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既然是痴念，总有缺憾
陈师傅还是摇摇头，“我老了，我把每块玉都当成是我的孩子，它们有自己的性格特点和故事，如今我只会按照它们的脾性来雕刻，不会将图案强加在玉身上。”
话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了。
陈东山虽然早就料到了，现在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
齐渊也不急不恼。
“听闻前辈是玉痴。既然是痴念，总有缺憾，或许我可以帮前辈弥补。”
陈师傅反笑，“齐渊，还真是有你的，想试探我？别白费心思了，我也习惯接受了人生有缺憾，而且我和玉讲究的是缘分。”
“这缘分不是上门了吗。3年前在B城举办的引起全国轰动的玉石拍卖会，最后出场的压轴玉石，前辈还有印象吗。”
陈师傅抚了一把胡子，老神悠哉，“我自然记得，当时举办方还特地邀请我出席鉴定确认，那确实是一块难得的顶级羊脂玉。你这作甚，可打错算盘了，那块羊脂玉不是我的心头好。”
齐渊好像早就料到了，“也对，我看了架子上的玉器多是羊脂玉，白玉、黄玉，雕刻精致，想来您也不缺，大喇喇得摆上来，想来没放在眼里，不过我发现在这里碧玉甚少展现于外饶视线里。所以这是在告诉我，前辈的极致痴好其实是碧玉对吗。前辈品茶不好龙井好六安瓜片，玉石收藏不好羊脂玉好碧玉，确实有自己的格调。”
陈师傅眸光一闪，只是不见动作。果然沉得住气。
陈东山三人在一旁围观吃瓜，看齐渊和陈师傅“华山论剑”、虚虚实实、各出奇招，好不精彩！！简直比电视剧还有看点。到这一轮，纷纷为齐渊喝彩。
大渊，你是最棒的，为你摇旗加油呐喊、疯狂打call。永远支持你。
饶眼神和微表情往往会不经意泄露自己的内心，齐渊时刻注意陈师傅的表情变化，不错过一丝一毫。抓住陈师傅那一瞬间变换的眼色，玩味地盯着陈师傅看。
“那我就当前辈默认了我的判断了。”
陈师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齐渊，你的确很聪明，一针见血、观察入微，还会利用加以分析，达到自己想要的结论。世间百玉，我最痴迷碧玉。不过我已经有不少碧玉了，也不是所有的碧玉都能成为我的心头肉。你还是省省心吧。”
陈师傅完，在场的其他三双眼睛又齐刷刷的转到齐渊这边来。眼神饱含殷切期许。
大渊冲啊，hold住全场。
直谈到这一步，仍然在齐渊的意料范围之内。
对方有欲望就好，越是痴迷就越好，蛇打七寸，一招致命。
“前辈如果不肯开口向我们，那我就只能靠猜了。”
“你们还是回去吧，就算你猜到了，你也没有什么可给我作为交换的。齐渊，谁都有过年少轻狂，你刚刚提到的玉佩主人是善良讨喜的姑娘，我也才猜得到对方就是你心仪的姑娘吧，否则一个少年如何会为了一块玉佩有这样的冲动和炙热，不过是情窦初开罢了。”
顾北三人默想，陈师傅的实力也是不容觑啊，眼神、观察、判断也是毒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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