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上门提亲

  第一百五十六章上门提亲
  “玉芸,时候也不早了,你这就先行回去吧。”刘仁玉对着因为买了很多东西而万分高兴的孙玉芸道。
  “嗯,刘郎,那我就先回去了。”孙玉芸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复道。
  “玉芸,可否不要叫我刘郎?”刘仁玉听到这个称呼,马上就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于是建议孙玉芸不要这么叫。
  “为何?”孙玉芸不解道。
  “因为有一个跟刘郎同音的词语,在泰西那边儿是吃软饭的小白脸的意思,所以我希望你不叫我刘郎,好不好?”刘仁玉柔声道。
  “这样啊!”孙玉芸咬着手指头想了许久,方才眼睛一亮,轻笑道:“那我叫你玉郎,可好?”
  “玉郎!?这个,这个,好吧,依你。”
  “那好,玉郎,我走了。”孙玉芸眨巴着眼睛说上这样一句话,然后他就坐进马车。
  孙阿大跟刘仁玉道完别,就令老王头驾车回去。
  那老王头挥舞马鞭,击在马匹的屁股上,将马车催动起来,朝着孙府行进而去。
  在那马车的车厢之中,孙玉芸趴在后窗玻璃旁边儿,一边挥手,一边看着刘仁玉,直到自己的视线中再也没有这个男子的身影。
  刘仁玉在还能看见孙玉芸的时候,一直作出一副黯然销魂的表情,但等到孙玉芸的身影消失不见,他马上就急吼吼地询问刘仁杰道:“咋样,咱们还剩多少银子?”
  “大人,还剩,两千两银子。”刘仁杰轻声回复道。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谁个取媳妇不会付出点儿代价呢,你说是不是,仁杰?对了,我问你,你们家谭姬云答应嫁给你的时候,你给他送了什么东西没?”
  “大人,卑职送了山花一朵儿,情歌一曲。”刘仁杰听到这个问题,先是羞涩地一笑,然后又满脸幸福地回复道。
  刘仁玉听到这个答案,仿佛被一把锤子击打在胸口一样,瞬间闷得难受。
  刘仁杰见自家将主脸色不虞,似乎不是很高兴,便疑惑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现在想静静。”刘仁玉气闷道。
  “静静!?大人,难道还有一位叫做静静的主母吗?”刘仁杰愈发疑惑道。
  “你,唉!我说我想安静一下。”刘仁玉没好气道。
  “大人,卑职会错意了,嘿嘿。”刘仁杰不好意思道。
  “罢了,咱们过不了几日肯定又要出去剿贼,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就找一个媒婆去跟孙家提亲,老子想快些把玉芸娶进咱们刘家的门儿。只是我不知道延安城里哪位媒婆功夫最好,这个还需你为我探问。”
  “此事却是不难,大人且稍待,卑职去去就来。”刘仁杰说完,便策马疾驰而去。
  过不多时,他便提溜回来回来一个小花子。
  “唉,我说,我让你去探问消息,你提溜个小花子回来作甚?”刘仁玉不解道。
  “嘿嘿,大人,这个您就不知道了吧!我从前就是个叫花子,长年在坊间摸爬滚打,听到的事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所以当年靖边堡有什么风吹草动,比如谁家寡妇偷了汉子,谁家女儿私定终身什么的,咱们门儿清,所以卑职就叫了一个花子来,问他可知道哪个媒婆名头最大,他说知道,卑职便让他来引路。”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我来问问看。喂,小兄弟,咱们延安城哪位媒婆名头最响啊?”
  那小叫花子听了刘仁玉的问题,却并不马上作答,他狡黠地一笑,摸着肚子,叹着气道:“这位爷,小的肚子饿,没有力气说。”
  “是吗!?没力气是吧,这好办。来啊,给他买只烧鸡来。”
  “是,大人。”
  一名亲卫得了命令,便迅速找到一家卤肉店,买来烧鸡一只,叫店家用油纸包了,径自送到刘仁玉手中。
  刘仁玉将那烧鸡放到那小乞丐鼻子前面儿,让那小花子闻上一闻,先将那小花子逗得口水只下三千尺,然后他再问道:“是谁?”
