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办球赛,筹军资(1)
“是,军门。”一众军将们得令,便要各自回营去也。
而刘仁玉正欲迈步离去,不提防洪承畴轻声唤道:“仁玉,且留步,到我的军帐中来,我有话与你说。”
“是,军门。”刘仁玉得令,便在一众同僚们艳羡而又微微有些嫉妒的目光注视下,跟在洪承畴的屁股后面儿,径自走进中军大帐之中。
进的大帐中来,洪承畴自顾自地到帅案后面坐定,然后刘仁玉正要施礼的时候,洪承畴微笑着摆摆手,笑道:“仁玉不必如此,日后如果只有我们二人议事,这些俗礼自当免去就是了。”
“是,军门。”刘仁玉自认为是洪承畴的亲信爱将,所以他也不客套,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然后他径自找一张马扎坐下。
“仁玉,延安一战,逆贼王嘉胤败走,这自然是你部的大功,这请功文书,你可写好了吗?”
“回军门的话,标下写好了。”
“嗯,此次作战,自当该记你的首功,我看保你一个参将也无不可!”
“军门,请恕标下斗胆,标下目前超转升级为游击,在我这个年龄,已然是个异数,所以标下希望能够再历练一下,熬一下资历为好。”
“呵呵,你小小年纪,心思倒是老成,你是怕自己骤升高位,引起军中老将们的嫉妒,是也不是?”
“嘿嘿,军门果然明见万里,我升参将,日后与其他老将共同出征,事权方面儿不好统一。若是我为主将,怕老将不服;若是老将做主,标下服气,标下的那些个手下却未必服气,这样会徒然生出些事端来,所以标下希望就当个游击,至于军功,标下认为可以分润给手底下的弟兄们,毕竟如今是用人之际,笼络一下军心总是好的。”
“呵呵,仁玉你想的很多,我也觉得在理儿,那我就依你便是了。”
洪承畴还以为刘仁玉这么做,是怕老资格找他的麻烦,所以想藏拙。
“谢军门成全。”
刘仁玉嘴上谢上一句,心里却是想着:“若是升了参将,只怕十有八九要调任他处做分守主将,那靖边堡便极有可能要易主。想那靖边堡毕竟是朝廷有名的边城,远非镇北堡这个原本荒弃的小堡子可比,我只怕很难让自己人做守备,如果这守备让别人做了,我分出去的地岂不是要被那人强占,我的基业就要付诸流水,所以我一定要在靖边堡打好基础才能升官儿。”
不过洪承畴可不知道刘仁玉的心理活动,他让刘仁玉快些把请功文书呈上来,然后他沉吟了一下,便面带为难之色地说道:“仁玉,你此战共解救被裹挟的百姓两万余人,我前几日说放他们回乡,各归本业,可他们却说家园早已被流贼毁去,如果这时回乡,有死无生,而且流贼复至,他们只怕又会被裹挟,所以为今之计,还是要将这些流民安插下去才好。”
洪承畴说完这句话,便有意无意地瞟上刘仁玉几眼。
洪承畴是个什么意思,刘仁玉清楚的很,不就是希望他刘仁玉慷慨激昂地拍拍胸脯,朗声道:“军门,安插这点儿小事,何足挂齿,就安插到我靖边堡来就好了。反正我靖边堡钱粮充足,安置几万流民不在话下。”
刘仁玉心里很清楚,不过他却不想这么说,因为先前剿灭王左挂等人的时候招安的一万多流民还在住地窝子,而且马天君已然天天在哭穷,说是这一万流民不事生产,专门消耗,靖边堡已然负担不起,这个时候,再接两万人过去,说不定马天君就要提着菜刀来找他刘仁玉的麻烦了。
