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情为何物？

  第336章情为何物？
  我突然想起了西诺德：“你说西诺德怎么想的？”
  【我已经不太会猜测一个人的想法了，我会直接去看，在你的记忆中，西诺德似乎还是蛮重情义的，不然麦卡锡也不会这么相信他，当然，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你想放了他？呵呵，你猜你的梦王妃会说什么？】金姆笑着说。
  我笑了起来：“妇人之仁。”
  金姆点点头：【想不想知道朱莉、欧格雅、梦儿还有那位温格妮儿对你的感觉？】
  我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你的话，似乎有点不信任她们。”
  金姆摆摆手：【我只告诉你她们的想法，免得你不知道她们用情有多深，再把人家冷落了，回头坑的还是你自己，先说欧格雅吧，这姑娘为你付出的，远比你知道的多，她对你的感觉……哦，你脑海中有首歌，完全就能说清楚了，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笑了起来，声音尽量放到最低：“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地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地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金姆赶紧摆手制止：【好了，你知道就行了，大半夜咱俩守着壁炉唱这歌，要是让别人看见，可就贻笑大方了。】
  我笑着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金姆看着我说：【欧格雅的脑海中有两段记忆，两段相同时刻，但又完全不同的记忆。】
  “可以这样吗？”我问道：“相同时刻，怎么会有两段完全不同的？是什么时候？”
  【别急，我慢慢说，你杀了昆顿城主，离开西科城的时候，见到了她，她对这件事的第一段记忆，是她厉声唾骂你，这是事实，可第二段，你抱住她，吻了她。】金姆说道：【我知道，第二段记忆没有发生过，这是她臆想的，她极力逃避第一段记忆，以至于第二段记忆几乎可以取代原来的，精灵族管这叫情人伤，他们似乎带有这样的能力，可以修改自己太过痛苦的记忆，你不知道这需要多深的感情，我建议你以后也不要提这件事了，她也会渐渐忘却。】
  我点点头：“就是说，她在极力忘却那段记忆？”
  【差不多，但这需要极其强烈的感情，人类是做不到的，她认为自己做错了，毁绝了你们之间的情感，所以想尽力挽回，朱莉也告诉了她，你对她都有些什么感觉，所以她对你的感情，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越发强烈了，她知道你将这份感情无奈的深藏起来，她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只不过，她脸皮确实有点薄，你得主动点才行，她其实很想现在就投入你的怀抱，无奈朱莉在这，她感觉有点夺人所爱了，你也可以看出你这位混血的精灵族王妃，对你有多重视了。】金姆说道。
  我叹了口气，金姆表情奇怪的看着我，我愣一下：“干嘛这么看我？”
  【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欧格雅刚才已经警告过我了，不许我告诉你。】金姆说道。
  “什么事？”我奇怪的问，金姆苦笑了一下：【问题是我也没捋顺清楚，这很复杂，嗯……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或许有一天，你能找到她留下的爱。】
  “什么意思啊？”我奇怪的问，金姆摆摆手，他不想告诉我了太多了。
  我只好问下一位：“朱莉呢？”
  【她我放在最后再说，我再说说梦儿，这位过去的女皇帝是最有意思的，我说过，她想重新来过，她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其中就有稚奴，就是你说的李治。】金姆笑着说：【你们两个真的有点像，但又不太像，关于妇人之仁这点，你和那个李治真是亲哥俩，再者说，梦儿也接受了一点你带给她的思想，自由恋爱，男女平等什么的，她确实对重男轻女极度的反感，可你做的一切，让她欣喜地有点接不住了，她和艾拉是女亲王，杜美是女师长，雪莉儿更是你预定的女将军，这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当她对这一切都满足后，她才发现，自己真正想做的，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有人呵护的女人，对于你，一开始她确实是想依附你，这是她的习惯，或者说生存法则，你对亲王毫无概念，不是我笑你，你看看你当了亲王后，都干了什么，哪里像一位贵族？你到的第一天，就指导治罚厅验尸，这些她也听闻过，她立刻误以为你是为博学的人，你和雪莉儿一张嘴就是阴阳八卦，她马上就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你知道吗？你破解的那些密码，她都看到了。】