  “城西刘婆。”那丐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烧鸡,疾速回复道。
  “带我们去,再赏你一只鸡。”刘仁玉说完,便将那烧鸡一丢,那花子一个箭步将烧鸡接在手中,马上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且他一边儿吃,一边儿含糊不清地迭声道:“呜,呜,请这位爷随小的来。”
  那花子说完,便一边儿啃着烧鸡,一边儿发足狂奔,在前面引路。
  刘仁玉等人在这小花子的指引下,一路跟随,过不多时,便到了一间青砖大瓦房的旁边儿。
  那花子跑到了,便一边儿喘气,一边儿指着这间房子道:“这位爷,这便是刘婆的家了。”
  “嗯,不错,事情办的很是利索,来,接着。”刘仁玉随手扔出一两银子。
  话说那小花子见刘仁玉扔出一个物事,出于本能,随手接住,然后放在手里一看,他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
  活了这么大,何时曾经见过如此之多的银子。
  那小花子得了如此厚赏,在极度感奋之下,便跪倒在地,连磕多个响头,然后迭声道:“活菩萨,小的谢过您的赏。”
  “没什么,拿去买烧鸡吃去吧。”刘仁玉轻笑一声道。
  “是,小的走了。”那小花子谢过刘仁玉,接着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等那小花子走了,刘仁玉便亲自走到那宅院的大门处,拉起门环轻轻敲门。
  “谁啊?”大门里面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然后,过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精瘦半老徐娘探出半边儿身子本想看看是谁来了,结果她一下子就望见门外有这么多精装的汉子,不知为何,她心里一慌,马上就缩回头去,并且还大力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这半老徐娘便隔着门儿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跑到老身家里来想做甚?”
  她说完这句话,便又大声喊道:“老头子,快去把咱的几个儿子叫来。”
  刘仁玉见这个半老徐娘如此做派,知道她把自己等人当成了意图不轨的强人,于是他只好朗声回复道:“敢问您可是延安城中赫赫有名的媒婆刘婆吗?”
  “老身就是,不知你们几位找老身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今日却是要请您为我提亲。”
  “提个什么亲?都这般晚了,有事儿明日再来。”
  刘仁玉估摸了一下时间,也才下午4点而已,他觉得不迟,可刘婆觉得很迟,可他想请刘婆帮忙,于是他只好使用撒手锏了。
  只见刘仁玉从怀里摸出10两银子,隔着门往里一扔,然后便开腔道:“我也知道现在有些晚了,但是我真的很急,所以我愿意出100两银子请您跑一趟,这是10两银子,给您做定金。”
  刘仁玉扔完了银子,便安静地等待着,而门那边儿一直没有任何声息。
  大约过了1分钟的功夫,宅院的大门而吱呀一声开了,只见那刘婆扭动着腰肢,笑的五官都要移位地对着刘仁玉等人询问道:“哟,敢问是哪位贵人要请老身说媒来着?”
  刘仁玉指指自己的鼻子,回复道:“是我。”
  “是您啊,您快里面儿请,里面儿请。”刘婆确认了客户,便赶紧请刘仁玉等人到自己的屋子里去坐坐。
  “好,您也请。”刘仁玉客气一句,然后便带着刘仁杰等人往门里面儿走。
  却说他们正走在砖石铺就的甬道上时,不提防两个提着镰刀和锄头,呼呼喝喝地跑了过来,且一边儿跑,一边儿大声问道:“娘,什么事儿,可是有人来闹事儿吗?”
  那刘婆见自己两个出来了,也不如何解释,只是非常干净利落第回复道:“无人闹事,有贵客,上好茶,快去。”
  “是,娘。”那两个汉子得令,便随手把镰刀和锄头往地上一丢,眨眨眼的功夫就跑进了后堂。
  这三母子之间,这一问一答,处置干脆利落,那两位汉子反应也是极为迅速,只看得刘仁玉等人叹为观止。
  刘婆处置完自己的两个儿子,便面带着笑容,继续带着刘仁玉等人往会客厅走去。
  “刘婆,您方才看见咱们,为何反应如此剧烈?”
