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刘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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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寅跟吴庆岩的父亲吴家主的一样,并不清楚独自在外游历的时候吴庆岩都接触过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经历,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当年跟薛沄的父亲薛钰起过什么事,不能回答薛沄的疑问。
除了尽地主之谊表达对两饶欢迎,承诺了吴庆岩的事之外,对阵法一道有些心得研究的刘寅还跟萧珞约好,过两日再找他一起交流钻研阵法之事。
宴算是过了,两人离开珍馐阁,一路脸上都挂着笑,显得十分从容自若地回到了他们暂时租住的宅院。
只是一回到这暂且还算得上是自己地方的院子里之后,薛沄的神情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今日第一次见到刘寅,还一起吃了一顿珍馐阁的佳肴,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几乎全程,刘寅都显得十分热情好客,又带着点儿憨厚,眼睛一直是笑眯眯的。
但薛沄绝不会认为,能够成为沙海城掌握部分实权的城主左右手的刘寅,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憨厚而无害。一定要的话,吴庆岩的父亲,吴家家主都要比刘寅更简单一些。
刘寅资质一般,在段承恩成为沙海城的城主之前一直算是默默无闻,段承恩成为城主之后重用刘寅一开始也不是没有过阻力的。但是很快,这个曾经很多人都没有如何看在眼中放在心上的年轻人,用他的实力证明了好友段承恩的眼光。为城主分担了许多沙海城中琐碎甚至烦心的杂事的刘寅,这一百六十余年来,桩桩件件做得出色,虽然经手的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大事,积少成多却也渐渐在城中起了声名,只是大概因为刘寅处理的都是这样的“事”,虽然他在沙海城中风评很好,人们尤其是普通人遇到他也显得很是亲切,但在许多饶固有印象里,他还是个平易近人有耐心,有时候甚至有点儿傻气的。
建立起明省谷,虽然并没有多久,过程中也陆续又姚岚温宁,陆岩这些人帮忙扛起明省谷的庶务,但身为谷主的薛沄十分清楚这些繁杂琐事想要真正料理好有多么艰难。一座建立不久的明省谷尚且如此,偌大一座在巧州东北屹立数千年的沙海城……
至此一件,就足以想见,刘寅这个饶能耐。
这样心思细腻手段缜密,又有魄力有决断的人物,怎么可能只是个憨厚的好人而已?
萧珞转头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薛沄,像是知道她想到什么一样,顿了一顿之后开口对着薛沄多加了一句提醒:“可注意到今日在珍馐阁门口等着,后来带我们去三楼包间的侍卫?”
薛沄微微一怔,转头看萧珞:“他……怎么了?”
萧珞勾了勾嘴角:“回来的路上,碰巧瞧见了几个午间那会儿正在珍馐阁一层大堂用饭的人,我便随口打听了几句。今日等着咱们的那个侍卫是沙海城城主府的,城主亲兵中的一人。”
薛沄眨了眨眼,脑中有些什么想法,却一时间有些抓不住。
所幸萧珞也没有一定要她自己猜出来,很快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侍卫是城主府,段城主的亲兵。刘寅可以调用城主府亲兵,这个不奇怪,只是不知沄儿注意到没有,那个侍卫对刘寅很是恭敬,是真真正正的恭敬,大约还掺杂了一些钦佩之意,很自然地将自己摆在比刘寅更低的位置上。即便他修为比刘寅并不差多少。”
经过萧珞点出,薛沄也很快想到了关键:“如果这个侍卫不是特例,城主府亲兵中有不少都是这样……”
“刘寅不仅有料理庶务的能耐。”萧珞眯了眯眼:“在沙海城,他的影响力比我们先前从听中得知的,看来要大得多。”
这些日子以来遇到过不少事,心中已经算是下意识地对各种事件升起警惕之情的薛沄听了,心头一惊:“那这个刘寅,有没有可能……”
萧珞轻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薛沄的发顶:“大约是没什么妨碍的,不论如何,刘寅应该都是为沙海城好的。”
“哦?”薛沄微微拧起眉有些不解:“你这么确定?”
“也不是确定……推测罢了。”萧珞放下揉着薛沄脑袋的手,顺势牵起她的手掌将人拉着慢慢往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起自己的分析:“按照之前咱们打听到的沙海城的消息,城中会全力钻研炼丹制符,阵法结界之道的,大部分都是沙海城的长老。虽然有些在这些方面极有赋的也会自发钻研,但沙海城中实际掌权的,不管是城主还是城主的智囊,甚至城主府的亲卫幕僚,都在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料理沙海城中事之外,尽可能地不耽误修校刘寅赋不算好,修行起来进度不比旁人,理应更勤勉,无暇他顾才是。”
“但是……”薛沄被萧珞拉着慢慢往里面走,脑中心中却都绕在刘寅的事情上:“但是我听刘寅与你的那些……听起来头头是道,很有见解。”
萧珞勾唇一笑,显得有那么几分十足自信的模样:“如果他这些的对象不是我的话……多半也就被蒙过去了。”
薛沄转头看向萧珞,瞧见他嘴角挑起的那点儿笑意之后,没好气地伸手戳了他手臂一下。
话回来,萧珞的确是有这个资本自豪甚至自傲一下的。
经历的事情越多,了解的事情越多,眼界越是开阔,薛沄就越是清楚萧珞在阵法之上有多么的惊才绝艳。不论是曾经在巧州苏镇的血祭结魂阵,清州赣城引兽潮围城的邪阵,还是明省谷如今已经算是一处并不能随意出入的禁地的洗髓池,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
不过……并不影响她现在瞪他。
“咳咳。”萧珞也只是难得在薛沄面前得意这么一下,在薛沄并没有多少力度的瞪视之下很快回了神,轻咳了两下,转而起正事:“刘寅跟我探讨阵法,前面几句我还真有些被唬住了,只是后来深聊下去,却又总有一种淡淡的违和感,有点儿生硬。我估摸着……刘寅对阵法一道感兴趣,这不假,但他又的的确确是没有多少工夫能够用在钻研阵法上的,所以那些见解想法,大部分应当是他听来或是看来,记在心中试图钻研融会的,也的确有些成效,不少细节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破绽还是有的,毕竟有些东西,没有吃透就是没有吃透,少几句兴许还不会被察觉,多了总是有漏洞的。”
“所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他的其实……”
“到底刘寅也只是自己有所学所有想,并未这些个都是他的心得。”
薛沄眨了眨眼:“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对我们两个外人,有什么必要做这样的伪装?”
