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孟盂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安排。
雷鸣童心未泯,心像猫抓,忍不住的悄悄脱离了龙背,飞身疾奔过去,匆匆望了一眼,回来报告说:“是一辆飞车,飞车上面,坐着两个长着三只眼睛的怪人,雷某估摸着,他们兴许是哪方的神仙吧!?”
“雷鸣大哥有心了,这个怪车上面坐的,绝对不是神仙,神仙出现的时候,车子漂亮,豪华装饰,并且旁边,都会有彩云拥护,迅疾如风,哪里像它这样,慢慢吞吞,仿佛蜗牛爬行一般昵?”仝庆皱眉,说道,“雨蝶儿贼心不死,破坏地球环境,捣乱凡间秩序,危机四伏,无处不在,多事之秋,提高警惕,防患未然,还是小心谨慎点为好,依我来看,这个飞车,处处都是透着诡异,古怪的很,你我大家,都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惊奇诧异,胡猜乱议,究竟它真正是一个什么东西呢?我们都是不得而知,依我看,咱们莫如悄悄地跟着过去,看它一个究竟再说,如果真得是雨蝶儿搞出来的什么幺蛾子,歪打正着,我们就要严阵以待,予以重视,想法设法的除掉它!”
“好耶,”一呼百应,众人全部赞同,一致通过了。
“调头,跟上去,”仝庆口中发出了号令,两条通灵的神龙,即刻就掉转了方向,跟着那飞车的后面,慢慢的行走。
两个时辰后,只见前面的那辆奇怪的飞车,已经开始了渐渐地降落,仝庆立马就指挥着两条神龙,亦跟着那辆飞车,往下面降落。
距离地面大约不到三米左右,仝庆众人低下头一看,原来下面,竟然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城市,城市街道宽广,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庐舍闹市,弥望相接。
仝庆他们一行人,带着疑惑,跟踪而来的那辆飞车,已经是降落下到了地面,清晰可见,从这辆飞车上面,走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衣衫褴褛,怀里抱着两只小怪兽,步履匆匆,混迹人群中,很快就认不出来了。而且仝庆他们还发现了新大陆,在这个飞车的旁边,竟然有许多和他们跟踪看到的那辆一模一样的飞车,烂七八糟的停放在那里。
闹市繁华,各种各样小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地下面的凡人实在是太多了,人山人海,而两条神龙巨大,根本就无法降下地面,于是,仝庆就指挥着两条神龙前行五、六里,到了城郊野外空旷的地方,慢慢的降落下来了地面。
众人刚下来龙背,陡听到耳边机声隆隆,只见三个飞车凌空,分道而去,接连又有四个飞车翱翔而来。
凡人坐飞车,来去自由,真乃天下奇闻,仝庆众人,无不好奇。
“雷鸣、雷霆,二位大哥,不好意思,麻烦你俩,守护着行李,看住两条神龙,别到处乱跑,惊吓了这里的黎民百姓,其他的战友,随同我,一起进这个城市里面,看它一个究竟去。”仝庆说道。
“尊命!”雷鸣和雷霆二人爽快回应。
“好!”众人异口同声。
仝庆前面带着众人,一起步行着进城,沿途所见之人,面黄肌瘦,衣衫不整,却都是三只眼睛,一只在上,两只在下,“这里的人,真是奇怪,竟然长着三只眼睛,”大家议论纷纷。
突然,仝庆一行人,听到了路旁的树林里面,“噼啪”一声大响,接着又听到了野兽凄厉嚎叫的声音,震耳欲聋,把大家吓得不轻。
只见一大一小衣衫褴褛的两个猎人,从隐蔽处站了起来,疾奔如飞,快速的跑进了树林的里面,原来是他们设下来的捕捉陷阱闹出来的动静,三个陷阱里面,掉落下去了五只毛茸茸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怪兽,金黄色的毛发,兔子一般的大耳朵,一双可爱的小眼睛,惊恐万状,呆萌呆萌,模样有点像狸猫,却绝对的不是狸猫。
好奇心起,仝庆他们跟着两个猎人的后面,走进入了这个树林里面,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猎人设计的陷阱里面安装着一种机关,五只小怪兽,出来觅食,不小心给掉落了下去,触碰到了那个机关,几个封闭陷阱,它们就被困在了里面,出不来了。
两个猎人迅速的抽出来了绳索,把五只小怪兽,一个一个的捉了上来,非常熟练的捆绑了起来,然后再次的把陷阱机关复原,上面放上丛草,伪装成草丛的模样。
两个猎人把五只小怪兽,扛到了肩膀上,他们看到了仝庆一行人后,面无表情,熟视无睹,不言不语,就要离开。
仝庆众人觉得奇怪,这里的人,难道都这样?不懂得礼貌吗?算了,看他们就要离开树林,仝庆赶忙过去,拦阻他们两个人的去路,上前施了一礼,然后问道:“不好意思,打搅二位大哥了,请问贵国何名啊?”