所以刘仁玉对于洪承畴的这句话来了个完全不作回应,他认为洪承畴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沉默意味着什么。
而洪承畴果然是个聪明人,果然明白沉默的背后就是一大堆的苦衷,所以他叹一口气道:“我本来还想在你的靖边堡处安插万余流民,但是想来你已经接收一万流民,必然是负担极重,所以就不再派流民到你处安插了。”
“军门,标下但有余力,自当为军门分忧,奈何我靖边堡接纳一万流民就已然捉襟见肘,苦不堪言,实在是不能再接收更多流民了,军门如此为标下着想,标下万分感佩。”刘仁玉见洪承畴很是明白事理,便由衷第赞扬了对方一句。
“看来我只有将此事上报给杨制帅,由他决定如何安置这些流民。在此期间,这些个流民每日吃用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目下军中所存的粮食,算上延安城中支应过来的,只够全军还有流民吃用5日,5日之后便有断粮之忧。”
洪承畴说到此处,免不了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刘仁玉见洪承畴在自己面前说粮食不够吃,摆明了就是让自己给出解决的办法,这让他有些郁闷,毕竟延绥的事情是朝廷的事情,你一个延绥巡抚老是拿捏我一个小游击,这不像话。
不过刘仁玉纵然心里有些不满,脸上却是微微一笑,满含着信心地回复道:“军门,粮食的问题其实就是钱的问题,有了钱,自然就有了粮。”
“哪里还有钱呢?莫非你要把缴获的那两万两银子献出来吗?”洪承畴惊奇道。
“娘的,人不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你也太黑了吧,我给你献过一次缴获,你居然还惦记着我剩下来的银子,那可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好不好!?”刘仁玉在心底里对洪承畴很是腹诽了一阵。
然后,他又不得不耐心地解释道:“军门,那些银子,标下已然分发给有功将士,借以收买军心,提升他们的战力,如果想把银子要回来,只怕不美。”
“你说的在理儿,倒是我着急之下,有些唐突了。”洪承畴嘴上这样说着,面色却甚是不虞,也知道是在恼恨刘仁玉不肯捐献银两,还是为粮食的事情感到忧心。
刘仁玉见洪承畴这个表情,只好给出一个赚钱的法门,他说道:“军门,其实标下倒是有一个法门,曾经在绥德用过,这个法门为标下带来不少进项。”
“哦!是怎生个法门?说来听听。”洪承畴好奇道。
“军门,标下在绥德作战时,曾经也遇到粮食危机,为了疏解此难,标下就举办了一场泰西足球赛,这个球赛需要两支队伍,每支队伍有11个球员,然后标下便。”
接下来,刘仁玉便将这个足球赛是怎么踢的,是怎么打广告的,是怎么吸引观众的,是怎么开赌局设圈套圈钱的,等等等等,全部和盘托出。
“这个足球赛当真有如此神奇吗?”洪承畴惊问道。
“确然有如此神奇,而且这次有军门在此,标下还能额外赚一笔钱。”刘仁玉说到这里,便神秘地一笑。
“哦,是吗,何以有我在,还能额外赚一笔呢?”洪承畴不解道。
“军门,标下打算设置VIP专座发卖,购买VIP专座的人可以跟您坐在一起,而且赛后还能得到您的亲笔题字。延安城中的那些个富豪乡绅大多想巴结您,有这等机会,他们一定会出大价钱购买这个座位的。”
“仁玉,你说的VIP是怎生个意思?”
