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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隐隐约约,说话交谈声,边宁叹了口气,拉过枕头想盖住声音,发现枕头下面一只手表,边宁一眼认出是吴妍的。
  边宁嗅着枕头,仿佛吴妍身上的熟悉香味,隐约还在。"你是什么时候在这睡觉的?手表都忘记带走,那么急着离开这里?那是个怎样的男人?对你好吗?"
  边宁心又痛起来,蜷缩着,紧握着吴妍的手表,按在胸口,任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莎莎敲门进来,看见边宁这模样,吓了一跳:"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
  边宁赶紧翻身起来,背着莎莎,抹了抹眼睛:"没有。"递过吴妍的手表:"应该是吴妍的吧?麻烦转交给她。"
  莎莎明白过来,心里很内疚。刚才姜智慧,把边宁在新西兰发生的事情,和波士顿再次手术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刘芸又把边宁同她讲的话,做了补充。直后悔自己没搞明白事情,差点又拆散了两人。
  "下去吃饭吧,"莎莎少有温柔地,拉拉边宁衣袖。
  "你先下去,我找个东西。"边宁没有回头。
  莎莎知道边宁要平复一下心情"好,你马上下来啊,刘芸还没吃早饭呢,一定饿坏了。"
  边宁等莎莎走后,去洗手间洗了个脸。下来时,饭菜已经摆好了。
  "边宁,发现你这还有瓶拉菲,开了啊。"吴凯举着红酒。
  边宁强笑:"难得凑在一起,是要喝点酒,高兴高兴。"不由得又想起,第一次吴妍和莎莎,还有带来这瓶拉菲的周群,在这吃饭时的情景。现在莎莎身边的人,变成潘梓悦,吴妍也不知依偎在谁身边了?
  主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刘芸担心地:"不是不能喝酒么?还是倒些给我吧。"
  姜智慧心里一动:莫非这刘芸和边宁关系不一般?大老远跑来,只是为了解开吴妍和边宁的误会?看模样,很了解边宁的,又不是一般的关心他。
  这吴妍还真是不知道珍惜,做了手术又如何?不知比那些四肢发达、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正常人‘,要好多少倍。只恨自己认识边宁太晚,否则一定也会不顾一切爱上他的。
  在新西兰,智慧守在边宁身边时,甚至不想回国了,就这样陪着边宁,异国他乡终老也好。就遗憾自己唯一一次出轨的对象,不是边宁,更不堪的是,边宁亲眼目睹自己出轨了。
  智慧正沉思中,菜已上齐,大家都端着杯子等她呢。还没开口说话,就见边宁一口干了杯中酒:"先真心感谢各位,还能当我是朋友,给大家造成的困扰,再次道歉。"边宁一边又倒了一杯酒,一边笑嘻嘻的:"虽然大家可能听着有些官场,但真是我心里一直想表达的,今天一定要说出来的。"
  刘芸见边宁又干了,赶紧过来,笑着夺他手上杯子:"好了,不要喝多了才好,不然大家又担心。"边宁绕开刘芸的手:"今天就是喝多了,我也高兴,这辈子能认识你们,能和你们做朋友,我真的很开心。"
  刘芸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先吃点菜,慢慢喝,好不好?这样是要灌醉自己吗?"
