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背后偷袭,长剑贯穿背部
当看清郾刀手里的物件后,茗一的眼神忽然亮了,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纯白汉玉盒,盒顶錾刻这一个栩栩如生的镀金佛像,佛像坐下雕刻这莲莲如意,云纹钿儿盘旋于四周。
茗一记得自己曾经见过此盒,这是‘七窍玄机盒’——世间仅此一物!而他当初不过也是在书中所闻。
相传,这七窍玄机盒,是江殷王手下的一位巧匠‘牟工’花了十年时间才打造而成的物件,早年这七窍玄机盒被用来存放国玺,之所以能被如此重用,是因为七窍玄机盒和别的机关盒不同,此盒通人七窍,滴血认主!
当初江殷王一滴血和此盒结下契约,以至于,三千年前,江殷王驾崩后,举国都无一人能将这传国玉玺取出,连牟工本人也无能为力,最后,找遍能人巧匠都无能为力时,江殷王的儿子便决定用暴力破解,这七窍玄机盒废了就废了,可当手下挥刀砍向这七窍玄机盒时,诡异离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剑光划过,七窍玄机盒竟像人的肌肤一样渗出浓艳了血迹。
如此离奇的场面,吓的太子只好去请江湖术士起来解惑,可最终得出的结果便是,这江殷王尘缘未了,死后自己将魂魄锁在了七窍玄机盒中,若强行取之不但会使其必反,反而会惹怒江殷王亡灵。
太子内心良善,一听如此,便只好作罢,最后又命人,重新雕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国玺。
此事当时一度轰动朝野,甚至成了说书人口中的经典,以至于流传千古!
茗一盯着这七窍玄机盒观察了许久,如此流畅成熟的錾刻技术,和纯真镀金,似乎一点也不像是假的东西,可他又有些想不通,若这东西是真的,那就奇怪了,这可是三千年前江殷王的东西,现在沦落到盗墓贼手里,莫不是这群人开了江殷王的墓。
茗一疑惑,便问道“这七窍玄机盒,该不会是你们在江殷王墓里盗的东西吧?”
“还挺有眼光,知道这是七窍玄机盒!”郾刀看着茗一,笑着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粗短的胡子,继续道“不过,这东西另有来历!”
“什么来历?”茗一问,郾刀却摇头,甚至嘴角向下摆了一个此事无可奉告的表情,下一秒,郾刀便继续说着“现在呢,我们遇到的最大问题,便是如何打开这七窍玄机盒!”
“这,这东西该不会真如传言一般,会流血吧?”在一旁从不吭声的吕筑突然开口,嗓音有些憨厚,不过他的这句疑惑正好也是茗一好奇的,但茗一由于碍面子,自打上次在兰芷那吃了亏,之后他便得出来一个经验,不是所以的为什么都应该去问别人。
吕筑这话,让众人的脸上都有了几分期待,他们似乎都在等着郾刀用刀砍这七窍玄机盒,等着它流血,毕竟在这群莽人眼中,没什么东西是无坚不摧的,要是有,那便是没有碰上锋利的刀。
郾刀无奈的瞥了一下嘴,很明显对这群人很无语,下一秒,他突然俯下身,一把将这七窍玄机盒推到了黛长安面前,黛长安看着如此精贵的盒子,被推在自己眼前,忽然两只眼睛瞪的老大,疑惑的看着郾刀“这?”
“黛姑娘,借你的血一用啊!”
“什么,你要干嘛?”黛长安嗖的一下从凳子上窜了起来,说真的,这群人中她最怕的便是这郾刀,在她心里,这郾刀便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类型。
黛长安刚起身,茗一也立马起身将她护在身后“要做什么冲我来!”茗一瞪着他,单眼皮里尽显凶狠。
郾刀啧了一下舌,看这茗一护黛长安的架势,真是颇有一种护小媳妇的感觉,郾刀甚至要开始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了,不过什么关系都不重要,郾刀挑了下眉,解释道:
“阴阳人和普通人不同,阴阳人的血可以通阴,于阴灵而言,阴阳人的血是有温度的,尤其是舌尖血,是如岩浆一般让亡灵害怕的东西,平时,一滴舌尖血便可逼退普通亡灵,所以我现在要用你的舌尖血废了七窍玄机盒!”
黛长安听的心里一阵猛颤,舌尖取血,这不是要人命吗?她是知道的,这七窍玄机盒是江殷王的东西,当初的传言人尽皆知,所以她阿爹也对她提及过,七窍八音盒是被江殷王之血封锁,现在让自己用血废了这七窍玄机盒,简直是荒唐至极!
且先不说这舌尖血到底对七窍玄机盒有没有用,就算是有用,江殷王一个三千多岁的亡灵,自己一个二十岁的弱女子,这要取多少血才能废了此盒,或许将七窍玄机盒泡在自己的血里十年都不一定能达到废盒的标准。
黛长安连连摇头摆手“不,使不得,这万万不可行!”就在她推脱的时候,郾刀忽然冲她笑了一下,这笑如同釜底抽薪一般,让黛长安的脸煞白一片,当看到郾刀抬手要摸腰间的长刀时,黛长安所有的故作镇定都瓦解了,恐惧的尖叫了一声,便要往屋外冲,可抬脚便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捏住了肩膀。
“别碰他!”茗一拔剑,长剑砍向郾刀抓着黛长安肩膀的手。
刀剑相碰,黑暗的空间里忽然擦出一道道火光,黛长安吓得当即抱头蹲在了地上!
郾刀的刀功快准狠,步步击中要害,但茗一的剑法比他的刀功更成熟,所以郾刀虽然气势凶猛,但过了五招也并未伤到茗一一分,反倒是他自己,此时左右两只手臂都双双被茗一刺伤。
见着情形,木柺李无奈的叹了口气,摆头让吕筑去劝架,可就在吕筑刚上前用自己的蛮力扯住茗一时,忽然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从阴暗中伸了出来,对准毫无抵抗的茗一便是狠狠的一刀,长刀贯穿整个背部,贱的吕筑一脸的鲜血,随后他便感觉到怀中的茗一如同失去骨头一般,从自己的手臂间滑了下去,闹哄哄的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他死,死有余辜,罪,罪,罪有因得,这都是他自找的!”土狗亮着手里滴着鲜血的长刀,表情抽搐这摆出一脸的阴笑。
郾刀气的咬牙切齿,上前一把揪起土狗“是老子在跟他打,你特么背地里捅什么刀子?”郾刀几乎没有给他一秒钟的反驳时间,便抓起他的头狠狠的往桌上撞,一下两下,骨裂声和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黛长安觉得自己像踏入了地狱一般,她的手颤抖这捂着贯穿了茗一背部的伤,绝望的求救,但求救的声被土狗的凄惨声高高压过。
直到桌上流了一大滩的血迹,直到手里拎这的人停止了挣扎,郾刀才停下手,将他扔在脚下,阴冷的声音吐了句“拉出去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