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知己,叫夫君 31

  冥夜浅嘴角轻轻挑起,心中有了一番思量。
  她本来就稀罕这家伙的身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那不得好好利用?
  ……
  冥夜浅笑了笑,即刻,也下了车,自己慢慢的回家。
  走进门的是苏挽,而离开的是霍清。
  ……
  一周后……
  冬日夜里很凉,月亮也不似夏天的圆滑,只露出小小的一部分,其余的全藏在黑夜的被子里。
  冥夜浅不记得我是怎么睡着的,只感觉一整暖流从心里挤出来,像是破了一个洞,呼呼的往里面钻冷风,冥夜浅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脑子陷入一阵眩晕。
  突如其来的一场风寒似乎打乱了很多人的生活轨迹。
  冥夜浅许久没有睡了那么长时间。
  就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这一睡……便是半个月都没能醒来。
  冥夜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Don'tcry,don'trunaway。
  地下室很小,食物丢弃在角落里散发着恶臭,怕是连老鼠都不稀罕这。
  他被锁在床上自嘲地想着,身下的毯子泛着铁锈的味道,对面有一块案板桌,上面立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那个是疯子用来宰割肉的。
  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风不断从地下室的缝隙钻入,就连头顶上昏黄的吊灯也在晃来晃去混合着强有力的心跳,配合他每时每刻绷紧的神经,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来又会给他什么“惊喜”。
  受潮的木板本就松动,下脚踩上去的时候难免有嘎吱嘎吱的响声,回荡在这个狭窄空间里,对他来说无异于催命曲,指甲不自觉掐入柔软的掌心,冷汗顺着额角滴在看不出原色的地板,溅起小滩连漪。
  强烈的手电灯光从地下室的门缝射到他苍白的脸上,门外的人好像低声笑了。锁链有力得碰撞着,铁门发出剧烈的哀嚎,他努力把自己缩到角落,抱紧了头。那个疯子进来了。
  “你是在怕我吗?这可不妙。”那个疯子开口,金丝眼镜背后是嗜,血的瞳孔,配着白衬衫倒是有几分几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若是他的行为能和他的长相成正比的话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东西置了出去,正好扔到案板桌上。
  那个东西滚了两圈,随后又掉落在地。
  当他借着灯看清楚那个东西时,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得望着那个手臂垂下,指尖还在滴血的疯子。
  “她是你的熟人吧”男人推了推滑落至鼻尖的眼镜,就连那闪耀的镜框都染上了殷红,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微眯着眼。
  “我记得那天就是她约你的,对吗?”
  他走到桌旁,俯下身将那颗缺了两ke眼珠的头lu提了起来,安置于桌,将空洞的眼窝恶劣地朝着床上的人。
  “她还真的是该死呢既然敢偷别人的东西!”
  那个疯子语气突然发狠,随手扯松染血白衬衫的领带,提起案上一把明晃的菜刀对着那美丽少女的头lu劈了下去血xing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室,脑jiang混合着头部顾客(怕被屏蔽,特此谐音),渗进木质的案板。
  本乌黑的头发粘着血kuai顺着那尖尖的下巴,一并切成两半,就好像切西瓜那样简单,令人作呕。本白净的脸上飞溅了血,那个男人却发疯地笑了。
  他眼睛被那些味道熏的流泪,胃里翻江倒海地抗议,他不知道他此时该难过还是解脱。
  那个女人没了,现在该轮到他了……
  外面的雨更大了,心的雨也不甘示弱,颇有淹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