  “她怎么看到的？我记得都毁了啊。”我惊讶的说。
  金姆摇摇头：【亏你看了那么多谍战片，不知道写字写重了，下一张纸会留下痕迹吗？她发现这么复杂的密码你都解得出来，更是对你刮目相看，啊，我知道四角号码什么的，你不用急着解释，她被那个比阿特丽斯吓晕后，你随口一句，给她找个医生，其他人都照办了，梦儿醒来后，就知道你的心思比女人还细，对你更加有好感了，于是开始观察你。
  第二天，你去滚了钉板吧？一个斗大的冤字，虽然那是出自你的人来疯，但她颇为感动，本来是件挺严肃的事，可你光着膀子，在那又是尖叫的喊凉，又是吹牛皮，她知道你是个极其幽默的人，对你的好感也更多了，甚至觉得你应该是她不二的夫婿，无奈身份悬殊，你也有了妻室，而她只是一个小宫女。
  但她是个不服输的人，治罚厅断案，她就开始极力引起你的注意了，但你对她依然如故，穆尔在亲王府闹事的时候，她明知危险，救下了雪莉儿，就是想让你对她更为关注，你有没有发现，她开始学习你的一些灰色幽默，比如说，把穆尔的剑丢进井里，然后做出无辜的表情，说是手滑，只是为了博得你的一笑，让你有认同感，事后，你们摊牌，她听到了你的故事，算是将心中的欲.火焚烧到了极点，她想不到会有人这么痴情，哈，你别不好意思，你现在虽然能左拥右抱，但依然是想爱护所有人。再后来，你直接请她处理整个国家的事务，她怀疑你是否是对她进行考验，毕竟你知道她的过去，也知道她以前的手段，她不想接，不想让你认为她还是武则天，可后来，她惊讶的发现，你只是在推脱责任，对她做的不管不问，还非常放心，你在她心中，俨然有了圣人的意思，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垂拱而治，见到杜美，她更是惊讶，一个女人，一个贫民窟出身的金探子，你竟然直接让她管代了一个师，即使梦儿做过皇帝，这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再有，你对希尔伯特的话，‘如果我死了，你们则要效忠于全城的人民，如果我背弃他们，你们的效忠自动解除’这是电影台词吧？《天国王朝》呵呵，哦，我不笑了，那时起，梦儿的脑海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一个能拿着手榴弹，打算保护你，并且愿意跟你同命的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我这次逃跑，是不是伤害了她？”
  【我没见到她，不知道她怎么想，我想应该是的，即使是欧根那样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不过你答应纳她为妃，她已经是欣喜若狂了，安斯部长敢壮着胆子来问金册的事，是她安排的，我猜这也是她的一个测试吧？那堆金册里面虽不敢说是美女如云，但也能挑出两位数来，若你见一个纳一个，她怕是也会失望，我要不是知道你的内心，也认为你一下子纳这么多妃子，是忍不住了，装不下去了，露出了九条尾巴。】金姆笑着说。
  “是狐狸尾巴，不是所有狐狸都是九尾狐。”我摇摇头：“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或许真是装不下去也不说定，该说说……温妮了。”
  【唉，她早就知道跟自己发生关系的不是同一个你了。】金姆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这种事她竟然受得了：“那她……”
  【啊，别误会，她是没办法，她认识你的时候……这些事情我真的捋不清楚，她在第一个你身上尝到了爱的滋味，又被不知道是第几个你伤害，可她没办法，甚至也不敢反抗，因为未来的你让她恐惧，后来的温妮并不是主动的，而是未来的你要求的，好在，每个人的面容都相似，不然她怕是早就疯了，她是王室，天之骄女，别说她了，就是普通的贵族小姐，除非生性放荡，也无法容忍这种难以想象的事。】金姆闭着眼，摇头道。
  我惊恐的皱了皱眉头：“这就是说，她被很多个不同的我，强行……”
  【嗯。】
  “你能确定？她怎么认出来的？”我问道。
  【不要怀疑了，床上的感觉，女人比我们男人要敏感，多一点不该有的小动作，她们都能敏锐的察觉到。】金姆说道：【按她的想法就是，自己变成了一个，被很多戴着同一张面具的男人，轮番凌辱的妓.女，更不用说她有了孩子，幸亏你接了，不然她怕是会走上绝路。】