一个年约四旬,瘦骨嶙峋,胡子拉渣的猎人面色不悦、语气不友好的答道:“你这个人,好不晓事,没有看到我们父子二人,正在忙着吗?真是的,罢,罢,罢,告诉你说吧,敝国的名字,叫毓国,诸位面生,都是远方路过看看的客人吧?阁下拦阻我们父子二人的去路,是不是想要打探敝国的情形呢?唉,敝国皇帝,残暴不仁,朝纲败坏,灾难深重,贪官污吏,横行霸道,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家家户户,苦不堪言,我父子二人,没有时间奉陪你们,我们一家老小,二十多人,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捉襟见肘,穷困潦倒,我们父子二人,今日,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还要着急着集市里面去出售这五只来之不易的小獠兽呢,运气好的话,可以给我们一家老小,换些口粮吃,暂缓燃眉,这样吧,客人们,从此地过去,一里多路的地方,有一个李家村,村子东头,有一间朝南的旧屋子,屋里住着一个残疾的老人,名字叫孟盂,这个老人,每天闲着无事,老在家里,而且,孟老头之前,还是前朝的一个大官员,先皇驾崩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皇帝突然下台,前朝太师严峻登基,改朝换了代,孟老头就没有了官职,还被人打断了腿脚,逃命来到了我们这里定居,二十多年了,这个孟老头始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的是他院子里种的蔬菜苞谷、瓜果梨桃,喝的是下雨天蓄积下来的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孟老头好心收养了一只受伤的小野鸡,逐渐长大,感恩图报,繁殖生息,到现在己经有上百只多了,孟老头是我们这里,大大的一个闲人,他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自家院子里面刨土种植,或者是伺候他的鸡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潇洒快活,日子滋润。
某家与孟老头是隔墙邻居,孟老头住的院子,原来是我大伯家的,大伯和大伯母去世后,从小喜欢习文练武的堂哥李文涛,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就离家出走,行走在江湖上,惩恶扬善,劫富济贫,名气很大,美名远扬。
忽然有一天,离家十多年的堂哥李文涛,背着血肉模糊的孟老头,给回家来了。
堂哥把太师严峻大逆不道,弑尊篡位的事情真相,告诉了村民,然后又給全村人都送了银两,让大家保密,不要出门胡乱说话,给全村人招来杀身之祸。
堂哥认孟老头为义父,给孟老头看好了身体上的伤口,突然来找我,送来了一些银子,让我替他照顾一下孟老头,他要出门几天,我答应了,谁料,堂兄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年,堂哥让我帮忙照顾孟老头,隐晦不明的告诉我说,这个孟老头,是一个青天大老爷,他的救命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还说,孟老头,曾经当过前朝的太子太傅,因不愿和乱臣贼子同流合污,痛斥奸贼弑尊篡位,大逆不道,不得好死,因而被迫害致残,堂兄说,孟老头浩然正气,世间伟男,诸位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孟老头去问问,他有的是时间,绝对会让客人们尽性而去,满意而归,我父子二人,急着赶集,去摆摊子,不便多在此逗留,望诸位谅解一下,告辞了。”说完,父子二人就抗着五只獠兽疾奔而去,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仝庆一行人,按照那个猎户的指引,走到一间旧屋门口,果然看到了一个五短身材、腿脚不方便的老人,正在院里喂食着小鸡。
看到了仝庆众人站在自家门口,残疾老人停止了喂食小鸡,开口问道:“你们找谁啊?”
