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推销(终)

  话说孙玉芸看到自己这位平日里舞刀弄枪的战神丈夫,今日却拿着一块儿叫做肥皂的东西蹲在盆子旁洗衣服,本来觉得有些好笑,可是等到她看到肥皂洗衣服的神奇效果时,她和一旁的婉儿都惊呆了。
  “相公,这肥皂当真是神奇无比,居然能把衣服洗得如此干净,端的是厉害的紧。”孙玉芸看了看刘仁玉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刘仁玉手里的肥皂,不住感慨道。
  “娘子,此物就是专门洗衣服用的,我令制作肥皂的匠人在里面儿添加的有香料,你闻闻,用这等肥皂洗出来的衣服气味儿如何?”刘仁玉眨巴眨巴眼睛,询问自家的娘子道。
  “让我闻闻。”孙玉芸闻言,先是拿起那件用肥皂洗过的衣服闻上一闻,然后便对着自家相公道:“用那肥皂洗过的衣物有些清香。”
  “仁玉,你这肥皂果然是个好东西,你手上可还有多的吗?你丈人我找你买一块儿。”孙奎胜见肥皂洗衣服的效果不错,便想找自己的女婿买一块儿带回去用用。
  “岳丈,小婿怎敢收您的钱,无病,快些拿两块儿肥皂来,给洪军门和我岳丈一人一块儿。”刘仁玉对着孙无病道。
  “是,大人。”孙无病得令,便取出随身携带的两个小木盒,分别递给孙奎胜和洪承畴。
  洪承畴和孙奎胜接过那木质的小盒子,定睛一看,只见盒子上赫然写着‘立洁肥皂’等四个大字,两人又打开小盒子,盒子中放着一块儿肥皂,与刘仁玉方才所用的一模一样。
  “军门,岳丈,这是咱们靖边堡的新商品立洁肥皂,这些试验品就先给您二位拿回去用用,若是用的还算满意,就请您二位替我宣传一下肥皂,不知军门和岳丈意下如何?”
  “这个肥皂的玄妙之处我等都已看的分明,不过要给他人做介绍,总要有个实物做演示才好,你给我的这块儿肥皂,我自会用它来做演示,向我身边的人展示肥皂的妙用。”洪承畴答应道。
  “贤婿,此事不消说,为父自会为你广为宣传。”孙奎胜作为刘仁玉的岳父,自然是满口答应。
  “如此,就要多多感谢军门和岳丈了。”刘仁玉迭声称谢道。
  “不必言谢,”洪承畴先是摆摆手,示意刘仁玉不必说谢谢,然后又继续道:“你这肥皂倒确然是个好东西,每家每户不是每日都要用水泥来造房子,铺路,搭桥,但是每家每户都是要洗衣服的,仁玉,我料想你这个肥皂定然会跟现在名噪陕西的玻璃镜子一样大卖的。”
  “军门,玻璃镜子和肥皂都是百姓们用的生活用品,自然会大卖,而标下这里还有一个反季节温室大棚蔬菜项目,这个项目目下尚未建成,您暂时看不到,等到这个玻璃温室大棚修好了,标下还可以在冬日里大量培育春夏两季才有的新鲜蔬菜,这些新鲜蔬菜在冬日里上市贩卖,必然可以卖大价钱。到了那个时候,标下自当请您在冬天吃鲜嫩的黄瓜。”刘仁玉许诺道。
  “好,仁玉,你说的话我可记下了,今年冬天我可是要来找你要黄瓜的。”洪承畴笑着说道。
  “洪军门只管放心,鲜嫩的黄瓜您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刘仁玉拍着胸脯对着洪承畴保证道。
  “嗯,仁玉,先前我让你代为上缴整个延绥所积欠的辽饷,本来还担心你无法完成,如今看到你智计百出,新鲜物事在你这里层出不穷,我倒是觉得我实在是有些多虑。”
  洪承畴抚须大笑,为自己慧眼识珠,收了这么一个能文能武,还能经商的心腹手下而感到无比高兴。
  “军门,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若是朝廷能够给咱们发足粮饷,标下何须如此费心费力,既要管打仗的事,还要管粮饷。”刘仁玉说到这里,也不忘吐糟一下当今朝廷。