  我松了口气：“确实有点吓人。”
  金姆摆摆手：【你想象不到她的感觉的，言语的描述无力而又苍白，你对她只是同情，并不感兴趣，可你知道吗？她对你，又爱又恨，她非常清楚这些都跟你无关，但她不想去思考这些，你其他的女人都是可以理性思考的女性，尤其是梦儿和朱莉，但她不是，她认为你就该为此负责，这是她情绪激动的时候的想法，当她冷静下来，她又把你看作是救命稻草，她希望你能接纳她、安慰她、爱她，若是这样，她就能脱离以前的噩梦，可以这么说，她不切实际的希望你承认，以前的一切，都是你做的，而你会向她保证，你会补偿她。】
  “这也太……”我心说这女人虽然可怜，可她已经疯了。
  【疯狂是吧？卡罗，这才是女人，正常的女人，啊，我不是说其他人都不正常，这是一个只会感性思考的女人，说白了，她什么都没了，现在只想要个归宿，她不停的花钱也好，抢王位甚至威胁你也好，只是想让你服输，让天下人服输，敬畏她，以此掩饰她心中的恐惧和憎恶，你明白了吧？】金姆说道。
  “老天，我该怎么做？说以前都是我干的，跟她道个歉，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我苦着脸问。
  金姆笑了笑：【别问我，这是你的事，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她快崩溃了，你若不接纳她、继续冷落她，她会疯掉的，我说的再直白点，她是个女人，漂亮女人，而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算不爱她，也总会对她的肉体感兴趣吧？就当是逢场作戏好了。】
  我愣了一下，这倒不是不行：“可我要是再那么做，她不是又再重蹈覆辙？我跟未来的我都是……那谁的话，刷脸来占便宜的……”
  【嗯，差不多，就这意思，但她不会再思考这些了，因为你不会突然消失，你要是于心不忍，不想刷脸当混蛋，就真正做个丈夫吧，你们那个时代的人，不像我们这么……用你们的话就是守旧，你们不会太过在乎自己怀中的女人，第一次给了谁，那就干脆再大度点，给她一份爱，一份温暖，她不会再乎你给她多少，有就很足够了，我提醒你，艾尔莎的事，都没她这么严重，欧格雅知道你给了艾尔莎希望，你对那小姑娘也有感觉，但温格妮儿不同，她没有退路了，你若是再表现出不在乎，她真的会死给你看，她可不关心自己肚子里是不是有条生命。】金姆严肃的警告着。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去做吧，安斯没敢跟你说，温妮的情况不太稳定，你封了这么多妃子，虽然有她，但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挂名的，再加上身体被恶灵下过咒，又病倒了，可能熬不到你回去了。】金姆说道，我吓了一跳：“这个安斯，这种事不说？”
  【人都有私心的，他确信你跟温格妮儿没关系，那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肯定跟你无关，所以他只当是野种，他是礼部部长，王室丑闻是他极力想掩盖的，你又不表态，安斯自然而然的想让温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生自灭，不客气的说，死了干净，他不想在面前提起温妮，还有她病重的事，弄得你心情不好，那还怎么看金册选妃？】金姆说道。
  我点点头：“我会联系她的，你说说……”
  【不急，都在睡觉，我可以帮你把风，你就算是虚情假意，也可以对她说上两句，也免得被其他人听到，快联系她吧。】金姆说道：【你不好意思，要不我闪一边？】
  我摆摆手，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弹开腕表，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多，于是联系了温妮，温妮几乎是立刻就接了，她正裹着一张毯子，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的蜡烛，是唯一的光源，已经快燃尽了，她看了看我，目光挪到残烛上：“什么事？”
  “没事，就是问问你的药吃了没？”我发现她脸色确实不好看，声音也很弱，周围看来是空旷的宫殿，她已经搬到亲王府了。
  温妮淡淡的说：“忘了……”
  “应该还不晚，快吃吧，你脸色不好看。”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妮披上衣服，走到门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按说门口不是有夜班的岗哨吗？
  “安吉拉。”温妮叫道，声音嘶哑，略带着哭腔。
