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火狐总督 第32章 不成比例啊……

  第32章不成比例啊……
  场面全乱套了，矮人们拿着酒杯，不停的喝着酒，然后举着木牌，催促看管酒桶的人做记号，接着甩开小腿，奔向下一个酒桶，镇民则跺着脚，给他们喊着加油，每当有矮人喝完一大杯酒，大家就起哄叫好，渐渐的，矮人们变得极为豪放，数十杯堪比无水乙醇的高度烈酒下肚，各个显得极为开心，每喝完一杯，就将被子倒转，向围观的人示意滴酒不剩，赢取大家的欢呼后，就像是火炬手一样，高举着木牌，跑向下一个酒桶，有几个喝多了的，还顶着酒杯，就地跳起了舞，舞姿看起来很滑稽，有几个人类去模仿，差点闪了腰。
  兽人也有不自量力的，领了木牌也想挑战一下，结果大部分趴在起跑线上，矮人的酒，真不是其他生物能喝的，不开玩笑的说，喝这种酒，你可千万别抽烟。
  突然，我感觉有人拉了拉我的披风，转头一看，正是我寻找多时的阿瓦尔，他喝的满脸通红，拿着大酒杯灌了一大口：“你可真有鬼点子，称霸天空的图纸？我怎么没听过？”
  “我设计的，您当然没听过，昨晚才设计好啊。”我点了点脑袋笑着说，设计个屁，现成的。
  阿瓦尔点点头，从旁边摊子上，要了一份烤肉卷饼，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流油：“这种庆丰节，我活了大半辈子，可是听都没通说过，你可真舍得花钱。”
  “大家高兴，那才是最重要的，对了，您不是说矮人来了让我通知您，您有什么事？”我好奇的问道。
  “啊，你说要建城，我本想卖个面子，帮你跟小艾德文说两句好话，不过现在好像用不着了。”阿瓦尔打着酒嗝说道：“我刚才去镇公所找你，可看到你房间里画的城市设计图纸，铁炉堡是不是专门给矮人建的？”
  我点点头，没想到这老头乱翻我东西：“是的，在下面，地下城市。”
  “嗯，我猜也是，虽然你的图画的不怎么样，可确实是用心了，地下是一整座城市，还用隧道连通山里的矿区，地面上还有一个区，小艾德文肯定会同意的。”阿瓦尔笑着说：“唉，你得给我留个地方。”
  “明白，酿酒是吧。”我笑着说：“放心，地上地下您随便挑，地方大得很，到时候我派重兵给您的酒窖站岗。”
  阿瓦尔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好，跟帝国开战的时候，我会帮你。”
  我愣住了，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阿瓦尔冲我笑了笑，一副我挺你的表情，然后端着酒杯钻入人群，找酒喝去了。
  摇了摇头，我溜达到镇外，想看一下兽人们的情况，这里更是热闹，兽人们各个拿着烤鸡和烤肉，喝着酒，还围成一个个的圈子比赛摔跤，还有一些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很多手鼓，坐在地上可劲敲击着，拍打出各种欢快的节奏，一看到我过来，兽人们就涌过来，我想了想，决定教他们一种体育运动。
  我从堆放物资的地方，找出一张羊皮，然后包进一些泥土，找了个女兽人，让她用线缝成椭圆形：“来，教你们玩个游戏，这叫橄榄球，大伙挑30人出来，分成两边，每边15人。”
  我又用魔法在地上标记了两边的球门线：“规则是这样，哪边的人先把这个球，拍在对方的球门地面上，哪边就能得一分，扔过去也行，哪边得分多，哪边赢，时间一个小时，每半个小时为一场，中间休息十分钟。”
  “安卡，就这一个球啊？”一个兽人不满的问，我笑的好悬没趴在地上，你想要几个？每人一个啊？
  “就这一个，你们要互相抢夺，掩护并帮助自己的队友，把球送进对方的球门。”我说道：“不许恶意伤害别人，但是可以用肩膀冲撞，你们的手，只能碰球，明白了吗？”
  没有，好吧，我又解释了两遍，并且示范了一次，这次大家都懂了，找来两块亚麻布，一块是红的，一块是黑的，裁成布条，让队员们系在额头上，又找了几名兽人，以击鼓为信号，计时只能用沙漏了。
  不过我可不敢跟他们玩，这些兽人的冲击力非常强悍，我这身板可顶不住，我就站在一边，担任裁判和……医疗组，其实橄榄球的规则我知道的也不全，不过兽人们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唯一麻烦的是，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位伤员被拖下来，接受我的魔法治疗，而担任队长的家伙，则得意洋洋的在几千名替补中，挑出一个幸运儿继续参赛，中间还出了几次乌龙，最让我哭笑不得是，‘中心开花’是他们最热衷的节目，谁拿到球，大家就一窝蜂的上去抢，连自己人都例外……
