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舞的飒飒生风

  她的眼神阴翳,如毒蛇一般冷情,如猛兽一般骇人,她的手臂猛的向前一挥,将手中的细长麻鞭,舞的飒飒生风,她鞭子向清漓直冲而去。
  清漓见此,本能的一退,谁知情急之下清漓竟撞上那殿中的香炉,清漓的小腹被那铁铜炉壁磕的生疼,她的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渍。
  她努力的稳住身影,以免输了气场。
  散落的香炉,冒出浓烈的香气,直直涌进清漓的鼻腔,清漓被呛的某种带泪,喘息不止。
  小月替清漓扶着背,好一会儿,清漓才停下的喘息。
  风儿吹过卷起香灰,香味在殿内四散。
  南玲的鞭子早已被清漓的护卫握住。
  南玲的武功本就远远在清漓的护卫之下,因此她很快便落了下风。
  南玲的面上焦灼又气愤,红的似艳花。
  南玲大声呼唤她殿外的护卫,声音凌厉,无奈她带来的那几个人,正与门口的护卫缠斗的难舍难分,实在分不开身去帮她。
  猛然间,一阵凉风吹过,香灰浮上南玲的面,南玲的鞭子被夺了过去,她惊叫一声,即丢失了仪容,又丢失了兵器。
  在门外缠斗的那些南玲的侍卫,听到南玲的惊叫声,急切地的往里冲。
  若是南玲出了什么事,他们无法去向南烟国太子南寻交代,南寻虽然表面一派朗朗君子的模样,但处事却很是毒辣。
  以南寻护短的性格,他们没有办好差事,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他们拼死前进,但清漓的侍卫又不是吃素的,怎能放任他们冲进去?
  清漓的殿门被碰撞的哐啷响,殿内的清漓直身站立,手握成拳,光洁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
  清漓厌恶的盯着被她的侍卫制服的南玲。
  南玲的鞭子已掉在那木制地面上,她的脸庞无比扭曲,她的眸光阴冷似冰川,她的发髻已在打斗中散乱,黑长发丝乱糟糟的乱飘着。
  她的双臂,被清漓的侍卫反剪在脑后。
  南玲的牙紧紧咬着,怒瞪着清漓,眸光凌厉,如含了利器般,紧紧锁着清漓,好似要用眸光将清漓撕碎。
  清漓眸光冷冷看着南玲,看着她落败,看着她挣扎,沉默未语。
  南玲终于松开了那紧紧咬着的牙。
  她红如血,软如棉,带着细细颗粒的红舌露出,说道:“你快让你的护卫放开我!”
  清漓睨她一眼,本是如水般清透的眸子蒙上一层薄雾,竟有了点深沉之色,她没有理会南玲。
  清漓的眸光向殿外射去,殿外的打斗声也在这时停止了。
  殿外进来一身穿护甲,手带佩剑的黑衣年轻男子。
  那男子走进殿中,眸子低垂,不敢乱看,他走至距离清漓三步距离处,屈身向清漓行了一礼。
  磁性的嗓音响起,那人说道:“回禀公主殿下,门外的賊人现已全部被制服,公主打算怎么处置,处死还是关押?”
  南玲听见那侍卫的话知道自己已败,也不在激烈反抗了,她知道自己就算冲破控制住她的那个侍卫的束缚,也逃不开殿外侍卫的围攻。
  她的人也已全部被抓,她没有逃出去的希望了。
  清漓眸子没有焦虑的看着远处,她的手指动了动,轻轻说道:“全部关押起来。”
  那半跪在地的侍卫答道:“是。”便直起身躯,快步出了殿门。
  清漓身子微晃了一下,她极力的压抑住身体的不适,强行让嘴角勾起,她的剔透杏眸凝着南玲,道:“将她关押到地室之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去探望她。”
  钳制住南玲的那个侍卫,垂着头颅,道了声,“是,公主殿下。”
  南玲听到清漓竟然想将她关押到阴暗的地室,瞳孔微弱,她的双眸充满恨意直直看向清漓,她的嗓音无比的阴沉,她颤抖着说道:“我若消失,我留在驿馆内的随从,定会传信到南烟国。”
  南玲眸中带着些威胁之意,她朱唇微张,说道:“到时我的兄长南烟国太子南寻,必不会放过你!”
  其实南玲的内心十分的惊恐,她当时不听她兄长南寻的劝阻,执意要留到北陵国。
  她的兄长很是生气,对她说:“北陵国不比南烟国,你好自为之,若是你出了事情,父皇定不会因为你而与北陵国为难。”
  南烟国很多人盯着南寻的太子之位,大皇子,七皇子全不是省油的灯。
  南寻双拳紧握,对她说:“到时,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事情而违抗父皇的命令,致家族利益于不顾。”
  南寻回南烟国的那一日,他本已前行,却又折返回来,想要将她带走。
  但她实在不甘心她想要教训清漓,想要抢夺离殇,因此她以死威胁南寻。
  南寻失望的看她一眼,转头对留下保护她的侍卫道:“你们定要保护好公主,若公主出事,你们全部都要陪葬!”
  那些侍卫纷纷行礼,齐声回道:“是,太子殿下。我等定全力保护公主!”
  南寻说完,决然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南玲一眼。
  微风阵阵从雕花木窗吹来,吹起清漓的青丝。
  清漓的侍卫压着南玲向地室走去。细窄、乌黑的通道,四周是密密的石板。
  若不是有前方的侍卫执着灯探路,必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
  南玲反抗了一路,现在双眼灰败,她的双眼蓄满泪水,她的嘴角勾着自嘲的笑,想想她当初在南烟国时,谁若是惹了她,她定会让那人不得好死,灭她全族。
  曾经在一次宴会上,有一个面貌极美,脸上带着如桃花般笑容,眸光透亮似那银月的光辉般,身条纤细,温柔如水的世家女。
  那世家女与她穿了同款流纱衣裙,流纱衣裙穿在那女子的身上,衬得她很是端庄,仿佛全身都透着柔意。
  在那人的对比下,她黯然失色,显得有些跋扈。
  她心下恼怒不已,虽然她的容貌不输那世家女,但是那流纱衣裙,着实与她嚣张的性格不匹配,她穿上显得有些怪异,比不上那世家女着身的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