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感知

  吃完饭后，回到房间，刘晨问汪凡，“你有没有感觉最近很多事情都不太一样，很奇怪？”
  “其他方面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唯一奇怪，也是最奇怪的就是你。感觉你最近总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一直觉得最近周围的一切总是很怪异，有时候甚至感觉这不是原来的一切，就像换了一个世界。我还遇到一个女孩，她明确告诉我这不是咱们原来的世界，就类似宇宙中存在很多世界。”刘晨回答。
  “乱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最近太压抑了，精神太紧张，才胡思乱想的，赶紧放松放松。我觉得你是缺女朋友了，要不赶紧找个妹子谈恋爱吧，可以占掉你大部分时间，让你不再想东想西。”汪凡最后半开玩笑的说道。
  刘晨觉得汪凡前面说的头头是道，没想到越说越不着边，就笑着来了一句“滚蛋吧”。
  “你有没有见过狗？”刘晨接着问道。
  “狗？那种传说中的通灵动物？我怎么可能见过那种传说中的物种？我要是见过，说不定我早就被什么重要机构请去当专家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拖着上坟的心情上班。”汪凡道。
  刘晨听到汪凡的话，特意掩饰了自己的震惊，故作镇静地说：“那倒也是，咱们这凡人怎么可能见过神兽。”
  回到房间的刘晨心中一万个崩溃的想法。看来王梅说的都是真的，至少很多都是真的。刘晨再次想起了王梅的话，“如果有些人和物是我自己创造的，那么是不是我可以决定他们的未来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存在呢？”想到这里，刘晨觉得既然已经处于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状态了，何不验证一下。
  躺在床上的刘晨默默地形成了一个想法。由于明天是周日，刘晨在睡前关闭了闹铃。
  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这是刘晨自从那天乘坐地铁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次，也许是因为摆平了心态，或许因为要等待一个结果，又或者已经慢慢接受眼前的一切。
  刚开门的一刹那，刘晨大吃一惊。客厅里坐着一女孩，女孩听到开门声，起身对刘晨微笑，“早啊，刘晨，好久不见。”
  打招呼的女孩正是汪凡的女朋友肖依婷。大学时，因汪凡的关系，他们也认识。肖依婷齐肩的头发染成了黄褐色，上身一件紧身白色短袖，配一件黑色短裙，好身材尽显无余。唯一不足的就是个头稍矮，不过瑕不掩瑜，尤其她还拥有白皙的皮肤，更别提曼妙的身段了。
  “好久不见了，汪凡呢？”
  “下楼买吃的了，我还没吃早餐。他刚刚下去一会儿，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你你也带一些吃的？”
  刘晨在肖依婷出现的那一刻觉得也许是巧合，也许就是自己那个想法使然，不过现在正好再次验证一下，“不用了，昨晚我提前告诉他，我今天要晚点起床，他下去买东西的话，帮我带点吃的。”刘晨撒了个谎。
  一会儿汪凡回来了，带给肖依婷了一大堆吃的，也提了一份包子给刘晨。刘晨接过包子后，道了一声“谢谢”。尽管他们之间并不常常这么客气。
  “难道这就是王梅说的‘自己创造的人和物’？也就是说这确实是另一个世界，汪凡他们并没有和我一起来到这里，是因为我的想法，我的思想创造出来的。”刘晨暗想。当然，他并没有把这些告诉正在诉说甜言蜜语的汪凡和肖依婷。
  看到刘晨默不作声又深思熟虑的样子，汪凡大声喊到：“刘晨，想什么呢？来一起吃东西，你看这么一大堆。”
  “对啊，快过来啊。我刚刚还在说汪凡，怎么可以只帮你带个包子呢？”肖依婷道。
  “没事，是我刚刚……”刘晨马上意识到不能再说了，“没什么，我经常吃这家的包子，味道真的不错。”
  刘晨想到王梅之前还告诉他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也就是说即使他们不是跟随自己一同来到这里的，但在这个世界里，不管他们是如何出现的，事实就是他们在这里真实存在，拥有他们本身的想法，是独立的个体，尽管自己能决定他们的某些东西。刘晨吃完早餐，借口出去了，为了给他们一个更自由的环境。
  刘晨不自主地来到了上次王梅带他去的图书馆。像上次一样，翻了一下词典，看了看上次查的内容。之后又在图书馆各个区域的书架前走走停停，最终没有拿一本书驻足阅览。一直耗到了晚上，刘晨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沿着附近一条人工河道走来走去，周围有一些人也在漫步，但刘晨感觉孤零零的，就像那些来到陌生城市的人，周围繁华热闹，但却不属于自己。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电话里的爸妈，刘晨知道，这也是自己的思想创造的。走着走着，不禁潸然泪下，刘晨知道自己真实出生的那个世界的爸妈肯定在伤心流泪，因为自己的离去，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死亡。
  偷偷擦干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刘晨回去了。房间里安安静静，显然汪凡他们俩不在，刘晨没有开灯，待在黑暗里默默地坐着。其实这压根不算黑暗，外面的灯光足以看清房间的一切，虽然有一点模糊。这个环境真的适合默默流泪，刘晨真希望自己多流一点泪，爸妈就可以少流一些。假如伤心可以分摊，那该有多好。
  晚上十二点多，汪凡和肖依婷回来了，刘晨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只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为了避免因房间隔音差而产生尴尬，刘晨轻轻的摸到耳机带上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刘晨还是听到了翻云覆雨的声音。
  “你会见到我的，这完全取决于你，你会明白的”，这句话又浮现在刘晨脑海中。现在的刘晨已经大概明白了，不过依然有很多疑问，他决定明天辞掉工作或者说根本不存在工作这回事，是时候正式约王梅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