  天擦黑的时候，我宣布比赛结束，并且给获胜的球队，颁了奖——一整只烤全羊。
  刚回到小镇里面，阿普顿就立刻找到我：“我的总督大人，可算找到你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有人喝多了？”我嬉笑着问。
  “那个矮人王，他……他喝到了终点！”
  “什么！怎么可能？”我愣住了，图纸倒是没什么，本来就是吊矮人胃口的，早晚都会给他们，可他怎么可能赢？我立刻跑过去，艾德文正得意洋洋的站在最后一桶酒的木桶上，举着酒杯，向大家展示他手里的木牌，一看到我走过来，他立刻大喊道：“我赢了！我赢了！”
  我拿过木牌一看，靠，这货的木牌正反面竟然画满了‘正’字，没搞错吧！这里有1024桶酒！我瞄了一眼他隆起的肚子，心里飞速的计算着，一个杯子的容量大概是500毫升，1024杯就是……512升！半吨！一桶还多！可这肚子才那么大，这不成比例啊？
  艾德文站在酒桶上，得意洋洋的盯着我：“怎么样？”
  “你赢了。”我宣布道，不用考虑作弊的问题，这么多人盯着呢，不过他的酒量真好……
  ‘噗通’，艾德文拿着酒杯，一头从酒桶上栽下来，趴在了地上，我吓了一跳，几秒种后，艾德文就翻了个身，打起了呼噜，周围的矮人和人类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这时候，吉莲走过来，伸腿踢了踢艾德文：“丢人现眼，来人，把他拖走。”
  “送到镇公所吧，那里有休息的地方。”我立刻说道，这货不会酒精中毒吧？
  吉莲点点头，几个矮人大笑着，把艾德文举过头顶，抬木桩一般，喊着号子跟着阿普顿镇长去了镇公所，吉莲摇了摇头，对我说：“不好意思，我丈夫给你添麻烦了。”
  “哦，没什么，你……你丈夫！你丈夫是矮人王？”我差点闪了舌头：“你是王后？”
  吉莲叉着腰笑的很开心：“是啊，不像吗？”
  “你又没带王冠什么的，我怎么会知道。”我开着玩笑道。
  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吉莲叹了口气：“矮人的王冠，在艾德文继承王位前，矮人王戴的那一顶被就被人偷了，只剩下王后的，我怎么好意思带出来。”
  “这样啊，打副新的不就行了？矮人族心灵手巧，不是很难啊。”我奇怪的问。
  吉莲摇摇头：“这可不行，王冠是神赐予的，都是成双成对，一共是9对，怎么能随意打造？就是打造，也没有那种材料啊。”
  “神赐予的？有9对？”我惊讶的问：“其他8对都是谁的？”
  “我们矮人族一对，人族一对，精灵族一对，兽族一对，魔族一对，鱼人族一对，三眼巨人族一对，龙族一对。”吉莲掰着手指说：“三眼巨人族被人类剿灭，两顶王冠都被现在人族的皇帝给摧毁了，活下来的三眼巨人，据传说是去了更往北的地方，可是谁都没见过他们，兽族的那一对据说在300多年前，被兽族的王藏起来的，只留下一卷藏宝图，而且先知不准许族人寻找，魔族我们没接触过，不过他们很强大，估计王冠还在他们手里，人族的那一对只剩下王的了，王后的那顶在2年前，被人族的皇帝，连人带王冠都推到了悬崖下，从此不知所踪，鱼人深藏在大海里，他们的王冠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精灵族的王冠，在一千多年前，也就是人族帝国建国的时候，他们被人类大军击败，逃到了南边的沼泽地，王冠被他们的王和后双双丢进了生命之泉，然后施以魔法，形成了今天南部的森林，成了精灵族的栖身地，龙族一直没人见过，想来是灭亡了。”
  我点了点头：“唉？你不是说九对吗？矮人族、人族、兽族、龙族、三眼巨人族、鱼人族、精灵族、魔族，这才8对，还有一对呢？”
  “那是神的。”吉莲笑着指了指天上。
  “哦，这样啊，你们的王冠怎么丢的？”我问道。
  吉莲哼了一声说：“上一任的矮人王，喝酒误事，被盗贼公会的人偷走了，我们一直认为是人族皇帝干的，那一任的矮人王，就被大家赶走了。”
  “吉莲，你说话还是那么难听啊，我是自愿离开的，不是被你们赶走的！”一阵咆哮传来，众人扭头一看，竟然是阿瓦尔那个老头，他喊完，就拿起杯子，大口大口灌着烈酒。