  “目下我大明有建奴这一大外患,朝廷的大半财货都添进了辽东那个无底洞,暂时有些困难罢了,等到咱们击灭了建奴,日子终究会好起来的。”
  洪承畴先是叹上一口气,说了说现实的无奈,然后便微微一笑,对着刘仁玉继续道:“仁玉,算来我到你靖边堡来也有4日了,你的婚事我已主持完,榆林那边儿想来有很多公事要等着我去处置,我这就回去了。”
  “军门,现在左右也不早了,您干脆吃了午饭再走,如何?”孙奎胜见洪承畴要走,便想着挽留对方吃个午饭。
  “孙将军,大可不必,其实若不是我想留下来看看肥皂有何用处,昨日我便要连夜赶回榆林。毕竟陕西与陕西只隔着一条封冻的黄河,流贼随时可以从山西窜回陕西,我还需坐镇榆林,照应剿贼大业才是。”洪承畴婉言谢绝道。
  “既然军门有要务在身,标下也不好强留,不过您来的时候,标下未曾出迎,这有失礼数,您走的时候,标下自当带着靖边堡文武官吏,为您送行。”刘仁玉恳请道。
  “仁玉,你看你又忘了,我此来靖边堡,并非以延绥巡抚的身份来的,而是你的长辈,你何须再来这些俗礼,我自带人回去便是了。”洪承畴摆摆手,拒绝刘仁玉的提议道。
  “那至少让卑职派人护送军门您回榆林。”刘仁玉又建议道。
  “不必,我此次来所带的卫士都是虎贲,战斗力自是不弱,保护我自是不在话下。”
  洪承畴此言一出,他带来的那二十多个卫士都是骄傲地将头高高扬起,胸脯也挺得老高,算是对自己主公表扬的一种积极回应。
  “标下明白了,那标下代表靖边堡全体文武官吏恭送军门。”刘仁玉躬身行礼道。
  “末将恭送军门。”孙奎胜道。
  “刘孙氏恭送军门。”孙玉芸福上一礼道。
  “嗯,诸位不必多礼,仁玉,你那刘家堡修好了,切莫忘了知会于我。”洪承畴在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刘仁玉一句。
  “军门请放心,标下一定会知会于您。”刘仁玉迭声应道。
  “好,那诸位,我走了。”
  洪承畴说完,便带着手下的侍卫们离开刘仁玉的守备府,策马投榆林方向而去。
  待得洪承畴径自离开之后,孙奎胜也对着刘仁玉道:“仁玉,你跟玉芸的婚事都已办好,我跟你的岳母这就回去了。”
  “爹爹,您这么快就回去了,再住几天不成吗?”孙玉芸见自己的爹爹急着要回延安,便出言挽留道。
  “不了,玉芸,为父毕竟是延安分守副将,现在又是多事之秋,我不能长久在此停留。女儿,你现在驾到刘家,就是刘家的人了,可要好生待仁玉。”孙奎胜叮嘱道。
  “是,爹爹,女儿记下了。”孙玉芸点点头道。
  “仁玉,我这宝贝女儿可就托付于你了,你可要好生待她,还有,我要的那几辆炊事马车,你可要放在心上,快些造好了交付于我。”孙奎胜对着刘仁玉叮嘱道。
  “岳丈只管放心,我自然会对玉芸好的,而且您要的马车我也会敦促工匠们快些制造,好快些交付给您。”
  “甚好,那我这就回四海酒楼去把家里人都叫上,我这就回延安了。”
  “岳丈,您回去的时候,小婿就让孙无病带人护送,您意下如何?”
  “依你。”孙奎胜点点头道。
  “无病,到兵营里去点齐人马,护送我岳丈,岳母一家回延安。”刘仁玉下令道。
  孙无病得令,立马就去兵营你叫人去也。
  趁着这个当口,刘仁玉则与孙玉芸,孙奎胜一道前往四海酒楼,与岳母告别。
  待得孙玉芸母女二人说完体己话,孙奎胜一家便在孙无病的护送下回返延安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