  “嗨,有些个没没品的人,找老身做媒。老身定的有规矩,找老身说媒,定金先付,无论成与不成,定金一概不退,可偏偏有些人自个儿没本事,拿捏不住人家姑娘,婚事没说成,就舔着脸来要定金,老身哪里能给,于是就有些人在老身家里闹,老身被闹了几次,这才生了戒备之心,今日老身误以为您是来闹事的人,这才多有得罪,还请贵客勿怪。”
  “无妨,无妨,小心些总是好的。”刘仁玉浑不在意地回复道。
  “哎,哎,几位贵客请上座。”刘婆领着刘仁玉等一行人进入会客厅,先自己坐下,然后便示意几位客人也坐下。
  这刘婆待几位贵客坐好了,便开口询问刘仁玉道:“敢问这位贵客,姓谁名谁?看上了哪家姑娘?”
  “我是靖边堡现任守备刘仁玉,想娶延安副将孙奎胜之女孙玉芸为妻,这门亲事本已说定,但是还需媒婆说亲,这才符合章程,,咦!”刘仁玉正自分说着自己娶亲的事情,不提防刘婆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久久不能合拢。
  “莫非您就是?”刘婆哆哆嗦嗦地欲言又止道。
  “单枪匹马大破数万流贼的刘仁玉,是吧?”刘仁玉面无表情地问道。
  “对,对,对,您是不是?”
  “我是,不过我。”刘仁玉正要解释数万流贼不是自己一个人杀的。
  却不提防那刘婆忽地一下从座位上一弹而起,跪在地上地上迭声道:“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您勿怪!”
  这刘婆说完这句话,便扯起嗓门儿,对着门外大声喊道:“老头子,还不快把两个儿子带进来,来见过刘大人。”
  于是,刘婆一家子便来跟刘仁玉见礼,于是刘仁玉免不了跟刘家一家子人客套上几句话。
  等大伙儿见完礼,刘婆的老伴儿领着他们的儿子走了,刘仁玉便开始说正事:“刘婆,孙家与我已达成默契,您去了只是定个日子罢了,至于聘礼,您说选些什么为好?”
  刘婆恭恭敬敬第回复道:“大人,孙家那是富贵人家,这聘礼无论如何也不能轻了,您看咱们要送金饰,玉器,好茶,。”
  这刘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刘仁玉听的头大如斗,于是他十分干脆地询问道:“给你两千两白银,此事可能置办周全否?”
  “两千两!?那完全没有问题的,刘大人。”刘婆见刘仁玉出手如此豪爽,自然是满口应承道。
  “嗯,这些聘礼如何采买就全部仰仗你了,我留下这位刘仁杰刘把总在此协助于你,事情办完了,100两辛苦钱,自然不会短少于你。”
  “哎,老身知道了,老身谢过刘大人的厚赏。额,对了,老身方才光顾着给您请安,倒是忘了问了,您的生辰八字是怎生个情况?”
  “我是万历三十四年十月十一日出生的,时间是亥时。”
  “老身记下了,咱们说媒的时候,还要对一对八字,看八字是否相合,这个可还是要请阴阳师看过才好。”
  “阴阳师是吧,那个仁杰,等会你再跑一趟,回去再拿100两银子来,给那个什么阴阳师。”刘仁玉今日花钱花多了,索性就大方一点儿算了。
  而刘婆见刘仁玉随手又是一百两扔了出去,对刘仁玉的敬仰之情自然是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的。
  待刘仁玉安排好一切,便对着刘婆道:“刘婆,我大军随时都要开拔去剿贼,所以提亲的事情,还请速速办好,我觉得最好明日就定下来,嫁娶的日子,您随便帮我挑一个黄道吉日就行了,没问题吧?”
  “您只管放心,老身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先不管了,就先把您的事情办利索。”刘婆保证道。
  “如此甚好,仁杰,你先跟着我回军营再拿点钱,然后就回来,带着你的手下们找一家客栈住下来,明日刘婆去提亲的时候,就打个下手,帮帮忙,可记下了。”
  “是,大人。”刘仁杰应声道。
  “那咱们这就回去吧。刘婆,我就先走了,明日我的手下们自会带着钱来找你的。”
  “是,大人,老身知道了,大人您慢走。”刘婆躬身送道。
  “嗯,甚好,那咱们就先走吧。”
  刘仁玉说完,便带着一众手下们先行回返军营。
  刘仁杰取了银两,便带着几名手下回返延安成,等着跟刘婆一起提亲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