“那个是泰西那边儿的话,是尊贵的意思,贵宾的意思。”
“哦,这样啊。你这个主意,我听了一下,觉得也还不错,那你就着手开始操办此事吧。”
“是,军门。”刘仁玉应声道。
“仁玉,时候也不早了,你这就回去好生歇息去吧。”
“是,军门,标下告退。”刘仁玉说完,便径自退出中军大帐,回去歇息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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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一亮,军营中响起了阵阵军号声。
已然经历过一天地狱式训练的他部官兵,一听到这个有如催命符一样的军号声,赶紧全部起床,急吼吼地赶到军营之外的校场上。
等到各位军将带着自己的人马来到校场上,站的横看竖看都是一条线以后,刘仁玉便清了清喉咙,朗声道:“今日咱们暂不进行训练。”
他部人马的官兵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毕竟昨日练得太狠,肌肉都还在疼呢。
刘仁玉等到众兵将们高兴一阵,便继续说道:“今日不训练,却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咱们今日搭建足球场,还有观众席。至于怎么搭建,我已从流民之中请来木匠,由这些个木匠指导你们。”
刘仁玉此话一出,众兵士们都是心中一喜,虽然他们不知道足球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干活儿可比训练轻松的多,他们很愿意干。
于是这些个兵将们便愉快地在木匠的指导下搭建看台,刘仁玉则带着自己的直属手下们用石灰划出球场。
这个球场划出来自然是不难的,而搭建简易看台还是要费点儿功夫的。
众兵士们在木匠的带领下,一直忙到中午时分,才将简易看台搭建完毕。
有了球场,有了看台,还要有观众才行,于是刘仁玉便命令何耀宗去把刘仁杰叫回来,赶紧集合军中的帅哥,重组玉面郎君队。
何耀宗得令,便赶紧去请刘仁杰回来。
延安城中的刘仁杰听说刘仁玉召唤自己,马上就带着一种手下们速速回归军营。
待得刘仁杰回到军营,刘仁玉劈头就问道:“如何,拜托给刘婆的事情可办好了否?”
“大人,刘婆带着卑职等置办了聘礼,便到孙府去提亲。那刘婆见到孙将军,还没说上几句,孙将军便允了亲事,还定了日子,下个月18日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孙将军让您那一天来接亲。”刘仁杰兴冲冲地说道。
“是吗!感情好,那感情好。”刘仁玉听到这个消息,先是着实高兴了一阵,然后高兴完了,他又有些郁闷地说道:“早知道此事如此容易,何必请刘婆去呢,找个会说话的婆子就行了,唉,算了,不说也罢,我给刘婆办聘礼的钱可有剩下的吗?”
“大人,刘婆可是远近闻名的媒婆,请她去显得您对这门儿亲事很重视,所以请刘婆花的钱不冤枉。不过那刘婆却是个大手大脚的主儿,买东西不求最好但求最贵,您给的银子全部用完,一两没剩。”
“唉!罢了,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钱总是要花的。哦,对了,我现在找你回来,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大人,您只管吩咐。”
“我准备再办一场泰西足球赛,你迅速重组玉面郎君队,到延安城里去打打广告,记住你们要多到青楼那里去转转,因为那里的风尘女子,钱来的容易,且喜欢你们这等郎君,所以你们去勾引一下,她们说不得就要来看球赛的。你做广告的时候,别忘了说今日申时开赛!”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办。”
刘仁杰答应一声,正待移步去办事的时候,刘仁玉又开腔道:“化个妆再去。”
刘仁杰听到这个要求,先是愣上一愣,然后就点点头,径自走了。
“民间的百姓就靠这支玉面郎君队来吸引,达官贵人可不能就靠这些小鲜肉,还需洪军门出马才可。”
刘仁玉喃喃自语一阵,然后便直趋中军大帐而去。
却说那洪承畴早晨早早地起来,便伏在案边,处置军务,不提防刘仁玉忽然来了,于是他就停下手中的工作,笑着询问刘仁玉道:“怎么了,仁玉,你来我处所为何事?”
“军门,昨日我跟您说过要举办球赛,这当然就需要观众,寻常的百姓人家之类的喜欢热闹,咱们在街上做做广告,也就可以吸引过来,但是那些个达官贵人,咱们未必能够吸引他们,所以还请军门去跟张知府说说,就说有一个球赛,很是好看,您很有兴趣,您这样一说,管保那些个达官贵人,富豪乡绅会到球场上来看球。”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妨试上一试。你那个球赛,何时开赛?”
“军门,申时开赛。”
“好,那本院就为你这事情走上一遭。”
洪承畴答应一声,便径自起身,带上一些个亲卫直奔延安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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