“你就是孟盂老先生吧?”仝庆问道。
老人说道:“我是孟盂,你们是谁?来自哪里?怎么会知道老朽的名字呢?你们找老朽,有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我们一行人,奉耶和华上帝和撒旦公爵两个创世神的派遣,巡查世界各地安全,路遇一个奇怪的飞车,好奇心驱使,来到了这里,途经一片小树林,看到了两个猎户,想要打听一下贵国的风土民情,他们父子二人忙着要去出售猎物,无暇耽搁时间,指引我们前来寻找孟老先生问询,于是我们就找上门来了。”仝庆解释说……
孟盂老人双目圆睁,始而震惊,迟疑,接着眼神中露出来了复杂,“什么?你们是耶和华上帝和撒旦公爵派遣巡查世界各地的和平使者,真是太辛苦了,老朽病残,腿脚不方便,不能給诸位见礼,还请见谅啊!快,都别站着,进屋来坐吧。”
恭敬不如从命,仝庆一行人,借坡下驴,走进了孟盂老人的院落中。
“老朽独自一人,乡野小村,没有什么好招待大家的,院中果树上的果子,大家自已摘着吃吧,老朽腿脚不利索,招呼不周,诸位谅解一下,到了老朽这里,如同你们自己家,不要拘束,各位随便,自己寻找地方,坐下休息休息吧。”孟盂老人如此这般的说。
“谢谢,谢谢,仝某闻听人说,孟老先生曾经是贵国前朝的一个大官员,何以落魄至此呢?”仝庆开口问询。
“唉,一言难尽啊!诸位不知,二十年前,敝国宫廷,突起风云,年富力强的先帝窦骁,忽然之间,蹊跷驾崩,小太子窦漪年幼,只有八岁,被迫登基当了小皇帝。
西宫娘娘严秀的父亲――太师严峻,仗着他的手里握着兵权,挟天子以令诸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把持朝纲,一手遮天,公然挑衅,培植党羽,排除异己,准备密谋篡位。
老朽那时是太子太傅,受先皇的托付,辅佐小皇帝窦漪管理朝政,老朽对严峻的野心,明察秋毫,不愿意同流合污,助纣为虐,犯上作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开始了与严峻针锋相对,力图保护小皇帝窦漪母子二人的安全,不被奸人伤害。
严峻多次拉拢未果,恼羞成怒,大骂我愚忠迂腐,不识抬举,就设计把我给囚禁了起来,继而大逆不道,杀害了小皇帝窦漪母子二人,明目张胆的弑尊篡了位,然后就逼着我交出来皇帝的玉玺。
我大骂严峻大逆不道,乱臣贼子,谋权篡位,不得好死,想要玉玺,痴心妄想,就是不给,除非我死了。
严峻让人给我施加酷刑,把我打得皮开肉绽,昏死了过去,用水怎么泼也泼不醒,严峻误以为我已经给打死了,就让人,把我给抛弃到了乱坟岗里。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浇醒了我,求生欲望,让我拚命地爬出了乱坟岗,也是我命不该绝,苍天有眼,让我遇到了敝国一个过路的江湖侠客李文涛。
李文涛大侠杀富济贫,惩恶扬善,江湖上面,很有名气,我们两个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那年,李文涛行侠仗义,天子脚下,京城闹市,打抱不平,出了人命。
死者名字叫苏紧,乃是当时礼部尚书苏菲的独生儿子。
纨绔子弟苏紧,自幼娇生惯养,不学无术,无法无天,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人招惹。
那天,纨绔公子苏紧,带着四个恶奴,光天化日之下,闹市区域强抢一个有点姿色的过路民女,横蛮无理,横行霸道,苏紧指使着手下的恶奴,打伤了那个民女的父母亲,强拉扯着那个民女想要离开**,恰好被行侠仗义的李文涛给撞上了。
李文涛义愤填膺,一声大吼,教训苏紧,大打出手,结果给闹出了人命。
我当时是都城的府尹,官拜三品,而苏菲,却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官大一级压死人。
苏菲气势汹汹的来到府尹衙门,咆哮公堂,给我施压,令我不必审问,即刻就把李文涛斩立决,替他儿子苏紧偿命,我不为所动,顶着压力,手里托着乌纱帽,依律问案,有条不紊,调查取证。
人证物证显示:纨绔公子苏紧,并非死于李文涛手中,而是他带去的恶奴马忠慌乱中刺过来的一剑,将其给误杀了。
案情真相大白,我当堂宣判:恶奴马忠助纣为虐,强抢民女,打伤无幸,误杀人命,依律处斩;其余三名恶奴杖责收监;侠士李文涛嫉恶如仇,见义勇为,无罪释放。
就是这样,老朽和李文涛大侠算是相识了。
严峻篡位,实行暴政,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无力回天了啊!
