我先前哪儿知道她是那种人。想着我们住的近,便多走动了些。”
看着云辞的眼神越来越不对,秦雪哎呀一声:“后来知道了我就再也没与她有来往了。真的!再说她也不是真心实意拿我当同窗朋友看,端着世俗的架子看不起人。”
“那你还去!”云辞横了她一眼,往前走不再理她。
“那不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嘛!她总邀我去。”秦雪有气无力的辩解。
“邀你去是假,套你话是真!”云辞想也不想就回她。
秦雪一呆,脚下就慢了一步,忙又追上去:“你怎能知道?我还是后来了才反应过来。”
云辞无奈的斜了她一眼,还真是。恨铁不成钢的说:“以后不亲近的人邀你你就别去,听见没!”
“听见了。”秦雪理亏,声音细弱的应答。
那委屈劲,云辞小声说了一句:“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啊,你说什么?”云辞声音太小,秦雪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云辞被她这幅模样直接逗乐了,心中的焦急与担心也暂时忘却。
“以后管住嘴巴,莫遇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往密切。”云辞终究还是不放心,临进屋前殷殷叮嘱秦雪。
“晓得了!”秦雪操着一口云麓城口音,把云辞直接逗笑了。
“接下来做什么?”秦雪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忧心之余还有一丝丝激动与雀跃。
嗯,要是被抓的不是云辞的娘就更好了。
云辞没好气的看着她眼底的那丝情绪:“回去好生歇着,等我问过姜师兄再说。”
一方面等着交易所那边派人查探的结果,一方面传音姜庾请教他阵法相关的东西。
云辞觉得她得好生补补阵法知识,就算不会布阵,好歹也能辨认。云稹那些书里不是还有一本有意思的据说是华族那边人写的话本子,里面写着一位通晓天下武功,却半分不会的女子。
云辞觉得有必要向人家学习学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可以不会,但不能明知不会还无动于衷。
云辞传音于姜庾,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但姜庾久未回话。云辞想了想索性进了芙蓉里自己查找阵法类的书籍。
姜庾之所以没有回话也是因为他在说服宗门的刘长老。先前连他也是打算知微以后入丹峰,可后来有了阵峰那位的事,姜庾就改了主意。
入那阵峰好生瞧瞧,顺道慢慢坐上那个位置。也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打云辞的主意。
刘长老就不乐意了。
咋滴,嫌当不了丹峰亲传弟子?
这不,姜庾正好言好语的哄刘长老。
丹峰上的屋舍洞府布置,身在其中觉不出来。可一旦飞入空中再俯身去看,就会发现丹峰上的建筑拼成了一口自下而上的丹炉模样。
姜庾与刘长老正在最顶上那个丹口的位置,也就是丹峰峰顶的一处殿宇里。
殿内的陈设一如在外门丹房的布置。刘长老吹胡子瞪眼坐在一顶丹炉前,手里捏着把药,看样子是要往里面放。
果然刘长老一手揭开丹炉盖子,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一把撒进去。
姜庾立在刘长老身侧,脸上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看着倒像是有些哭笑不得。一脸纠结痛苦无措模样。
刘长老昨做完手里的活,扭身看着姜庾:“你小子自入宗门就三天两头往我那丹房跑找你穆师兄,要说你不喜丹药,不擅丹道。我是绝不会信的。
虽说子陵是我关门弟子,可这丹峰多的是比我厉害的丹道大师。你总不能因为这就弃了这一道去那劳什子阵峰。
阵峰如今连个正经主事的人都没有,你去那儿能学什么?没得埋没了你。”
姜庾苦笑,就知道刘长老这关不好过。虽说选择去哪儿是他的事,可刘长老与穆师兄爱重他,他若是当真一声不吭转去别处。刘长老与穆师兄才是心寒。
他又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就当哄哄长辈。
再说刘长老这话就是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他能说出来个理由,刘长老会同意的。
“刘长老,你也知道我对灵犀峰的大弟子有些想法。你也知道她擅丹道,我总得改一下去学其他的。不然日后丹道造诣比不过她,那多难受。”
灵犀峰大弟子,不就是那云辞。
唉,刘长老想起来云辞更加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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