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血腥味
房间里的烛光不停地摇曳,安苏脸上的冰冷被照应的一览无余,永王妃内心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安苏对面前美丽女人愤怒的样子完全无告,反而笑着怼了一句:“你问我什么意思,不如问问你自己到底什么意思?”
“你!”
永王妃咬紧了自己一口银牙,这个不知道哪里抱回来的野丫头,恐怕是像她亲生的母亲,从小跟自己不对付,更从来没有娇滴滴的喊过一声妈妈。
商竹文看着自己母亲和妹妹对峙的样子,总是觉得头大,瞬间扯住了安苏的衣袖,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妹妹!”
就算母亲不是母亲,母亲再也不要他们了,但是这个妹妹一样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浓郁的血腥味儿?”安苏挑了挑眉,非常好心的跟自己的便宜哥哥分享。
但是笑容里不免的有几分恶趣味。
“血腥味……”商竹文仔细嗅了一下空气之中,果然有一道咸腥的味道。
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他从小最怕的就是鲜血。
虽然这房间里上演了一场苦情的大戏,但是糖葫芦一直在旁边非常淡定的看着自己的萝卜。
这一刻仿佛是受到了自己主人的召唤,放下了手中的萝卜,非常淡定的走到房间门口。
双手推开了房门。
门外的小二正倒在血泊之中,死相非常狰狞恐怖。
再抬头,发现楼下的大厅里,走廊上甚至是楼梯上,全部都布满了拿着刀的金甲卫士。
商竹文何时见过如此兵刃相见的场景,顿时吞咽了一口口水。
糖葫芦已经从软萌的妹子转换了一种形象,身上虽然还穿着可爱的洛丽塔,但是早就如猛虎一般出击。
“想必这位就是永王吧?”反倒安苏没有动,指着门外楼下那个站在人群之中不可一世的高大男人,问永王妃。
永王妃瞧了一眼那个男人,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躲起来,别哭出来。”安苏看永王妃这个样子,也知道今天如果不打一架,是没有办法收场的。
如果说永王妃说的故事就是真的,那肯定要教训一下这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
还让她的女人去祸害别人家的男人和孩子!
安苏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来了一件水蓝色的外衣,顺手就扔给了便宜哥哥。
虽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上面刻画着非常复杂的铭文,穿上这件衣服,没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妹妹小心。”商竹文衣服犹豫了一秒,但是是妹妹给的,他还是披在了身上。
“就带这么几个人?”安苏昂首阔步的走到了门外,低头瞧着那个人群之中至高无上的男人。
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和流转的眼波,分明的证实了安苏一点儿也不在意。
“既然是来抓你肯定不会就带这么几个人。”男人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安苏,他的声音格外浑厚。
但是因为太过激动,有些阴险。
他拍了拍手,从暗处走出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全部都穿着白色的道袍,看其仙气飘飘的样子,应该是早就不问世俗的大能。
永王对他们目光里也没有多少尊敬,反倒是像吩咐一样:“今天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三个人目光似乎有所不满,但还是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
安苏也抬眼扫了一下三个胡子都已经快要垂到地上的老头儿,都是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人了,何必那么想不开出来给人当打手呢?
“大乘期?你还真是抬举我。”安苏虽然说抬举,但是表情没有任何一丝异样。
分明还是没有看在眼里。
永王当然看出了这一抹不在意,特别的跟安苏分享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当年你父亲,也只用他们三个联手。”
永王勾起一个神秘而又失去的微笑,冷冷地盯着安苏,如同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甚至隐隐的还有些兴奋。
安苏知道原主和原主的哥哥身上绝对有秘密,但是不知道这种秘密是什么,看永王这个样子,应该是了不得的机缘。
能动用三个大乘期的机缘。
“现在激怒我,你有什么好处呢?”安苏眼前一亮,不过依旧不动声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正愁没处找当年的杀父凶手是谁,他们就送上门来了。
杀了他们,报了所谓的杀父之仇,那今日就可以完成第一个任务。
“你快些愤怒吧,快些愤怒吧。”安苏好像越是生气,他眼底的火热就更加的强烈。
“你们是打算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安苏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不打算再跟这个已经快要痴狂的人废话下去。
此时此刻,那些黄金甲的骑士被糖葫芦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脸上染了鲜血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安苏身边。
它身后是一片狼藉,血污染了整个大厅,但仿佛这是它的花路一般。
安苏一如既往的嚣张,但是这份嚣张看在他们眼里无非是不自量力。
安苏现在的实力早就超脱了这个世界,她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飞升的资格而已,三个大乘期高手,在她眼里就像是三个幼儿园的小学生。
戏弄完三个大乘期高手,大乘期高手还无招架还手之力之后,安苏又觉得无聊。
安苏伸手,黑色的刀便出现在她的手里。
大魔王的刀饥渴的准备了许久,此刻正发着呜呜的争鸣。
“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安苏非常随意的将刀架在了永王的脖子上。
那么大的场面,但是对于安苏而言,犹如无人之地。
“放了他!”千钧一发之刻,永王妃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安苏转过头去,却发现自己的傻便宜哥哥,已经将那一件水蓝色的衣服披在了蛇蝎心肠的美丽夫人身上。
而那个蛇蝎心肠的美丽妇人,此刻正拿着一把非常精致的簪子,用簪子捅在自己养了20年儿子的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