  智慧也盛了碗汤递过来,一边把酒瓶拿在手里,笑着:"你先喝碗汤,不然没酒给你喝。"
  大家其实都知道,今天边宁反常的原因,可见这次心里是真的受伤了。
  边宁只得接过,低头喝汤,莎莎却看见,边宁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汤里。就又恨不得马上去巴黎,把吴妍拎回来,交给边宁。
  吴凯问边宁:"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姨妈和表妹可习惯了?不行的话,还是转到皖城,我们也好照顾。这边公路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蔡龙一直盯着,不会有事的。你尽快安排时间,去巴黎吧。"
  莎莎和潘梓悦点头。边宁抓起一把餐巾纸,假装擦嘴巴,莎莎看见其实是擦眼泪。
  "我的事情,大家今天到此为止,不用操心了,我知道该做什么,放心吧,喝酒~不准再说酒以外的话题,真是好酒。"边宁又去智慧手上拿酒。
  大家都知道边宁多了,从来边宁只是红酒润唇的,哪里喝过两杯?果然边宁脸色越来越红。趴在桌上笑。
  见也办法再劝,莎莎也端起面前酒杯,吆喝着大家一起,一是庆祝边宁康复,二是误会都解除了。于是大家都你一杯,我一杯,各怀心事,敞开了喝。
  边宁模模糊糊中醒来,感觉口干舌燥,挣扎着想起身倒水,手却触摸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原来天已经黑了,打开床头灯,立刻惊醒过来,跳下床,发现自己关着身子,只穿了内裤。赶紧抓起睡衣。
  床上的人,也被灯光刺醒。吟咛一声,却是智慧。
  边宁心慌意乱,立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智慧满脸胭红,伸出藕臂,将灯又关了,撩开被子,关着身子下了床。窗帘透过的路灯光线,印着智慧雪白的身子。
  边宁臊红了脸,背过身,智慧从背后抱住边宁。边宁叹了口气:"不能这样的,智慧。"一边想拉开智慧的手。
  智慧却抱得更紧:"我知道你一定很轻视我,即使这样,我却只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强求你喜欢我,我此生也只希望你,今夜好好爱我一次,把我当成吴妍也好,当成刘芸也好。权当安慰一下我。"
  边宁轻声劝说:"如果真的不能原谅你老公,就离婚吧,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我们真的不能这样,智慧,你知道我心里当你很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爱吴妍,以后大家如何相处呢"
  "你已经碰过我了。"智慧娇羞地用头抵在边宁背上。骗边宁。
  "即使明天你唾弃我、鄙视我,我也不怪你。你希望我像那次在深圳一样,被别人诱惑欺负吗?"智慧将手移到边宁睡衣里面,边宁一惊,智慧的小手冰冷的,想起她没穿衣服。
  不禁回想起,自己让姨妈一个电话,智慧就不辞劳苦,来回奔波四个多月,还一直照顾自己,有时候看她娇小的身躯,拉着旅行箱,背着包,疲惫的样子,心里真是心疼和感动。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赶紧转身抱起智慧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智慧拉着边宁的手臂,祈求的目光:"就只是今夜,明天大家都忘记吧。"
  边宁抱起智慧时,她的身体,一览无余,长发蓬松散落,万种风情。
  边宁血往脑子里一冲,酒精真的是害人的东西!一直不耻于酒后乱性做的事,自己竟然也做了?
  被智慧引导着,边宁第一次,真实体验了男女之事,理智已经完全丧失,只有兽性刺激着身体。就再也控制不住,闭着眼睛,心里却找各种借口:她救过我的命,既然命都是她的,爱她一次又如何?如果这就是她最想要的,满足她一次又如何?难道看着她再次与不认识的男人苟且?
  边宁整个脑袋像被掏空了一样,瘫软在一旁。智慧摸到边宁背上都是汗,挣扎着起身,拿条毛巾,偎着边宁,帮他擦汗。
  当激情慢慢褪去,边宁羞愧得不敢抬头,原来我也是个畜牲,我一定不正常了,我已经疯了,我是打算放纵自己堕落么?不禁流下耻辱的泪水。
  见智慧轻柔的给自己擦汗,恨不得一头撞死,智慧怎么办?我要这样羞辱她吗?完事后就把她扔一边,当她是什么?痛恨自己的无耻,又心疼智慧。
  转过身,见智慧一双迷离的双眼,正满是泪水地看着自己。边宁心如刀割,伸出手臂,将智慧揽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智慧,真的对不起……泪水顺着脸庞,一滴一滴,滑落到智慧额头上。
  智慧缩在边宁怀里,呜咽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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