  我翻了个白眼，这老酒仙果然有故事，原来他是矮人族的……太上皇，吉莲甩了甩大麻花辫：“原来你在这里躲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说话放尊重点……”
  “没拿铁镐打你的头，我已经很尊重了，老光棍！”吉莲吼道。
  “哎哎哎，好了好了，今天是庆丰节，大家有矛盾改天再说。”我笑着说道，阿普顿也跟着劝了起来。
  吉莲哼了一声，转头走了，剩下阿瓦尔一个人在那喝闷酒，我支走了其他看热闹的人，咳嗽了一声，还没说话，阿瓦尔就说道：“当年我喝的酒，被人下了迷药。”
  “哦，那你怎么不去找盗贼公会的人？”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怎么找？”阿瓦尔使劲戳了戳自己的额头：“盗贼公会还嚣张的在我脑门上画了他们公会的记号。”
  确实够嚣张的，偷东西就偷东西呗，干嘛这么做，我撇撇嘴：“算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来，喝酒喝酒。”
  我拿起阿瓦尔的空杯子，给他接了一大杯烈酒，阿瓦尔靠着酒桶，端着酒杯灌了两口，突然说：“王冠地上八对，天上一对，传说如果能凑齐地上的八对，就能打开天空之门，拿到天上的那对王冠，就能成为统管大陆的神。”
  “哦，那没戏了，三眼巨人的不是让狗皇帝的祖宗给毁了吗？”我随口说道。
  “这你也信？据说，当年人族的王，打败了三眼巨人，把王冠放在铁砧上，用剑砍断了，然后丢进了铁水里，嘿嘿，真是可笑，这种荒诞的故事，竟然有那么多人信，我告诉你吧，任何一顶王冠，任何一顶，都是不可能被摧毁的，还拿剑去砍？笑话，要么剑崩断了，要么手臂震折了，王冠绝不会有事的。”阿瓦尔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戴过，我怎么就不知道！”阿瓦尔瞪了我一眼：“人类的王，到了这一代，野心空前强大，自称是皇帝，甚至称神，妄图统治整个大陆，嘿，不过惹恼了魔族，还出了一股子什么共和党，估计帝国差不多要毁在他手里了。”
  “凑齐八对王冠，就能得到天上那一对？还能成为神，可那终归不就是个称号嘛？有必要这么玩命去抢？”我摇了摇头：“再说了，都是传说而已。”
  “传说也是有根据的，你以为天上那对王冠只是普普通通的珠宝头冠？那对王冠有无穷的力量，戴上它，就能成为神。”阿瓦尔认真的说道。
  我丝毫没在意，《魔戒》的王冠版？还是《七龙珠》的加强版？
  “你不动心？”阿瓦尔眯着眼，看着我。
  我撇了他一眼：“动心，太动心了，等我把九对王冠都凑齐了，就……打个漂亮的壁橱放在里面，谁要是想参观，我就收门票，你说每人1个金币怎么样？试戴10个金币。”
  阿瓦尔一听，就叹了口气：“还不到时候，到了时候，你就有得到它们的欲望了。”
  我点点头，摸着肚子说：“欲望？有，饿了。”
  阿瓦尔一听，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喝酒去了。
  我确实是饿了，折腾了一天，水米还没打牙呢，端着盘子，弄了几块烤肉和鸡蛋什么的，吃了个心满意足，正当我擦擦嘴，考虑去哪转转的时候，朱莉拎着裙角走了过来：“吃饱了？走吧，阿普顿镇长找你。”
  “嗯？他有什么事？”我笑着问：“裙子挺漂亮。”
  “冉娜的，可她穿着太瘦，便宜我了。”朱莉笑着转了半圈：“怎么样？好看吗？”
  “嗯，很好看，跟你挺配的，多转两圈看看。”朱莉看来也喝了不少，虽然没醉，可眼眸如春水一般，脸上也挂着微醺的红晕，让我不禁想起林中空地的一吻。
  谁知朱莉哼了一声：“你还用看我转圈？快走吧，大伙等你点火呢。”
  “点火？”我这才想起，庆丰节不是吃喝玩乐的狂欢节，而是为明年的丰收做准备的，我急忙来到镇公所门口的小广场上，那里已经堆起了一个两米高的柴堆，阿普顿和几位村长，正拿着火把等我来主持仪式。
  阿普顿递给我一个火把：“有请总督大人为我们讲两句。”
  阿普顿你大爷的，这种事不提前说，我没准备稿子，算了，说两句吉祥话吧，我举着火把，看了看周围的居民，其中还夹杂着矮人，于是大声高呼：“祝大家五谷丰登，家畜兴旺，我们明年庆丰节再聚首！”
  说完，我把火把丢进柴堆里，阿普顿举着火把上前一步，神情分外严肃，他大声喊道：“总督大人万岁！”
  “总督大人万岁！”
  “总督大人万岁！”
