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蜈蚣风波,终于尘埃落定
它的钢足再度袭来之时,途生扬起法杖去接,两两相撞的瞬间,巨大的阵痛感传来,震的他手臂和虎口都隐觉发麻酸涩。
身体一懈怠,直接被蜈蚣精的强大妖力击出十几丈远,身体倒地的瞬间,浑身疼痛难忍,途生强撑这从地上爬起身。
而此时,蜈蚣精已经伸出了额头的铁钳,明晃晃的朝他袭来!
生死一线之际,茗一扔了酒壶,身影如脱弦之剑极速奔来。
幽暗中,只见一道光影在林间穿过,根本不容看清走势,便见他已经昂立于途生面前!
彼时,正长剑出鞘,稳稳的接住了蜈蚣精的泰山压顶之势!
只听电光火石间,传出一声巨响,二人各自被对方的功力逼退数步。
“小子,莫要多管闲事,否则老子连你一块打!”蜈蚣精怒形于色的一声大喝,这声响几乎让周遭的树叶都要抖上三抖。
茗一斜眸看着撑扶着树干连连呕血的途生,开始本想着再好生看看戏,饮完这壶酒再收场也不迟,但看他此时的模样,不由的咂了一下舌,便冲蜈蚣精抱拳道:
“我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这人你骂了,也打了,恩怨便一笔勾销吧!”
“放肆!”蜈蚣精幽绿的瞳眸里散发出无限怒意,咬牙切齿道“丧子之痛,你让我一笔勾销?”它激动到吐沫横飞,黏糊的液体,几乎要溅到茗一一脸。
他嫌弃的抬袖避了下,见蜈蚣精这般说,便也开始同他讲起了道理:
“既如此,那我们便好好算算,你女儿在这客栈里害死过多少人,此处阴气极盛却阳气稀薄,怨死的鬼魂至今盘旋于此,无法超生,可否需要我将他们都召集起,让你给他们一个交代?”
茗一语话轩昂,冷冽的声音透着千丈凌云之厉气。
彼时,天光开始逐渐破晓,一抹微弱的亮光从天际升起,他英气逼人的五官在微光下清晰而立体,寒风轻起,衣发飘逸,显得如此传神!
老蜈蚣被他的话气的无法辩驳,他根本不屑同他说理,在这大鲜卑山,它想杀谁便杀谁!
钢铁之躯肃然直立,下一秒便朝二人生扑而来,一股强风冲挲面目!
“走!”茗一扯起途生一个跃身从身侧闪过,蜈蚣精将地面捶出一个天坑,见这二人已躲,扭身再度袭来。
就在这时,茗一忽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袋子,食指肃然从剑身划过,一道鲜血飞起。
便见他动作娴熟的在袋子上画符,手指停下的时候,浓浓的鲜血已经变成了金色的符文!
蜈蚣精腾然飞起,再来之时,茗一便抬袖将手中的袋子往空中一抛!
“嘭!”的一声,只见紫色的袋子赫然变成了一只公鸡,公鸡的身型在急速膨胀,不出半刻功夫,便长成比那蜈蚣精还要大上数十倍的天型,浩浩荡荡的体型惊的途生都眉间簇起!
只见那大红公鸡双目圆瞪,一身亮黑羽毛冲着蜈蚣精猛的炸立,这气势,凌驾于蜈蚣精十倍不止。
它仰头高鸣,震耳欲聋的鸡鸣声竟吓得蜈蚣精唯唯诺诺,连连后退。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蜈蚣精的命中天敌便是鸡,此时如此大身型的公鸡,先不说实力是否可以取胜,心理这一关便是难过,而此时,地上的小蜈蚣已经纷纷四窜逃开,要不钻入地下,要不一哄散去。
“上!”茗一在背后指挥,话毕,大公鸡便扑腾这翅膀朝那蜈蚣精啄了过去,蜈蚣精虽然惊慌,但它觉得自己一身钢铁之躯,自然不会畏惧这东西,便要和其来一场殊死搏斗!
可抬起身,还未进攻,公鸡的一只大爪子便拦腰将它踩在足下,下一秒,黝黑的尖嘴便朝这它的头猛地啄了下去,须臾间,已经啄了上百下,蜈蚣精被啄的头晕脑胀,还未来的及再做反抗,便已经被大公鸡吞入腹中。
“这···!”途生惊讶的瞪大了双目。
茗一挑眉,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冲那大公鸡抬手,霎时间公鸡便,变回了袋子的模样,重新回到了他手中,确认袋子已经封好后,便将其收了起来。
冲途生显摆道“这个呢,是收妖袋,刚刚的公鸡只不过是幻觉而已,没曾想这老东西如此心虚,三两下就被制服了,哎,没有挑战啊!”
这一脸得意的轻松模样,真是让途生五脏六腑炸裂,他明明有能力制服这蜈蚣精,却还这般看着自己出丑,但生气归生气,无论如何,这茗一最终还是出手救了自己一命。
“谢谢!”途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感谢!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发亮,客栈被烧的只剩一团焦黑,放眼望去,再无蜈蚣的足迹,只有厮打后的残木断枝。
茗一并没有回应他的感谢,漠然的朝前方走去,他想起了黛长安曾说过途生在北城医馆帮她一事,和李家村他是如何说服自己爹娘之事,茗一便断定这途生和木拐李或许不是一伙的,但一路上也只是猜测,此刻便越发肯定,他好奇的问道:
“依你的实力,木拐李根本威胁不了你,所以我很好奇,你是因为什么,才要和他们沆瀣一气?”
“使命!”途生未思虑便做答。
茗一的眼中来了光,驻足急问“什么使命?”
他却不再透露,只是说到达天墓他自然便会知晓。
如此反应气的茗一撸起袖子便想在他欠揍的脸上来一拳,但途生却始终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
马车中的一行人一路极速行驶根本不敢作停,当初急忙逃窜时,茗一随便将黛长安放入一辆马车中,便挥鞭赶走了马。
所以黛长安此时正和徐晔,岐山鬼婆待在一辆马车上,自上了车,她内心便惶恐不安担心这茗一的安慰,可徐晔却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他的半张烫伤的脸虽然戴了黑金面具,掩饰了恐怖的面容,但黛长安对他的胆怯是根深蒂固无法消除的。
颠簸的马车中,黛长安被他盯的心底发毛,就在她决定闭眼选择无视之时,徐晔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面前细细打量了起来!
黛长安被他吓得瞳孔不由放大,质问他到底要做什么时,徐晔却阴笑这将匕首亮在了她眼前:
“怎么?是亏心事做多了,胆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