  安吉拉没有来，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但看起来只是路过：“温格妮儿殿下，您有什么事吗？”
  “给我拿点酒来，烈酒。”温妮说道：“安吉拉呢？”
  “安吉拉阁下去查看您的那些行李了，酒现在是拿不到的，御厨房和酒窖都锁了，需要有总管的许可，可……已经很晚了。”宫女还没说完，温妮就说到：“算了。”
  “等一下。”我说道：“温妮，让我跟她说。”
  温妮抬起手腕，宫女一看是我，立刻跪了下来：“陛下。”
  “起来，立刻去叫那些管事，我不管他们睡得有多沉，叫不醒就拿水浇醒，冷水浇不醒，就用热水，立刻把酒拿来，烈酒，我的王妃要吃药，还有，为什么温妮王妃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的语气已经是质问了，就算不是我老婆，也是个客人吧？就算不是客人，大小也是个亲王吧？这里就算不是皇宫了，也是亲王府吧？就算是冷宫，也太冷了吧！老列一走，都放羊了！
  “奴婢不知，请陛下恕罪。”宫女似乎被吓到了。
  “立刻叫负责这里的人来见我，还有酒！”我说道。
  “是。”宫女立刻跑了，温妮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今晚吃错药了？”
  “就事论事，怕你受委屈，果然还是……”我叹了口气：“抱歉。”
  温妮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你纳了很多妃子？”
  “对，也有你啊。”我笑着说：“不许跟她们吵架了，她们也一样，都是一家人，不然我帮谁都不好，听见了吗？”
  “我……我就是个挂名的。”温妮说道，她嘴上这么说，但苍白的脸庞有了点血色。
  我笑了笑：“我跟梦儿还说她排老小呢，这话你也当真，小傻瓜。”
  “你真的……”温妮还没问出来，宫廷总管连滚带爬跑了过来，他可能是打算行礼，结果摔了个马趴，所以直接趴着道歉：“奴才不知道殿下今晚会在这，陛下恕罪，殿下恕罪。”
  我见过他，老列的接班人，自然也是个宦官，人称蟹总管，50多岁：“这里虽是亲王府，但依然是王城的脸面，你把这里管的如此松垮，难道要我请列总管回来吗？”
  “奴才知罪！请陛下责罚。”蟹总管连忙说道。
  “温格妮儿已经不是亲王了，是我的王妃，加派人手照料，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连暖炉都没有？她刚从南方回来，一定受不了，再加些厚实的被褥，不是天亮，不是吃过早饭，是现在，马上，立刻就去办，吃穿用度不得克扣，还有，明天问一下梦王妃的意思，小皇宫需要不要人手。”我说道，顺道也关心一下梦儿，免得王城的醋打折倾销。
  “是，奴才立刻去办。”蟹总管说道，我怕他偷工减料，马上又补了一句：“安排十名宦官和宫女，听从安吉拉的指挥，温妮有孕在身，我不在，让安吉拉阁下随时贴身跟着。”
  “有、有孕？”蟹总管愣了，我哼了一声：“你对我的孩子有意见？”
  “不不不，奴才恭喜陛下，恭喜王妃殿下。”蟹总管估计心里还在打鼓。
  “看在你嘴巴挺讨人高兴地份上，这次就不罚你了，明天请宫廷魔法师和御医来，给王妃调理身体。”我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虚假的，我只感觉有点愧疚，我对朱莉也没这么好过。
  “是！”蟹总管立刻跑了，随后，一大群宫女和宦官到位了，烫好的烈酒、暖炉、毛毯、蜜饯等等等等，刚才一样都没有，现在直接没地方放了，真是……势利。
  温妮惊慌失措的看着我：“卡罗？”
  “嗯？”我笑着答应了一声：“吃了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提溜那个家伙，要是他有意见，找我。”
  温妮点点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安斯带了一堆金册，看得我头疼，结果竟然把你给忘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快休息吧。”
  安吉拉也回来，她惊讶的看着周围的改变：“这里……怎么了？”
  温妮把腕表递给安吉拉，安吉拉惊讶的看着我。
  “安吉拉，你跑哪去了？那些锁事让其他人做就是了，我不在，你要帮我好好照顾温妮，明白吗？”我笑着说，安吉拉点点头：“抱歉，我是看太冷了，去拿毯子。”
  “已经有了，很暖和。”温妮低声说道。
  “休息吧，明天我再看你，这边还有点事，我要晚些日子回去，自己多保重。”
  温妮乖巧的点点头，切断了通讯，我松了口气，看向金姆，金姆笑着说：【挺好的嘛，像是那么回事，唉，你这人！怎么又有了负罪感？你照顾好朱莉就是了，想不想听听朱莉的？】
  我点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