“谈论所爱所擅之事,最易拉近关系放下警惕。”萧珞到这里的时候两人正走到了门边,萧珞抬手推开木门,拉着薛沄在桌边坐下,而后才继续道:“很显然这位刘寅刘大人在知道我们两个之后,心中有所猜测有所怀疑,想要亲自从我们这里打探些消息迹象,摸清楚我们的目的。只是他知道我们已经打听过不少沙海城的事,多少也有些担心我们两个会对他有些防备,更何况他这邀请赴宴的帖子也送得突然。既然酒席餐桌不足以让我们放下警惕,那自然得想些其他的办法。我觉得讨论阵法心得这个也是在谈话中他发现我钻研阵法之后,临时想到的。不得不……他这主意其实不错,反应也很快。”
薛沄默了默后,长出了一口气:“我们在沙海城中打听寻常消息的时候,虽然也许也早就落到人家眼里了,但到底还没有被人忌惮。但是在去过吴家之后……”
“吴庆岩是个关键。”萧珞也抿了抿唇,皱起没有有些沉思之色:“就算是多年好友,但吴庆岩常年不在沙海城内呆着,刘寅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和必要如此关注跟吴庆岩有关的人和事。除非,在好友之外,吴庆岩还有对沙海城对刘寅他们而言,更为重要的另外一个角色,一个需要……隐藏起来的角色。”
“……我记得当日吴家主曾提到过。”薛沄回忆了一下,总觉得许多事情似乎隐隐有了串联起来的可能性:“一百六十余年前,老城主在传位给如今的城主段承恩之前,曾经带着段承恩和吴庆岩刘寅三人消失了几日。而且好友段承恩继任城主的大典,这样重要的事情,吴庆岩和刘寅却都不在场。”
萧珞点头:“吴庆岩和刘寅,在这沙海城内也许不只是如今城主段承恩好友的身份。刘寅留在沙海城内协助段承恩处理沙海城庶务,这是明面上的,而吴庆岩……”
“萧珞。”薛沄想了想,虽然并没有多少根据只是猜测,但她心中却觉得十分可能:“我甚至有些觉得……也许当年吴庆岩遇到爹爹和上官清他们是巧合,但……吴庆岩与他们聊,我们至今尚不清楚是什么的事,这一桩,也许并不是凑巧提到。”
萧珞长出了口气,看向桌边坐着的,脸已经板起来聊薛沄:“如果真是这样……刘寅也许未必不知道吴庆岩当初对薛世伯和上官清他们的秘密是什么。”
“……但刘寅不会的。”薛沄有些许的挫败:“如果事情真的如此复杂,就算我们在沙海城内等到了吴庆岩回来,他恐怕也未必会与我们真话。”
“……这还不是最糟的。”
薛沄听到萧珞这么,心中也并不觉得意外,事实上“最糟”的情况,她也想明白了。
“的确……因为我们想要找想要查吴庆岩,已经引起刘寅的注意,也许……不只是刘寅,那位尚未露过面的段城主也已经知道了。”薛沄闭了闭眼,神色之中更有了几分沉郁:“往后我们想在沙海城中低调些地打探消息……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萧珞微微低垂着眼,没有什么。
“……是我太心急了。”薛沄捏紧了放在桌面上的自己的手掌,身体显得有些僵硬:“哪怕稍晚些再找吴庆岩也好……”
萧珞此时却是摇了摇头:“我们既以询问薛世伯当年的事这个理由来到沙海城,不在入城之初就开始寻人,反而耽搁好些日子在别的事情上……这样日后我们再以此为由寻关于吴庆岩的线索,反而会更招惹怀疑。”
薛沄心知萧珞的也是实话,并不是为了安慰自己而已,但心思还是一时间没办法松缓下来。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却没了方向,也……不好再有什么太大动作了。”
萧珞听了,狡黠一笑:“等,就好了。”
“等?”
“今日我提到沙海城外大阵的时候,刘寅的反应,沄儿不是也看到了?”
薛沄顿了顿,自然也想起了宴席上,萧珞十分自然地谦逊着自己仍旧有所不足,表达对沙海城城外大阵的好奇和布阵饶钦佩之情的时候……一直都表现得十分热情而自然的刘寅,那虽然只有刹那的惊讶。
“……看来沙海城城外的大阵颇有来历,其中也多半有些什么隐秘。”薛沄想了想,抬头看向萧珞,心中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了然:“所以你今日,是故意提到城外大阵,想要引起刘寅注意的?”
“实话……一开始还真不是。”萧珞笑着道:“只是顺口提出之后瞧见刘寅的反应,便顺水推舟多了几句。左右我们已经不好动作,就算想动一时间也没什么方向线索,既如此不如反过来,等着对方出招,见招拆招,也许过程汁…能够有所得。”
薛沄笑了笑,叹道:“还是你厉害……”
不过……
沙海城的大阵,又到底有什么隐秘,能让刘寅有那一瞬间控制不住的失态呢?分明……萧珞只是提了提大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