  大伙齐声高喊，把手里的火把丢进了柴堆，我还听见一声女孩清脆的声音，转头一看，是吉莲，她也站在我身后，高声喊道，可她旁边的朱莉，竟然一脸的惊恐，手臂微微颤抖着，我愣了一下，这小妞病了？
  众人点燃小镇中心的柴堆后，就举着火把，离开蓝冰镇，在小镇外，还有数不清的柴草堆，他们将依次点燃，并不断往里面添加柴草，直到黎明的到来，我一看没我什么事了，就走到朱莉面前，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舒服？”
  朱莉仿佛刚缓过神来，猛地把我的手打在一边：“你们疯了吗？”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朱莉立刻说：“怎么能喊‘万岁’！这是……”
  “谋反是吧？”吉莲笑着把手背在身后：“那又如何？”
  “如果让皇帝知道，一定会派遣军队来剿灭你们的。”朱莉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可很快，她就停止了，我发现她鼓挺挺的胸脯上，顶着一把闪亮的匕首，呦，这么有弹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唉？匕首！
  吉莲此时已经没有那种小女孩的可爱气息了，她手里举着匕首：“我知道你是魔法师，可你的魔法，对我无效，奉劝你老实点。”
  “哎，吉莲大姐，有话好说，别动手啊。”我连忙劝道。
  吉莲笑了笑：“卡罗，我代表矮人王，以及3461名矮人，向您宣誓效忠。”
  “效忠……”朱莉惊恐的看着我，我楞了一下，想了想说：“吉莲大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需要你们的忠诚，只需要你们的帮助。”
  “那你是想要矮人族的王冠？阿瓦尔想必已经告诉你王冠的作用了。”吉莲笑着问道。
  我眨眨眼，指了指头顶，笑着说：“需要王冠，我自己打一顶就是了，那是您的，我怎么能要，再说了，尺码也不合不是？天上那对，对我没用处，至少，现在没用。”
  “有意思，卡罗，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她怎么处理？如果你怕弄脏你的手，只要转身离开就行了，我会帮你办妥。”吉莲的眼神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急忙挥了挥手：“她是自己人，被米希尔公主迫害才沦落至此，放了她吧。”
  吉莲并没有放下匕首，而是仰头看着朱莉，不依不饶的问：“你怎么说呢？小姑娘？”
  朱莉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我笑着说：“朱莉，你只要点点头，就行了。”
  朱莉立刻点了点头，吉莲收起匕首，对朱莉恐吓到：“小姑娘，我会盯着你的。”
  朱莉哆嗦了一下，立刻跑向布鲁斯家的房子，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分外恐惧。
  我奇怪的问：“吉莲大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进来说话。”吉莲推开镇公所的大门，我只能跟着这位老大姐走进去，矮人王艾德文已经醒了，他正趴在地板上，看着一大卷拼接起来的羊皮纸，那是我的城市图纸，他还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艾德文抬头撇了我一眼：“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没问题了，兽人们尊奉他为安卡，不会出什么问题，人类的镇长，已经带着所有人呼喊过万岁，剩下一个是局外人，我会盯着她。”吉莲说道：“图纸呢？”
  “正在改，正在改，这是细活，不能催。”艾德文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没说话，而是看着这两口子，吉莲转过身：“抱歉，未经您的许可，我们和阿普顿镇长就商量了一下。”
  我撇撇嘴，开玩笑的说：“不是你们喊我两句万岁，我就真的能万岁。”
  吉莲笑了起来：“那只是个测试，刚才的人群中，几位村长都派忠心的人暗藏了武器，如果不张嘴，就会立刻刀斧加身，命丧当场，看来您真的很会聚集民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