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知己,叫夫君 32
他快死了快被那个疯子杀死了“你你怎么了?”
迷茫之中好像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很大,很温暖,很脏,满手血污是那个疯子的声音,是那个疯子的手。
“我会死,对吗?我会死我会死肯定会的下一个就是我了”
他痛苦地缩到满身血腥的男人怀里,不住得喃喃,身子抖成筛糖,眼神逐渐決散,终是晕死过去。
雨小了很多。
掩了门,上了锁。他的白衬衫还是干干净净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金丝眼镜也折射耀眼的光。
中了毒,迷了心。
少女的tou颅被他藏得好好的,那个下垂眼男孩也被他藏得好好的,地下室里还是暗无天日。
没人发现,不会有人发现。
不要哭泣,不要逃避只要跟我在一起,死的就绝对不会是你
……
冥夜浅的眼角留下来了一抹眼泪。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是要要醒来,唐宋坐在旁边看着冥夜浅。
却是没醒,依旧昏迷。
……
白色衣摆拂过廊边红木,园里的腊梅已经尽数绽放,娇小又精致的花蕊透着淡淡幽香.手指扶上曲折深褐的枝干,抬头望着梁上那大红色绸,很扎眼。
“公子,吉时已到,该入座了”又怎不会想到,那梦终是梦。
昏黄烛火轻摇晃,今日新郎官的你是否会彷.执他人之手,望向身着绎色公服俊俏模样的你,那双清澈的眸子,让我忍不住想带你逃离这荒唐的地方。
端坐在座位上,衣袖下的拳紧握着自虐地想象,你身旁那位女子凤霞披头下娇羞的脸庞.左腔胸膛的地方缓缓塌陷。
告诉我我究竟中了什么样的魔.以后的日子,爱护妻子,生儿育女,用细水长流衬托我如今的笑话。
“一拜天地”
媒婆的声音传入耳中,持起翠青玉龙杯,案上插在瓶中的金黄腊梅竟未能像儿时那样吸引你小鹿般的目光。
“二拜高堂”
花落于酒,荡起一抹涟漪,漂泊不定.转身的那刹,仿佛从你的眼神中读懂了许多,原来是那么心痛。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闭眼.曾也想过石板地铺满红色炮竹碎屑,从花轿上走下的是你,那漫天喜庆的红。
……
冥夜浅又接二连三的做了好几个梦,她似乎是魔怔了,虽然是梦,但是恍惚中却又有着几分熟悉。
她的手指抖动。
唐宋坐在床旁。
她的睫毛微颤。
唐宋握住了她的手。
冥夜浅缓缓睁开眼。
唐宋笑了出来。
“我……”
冥夜浅刚一出声,便发觉不对,她的声音太过沙哑,这不是昏睡几天的情况。
唐宋握着冥夜浅的手,慢慢将冥夜浅扶起,递给冥夜浅一杯温水,让冥夜浅先喝下,冥夜浅只觉得自己身上使不上来劲。
她看着唐宋,眼中充满疑惑。
唐宋看着冥夜浅的目光,突然笑了出来……
“霍清,你昏迷了半年,这样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