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商议
李达的脖子被那拖起的衣服勒住,但他却没有去挣脱李通的束缚,他狰狞地说道:“你在家中以长兄身份处处压着我,我做什么事情都要你批准,所有长辈都宠爱你,明明我不比你差,凭什么这些都是你独享。”
“我本以为我为官之后就可以不用活在你的隐影之下,就可以出人头地让家族中人也认识到我的才能,可是呢?”
他双眼大睁,吼道:“为官之后你也不放过我,我成了你的下属,处处被你压一头,我一边寻找出头之日,一边还要忍受你虚假的兄弟之情,你可知每次我看到你故作的关心,我有多么恶心!”
李通松开了对李达的束缚,他的声音极低,极悲哀,他道:“我从没想过你竟如此看我,如此仇视我。”
说完李通沉痛一叹,对清幽和离殇道:“臣先退下了。”
李通跌跌撞撞地走了回去。
清幽和离殇冷冷看了眼李达。
清幽问道:“官银呢?”
李达甩了甩衣袖,冷笑一声,道:“不知道!”
清幽的胳膊抬起正要发怒,离殇将他胳膊按回身侧,嘴角上挑说道:“你现在说还可以少受些苦。”
李达却不以为意,他道:“你们敢动我?你们不怕我身后之人吗?”
离殇不想与李达废话,李达都落到他们手里了,还敢大言不惭,不管他身后之人是谁,他必是死罪!
离殇面上冷凝又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将他带去刑房!”
李达听此,又急喊了句,:“你们当真猜不到我背后之人是谁吗?”
离殇道:猜到如何,猜不到又如何,左右银子是你盗的!你所若是不交出来,我们砍了你,谁又敢说什么!”
衙役无视他的叫嚣,将他押入了刑房,离殇与清幽自也去了。
离殇厉喝一声,“你是要先受遍酷刑再招,还是不用受这皮肉之苦,直接招了呢?”
李达此人虽自视甚高,却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亦非常的欺软怕硬。
他听到离殇的威胁心生惧意,咬牙道:“在白虎寨里。”
清幽放下了拿在手里的刑具道:“你们如何盗的官银?”
李达道:“那个藏银子的库房是我提供给李通的,我之前早已在那隔壁房间挖了隧道,通到藏库银房间的角落里,搜查库房时我就那块地上你们自然什么也没有搜寻到。”
离殇与清幽,听他交代完,就把他关了起来。
离殇怕事情生变,对清幽道:“我现在调兵去白虎寨。”
白虎寨在溋州外围的山坡扎寨,寨前有一小河,时不时的有些野鸟在河上空嬉戏,在湛蓝的天空与白洁云朵的衬托下,似是一副没有尽头的画卷。
岸边有许多的野花野树,凉风吹着那杨柳的枝叶时不时的摇摆,那河水像是有极大的魔力,使那垂柳极力的往那河里坠,那花儿草儿也凑热闹摇摆着那微小的茎叶似是正在表演的舞者也似那顽皮的孩子。
白虎寨人此时还不知晓李达被抓,当离殇带人过去时,那寨子里正在吃酒,当他们意识到有官兵来时,离殇已经到了他们寨口,白虎寨一共一百多人,看到乌鸦鸦一片官兵,自是生惧。
一身围虎皮布衣,长相粗狂,皮肤黝黑的男子走了出来道:“不知官爷来此是为何,我们虽是山寨,却自认没有干过什么可以让官爷们出动的大事。”
离殇睨着说话的男子即那山寨的大当家道:“李达已被关押,你们是乖乖投降还是让士兵扫平你们的山寨,选择权在你手里!”
那大当家极为愤怒,他们人虽少但也绝不是吃素的,他刚要怒回,贼眉鼠眼的二当家对点了下头。
那身穿布麻衣服的二当家回道:“若我们现在投降会受到什么处罚?”
离殇冷冷一笑,我是在给你们选择,可没有给你们提条件的机会,你们现在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又一身材高大,眉眼粗犷得男子走上前,说道:“死便死,左右我赵四在入寨之前早已想到这个结局,我们有我们的血性怎能投降!”
离殇挥手,士兵们开始攻寨门。
寨子里的人由于事先没有做好防备所以那木质寨门,很快就被攻破了,那大当家急道:“我们投降。”
离殇示意士兵们停手,将寨中人关押起来。士兵们去抬官银。
离殇轻点完毕后,转身上马,就在这时那二当家拿出一把刀向离殇后背刺去,离殇可是经历过战场的。
他的攻击自是被离殇轻松拦下。
离殇将他踹飞倒地。
那二当家吐出一口鲜血,自知已经逃无可逃,垂头被押走了。
离殇这时才往回返。
凉风在充满檀香的大厅里流转,屋内的沙漏缓缓发出低低微小溪声,似那滴落的瀑布。
梨木坐椅上一头带步摇,身穿素蓝纱裙的清雅女子清漓与用一简单玉带紧束黑发的黑衣男子清幽交谈。
清幽已将案件情况说于清漓听,清漓对清幽道:“案件即已解决,不如趁机回京,这件事幕后之人即是父皇,那父皇定已知晓我们已识破他的谋算,他下次出手定会更狠!”
清幽沉思道:“仅仅这件事,还不足以让我有理由回京,不如我给祖父传信一封,让祖父称病,我先回京,到时再已祖父身体不好想让你和离殇提前成亲为由,让我有借口继续留在京中。”
清漓点了点头,只是若真如此做,那就必须要与离殇商量了。
明明是白天,牢狱却无比阴暗,耗子的吱吱声与那时不时的传出一些罪犯们的叫冤声交相映合,令人生怖。
离殇将那山匪分别关押在几个由稻草铺就的阴冷牢狱中,用那铁锁将监狱门锁住。
有的山匪拍打着监狱门,怒瞪着离殇。离殇拍拍袖子离去了。
他出来监牢后派人将官银抬入衙门派众兵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