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机深沉的她
傅若琳一把挣开她,“我绝不会让她得逞!”
傅若岚想当王妃,想爬到她和她娘头上,下辈子吧!
看着傅若云愤怒离去的身影,傅若云心情大好,在锦鲤池中喂了喂锦鲤,才回房。
连着好几天,傅若岚不仅待在绣房,还时常跑进书房中,不知忙活着什么。
只是她进进出出都带着她的绣画,傅若琳压根没有机会下手。
她气得牙痒痒,她无计可施,只能在花园中泄愤似地踢着石子。
“啊!”
景颖儿不知被哪跑出来的石子绊倒,花的养料全部倾洒而出。
“什么东西!臭死我了!”
傅若琳最爱的绣鞋全是脏污,臭味熏得她恶心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三小姐!”景颖儿吓得跪倒在地。
“这声听着很熟悉。”傅若琳半眯着眼眸,“原来是二姐的丫头。”
啪!
脆生生的巴掌毫不犹豫地扇在景颖儿脸上。
“笨手笨脚,二姐没教训好你,我不介意帮她教训你。”
傅若琳又是一巴掌扇到景颖儿另一半脸上。
“奴、奴婢错了……”景颖儿被扇得晕乎乎,一张脸迅速红肿起来。
“颖儿!死丫头!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李妈妈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
“在这呢。”傅若琳喊了声,“李妈妈,你平日怎么教训下人的?”
她把鞋伸到李妈妈面前,“喏,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绣鞋,就给她弄坏了。”
李妈妈一脚踹在景颖儿的屁股上,她狼狈地扑进泥土中,吃了一嘴灰。
屁股上的伤口裂开,景颖儿难受地嘤咛。
“趴着干嘛?还不赶紧给三小姐擦干净?”
话落,李妈妈又踹了景颖儿一脚。
“是!是!”景颖儿奋力站起来,李妈妈一脚把她踩回泥泞中。
“给我爬过去!”
景颖儿握紧拳头,爬到了傅若琳脚边,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的绣鞋。
傅若琳瞅着她,又万分嫌弃地挪开腿,笑着说:“给我舔干净。”
景颖儿心头大震,一双眼中盈满震惊,她浅浅地往后爬。
“跑什么跑?”李妈妈一脚踏在她的背上,“主子的话,你当是耳旁风吗?”
“不、不要,二小姐不会任你们胡来的……”景颖儿眼眶泛了嘲。
“你还等着二姐来救你?”傅若琳笑弯了腰,“人家就快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谁在乎你的贱命?”
景颖儿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认命地闭上眼,忍着恶心凑近那双鞋。
……
又一日,傅若岚准备的孔雀翎线用尽,她苦恼地回到闺房中,翻找着剩余的丝线。
啪嗒。小木盒掉在她脚边。
弯腰拾起,正是给景颖儿准备的药材。
她一拍脑门,最近她挑灯夜战,无暇顾及景颖儿。
捏着木盒,她来到丫鬟房,房中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
傅若岚随便逮住个丫头,问:“颖儿去哪了?”
丫头支支吾吾道:“二、二小姐还是去蝶苑找颖儿吧。”
傅若岚攥紧了木盒,脸色不禁冷了几分。
这才冷待景颖儿几天,她就迫不及待另寻出路了吗?
“好,多谢。”傅若岚挂着淡笑。
蝶苑中,一抹小小的身影跪在院中,两手举过头顶。
素素捏着竹篾狠狠地抽打着景颖儿的手心。
“住手。”傅若岚冷声呵斥。
素素手一抖,看到傅若岚后轻蔑地翻了个白眼,手中动作未停。
傅若岚走过去拽住她的手腕,“好大的胆子,主子的话也敢不听了?”
她冷冷地注视着素素,素素心底怵得慌,须臾后,她使劲抽回手,现在她是大小姐的人,何必畏惧傅若岚?
“大小姐吩咐了,不打满五十下不能懈怠,二小姐不要为难素素。”
傅若岚垂眸,景颖儿两只手肿得通红,她眼角垂着眼泪,分外可怜。
“颖儿是我院子的人,如何教训她,轮不到你插手。”
“她把我最爱的花枝剪断,我还不能教训她泄愤了?”傅若云慢悠悠走出来,脸上仍是温柔地笑意,吐出的字却极尽讽刺,“颖儿可真是矜贵呢。”
她抽过素素手中的竹篾,“还有几下?”
“回小姐,还有十下。”
傅若云颔首,狠狠地抽了景颖儿十下,“既然二妹亲自来接你,我也不好再为难你了。”
景颖儿抿紧唇,倔强地不再让眼泪掉落。
傅若岚掺起她,她一个踉跄,主仆二人差点跌倒在地。
回到房中,景颖儿站在屋中,表情难堪。
“怎么了?”傅若岚给她搬来椅子,“坐,我给你擦药。”
“奴、奴婢伤口又裂开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傅若岚蹙起眉头。
还不是你!在傅家没权没势,李妈妈那个狗仗人势的老东西可劲折磨我!
景颖儿内心痛苦嘶吼着。
药酒碰到手心,景颖儿缩了缩手,连忙抽了回来。
“对、对不起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她眼眶红红的,泪水似断线珍珠,不停往下落。
傅若岚擦好药酒,又揩去她眼角的泪,“是我对不住你,在傅家,咱俩的命还抵不过姐姐的一盆花。”
景颖儿一怔,沉默地低下头。
活生生一条命还抵不过一盆花,她怎能甘心?
她悄悄攥紧小手,手上的伤刺得她发疼。
越是痛苦,她越是铭记带给她伤痛的贱人们!有朝一日,她一定百倍奉还!
“好生歇息,明日我与长姐都要入宫,应该没人再找你麻烦。”
“小姐若是在宫中没个照应,或许会很麻烦,不如奴婢……”
景颖儿想跟着入宫,想借机攀上那日宴会上英俊的皇子。
“不必。”傅若岚神色淡淡,“你就安心养伤,明日静云陪我入宫。”
“只要你一直老实本分,我是不会委屈你的。”傅若岚笑着拍拍她的手背,“颖儿这么乖巧,一定不会心存二心吧?”
锐利的目光刺得景颖儿心头发慌,她喉咙像是堵着朵棉花,任何真诚的话语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胡乱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