那个暴风骤雨中,急匆匆赶路的李文涛竟然是认出了我,气炸了肺,紧忙把我背起,消失在了急风暴雨中。
李文涛把我背着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赶快雇佣了一辆马车,风雨中载着我奔跑,最后来到了这里,远离了京城上万里,原来这里,是他的老家所在地。
李文涛的父母双亡,患难与共,感恩图报,就认我当了干爹,尽心尽力,给我请医治伤,无微不至,细心照顾,比亲儿子还孝顺。
我身上的伤口好了之后,腿脚却是因为骨断,耽误了最佳接骨的时间,留下了残疾,李文涛心如刀绞,十多天后,突然给我放下了一些金银用度花费,留下了一封信,不辞而别,原来他是想要去京城刺杀严峻老贼,给我报仇雪恨。
傻孩子啊!皇宫里面,戒备森严,你如何能够顺利的刺杀严峻老贼成功啊?即便是侥幸成功,你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呢?孩子,你别去做傻事了。
我想把李文涛给追赶回来,劝他不要那么的冲动,可惜残腿残脚,跑不动路,出不了门,是有心而无力啊!
怕怕处有鬼,果然,李文涛此去京城,一去二十年,再未回来,生死不明,下落不知,而严峻老贼,毅然坐着皇上的宝座,想必我那义子李文涛,在二十年前,就凶多吉少了吧,唉!都怨我啊,是我,害了义子李文涛踏上了不归路啊!”孟老先生痛心疾首,眼泪簌簌,叙说往事完毕,心情激动,稍微好点,忽然面对着仝庆众人问道:“光顾着说自己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这里交通,非常的不便,你们诸位,是如何到来此地的呢?”
“孟老先生,是这样的,我们一行人,在行进的空中,看到了一个会飞行的车,出于好奇,一路跟踪,给到了这里。”仝庆实话实说的回答。
孟盂老人听了以后,十分诧异,紧忙问道:“敝国飞车,每个时辰,能走八百里路,敢问诸位,乘坐的什么船?竟然是追踪而至,亦可谓快极了。”
“孟老先生,我们坐的,不是船,而是龙,所以能够追得上。”仝庆再次实言相告的说。
“什么?龙?龙可以骑吗?是了,你们是耶和华上帝和撒旦公爵派来巡查世界各地的特别,有这种能力,老朽发明向飞车,算得了什么?”
“孟老先生是说,飞车是你发明的?”
“老朽残疾,不能出门,思念亲人,想念义子,奋发图强,闭门造车,历时十二年,多次改进,终于成功,推荐到了民间,成为公众代步的一个工具了。
来,大家看,我这里留有造飞车时候的图纸,这里是主上升的机关,要升上去,就板这个机关,”孟盂老人停顿了一下,又指着图纸说:“这个是主下降的,想要落地,就板这个机关,诺,这里是主前进的,这里是主后退的,还有这里,是主转向的……”
孟盂老人滔滔不绝,仝庆一行人且听且看图纸上面的标识,虽莫明其奥妙之所在,但暗中却是佩服老人家的创造之精。
“孟老先生,沿途过来,看到贵国人都长着三兄眼晴,有无什么说法?”仝庆问。
“敝国人长三只眼睛,分为阴阳,上面一眼是阴,下面两眼为阳,阳眼用于白天,阴眼用于夜晚,所以说,敝国人夜间也能工作,不需要灯火,这是敝国人的一个长处。譬如说晚上驾飞车,就是开的阴眼照亮前面的路线。”
“孟老先生,叨扰了,受益匪浅啊!孟老先生,您说贵国现在的皇帝严峻,是一个谋权篡位的坏蛋,可有确凿的证据?”
“先皇遗诏和定国玉玺,可以作证明吗?”
“此二物现在何处?”
“被我藏匿在京城璃山脚下一个神秘海域的山洞中。”
“我们一行人,肩负着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使命,替天行道,铲除邪恶,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孟老先生,我们决定,要为贵国人民,推翻严峻的暴政,扭转乾坤。孟老先生,可否跟我们走一趟,取来证据,除暴安良,昭告天下,沉冤昭雪!”
“老朽苟延残喘,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好,老朽收拾收拾一下家里,这就跟你们前去取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