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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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汐冒头追问了句,谁知被掌事姑姑当替罪羊,塞了一托盘的饭菜到手里,推搡着她去寝殿,“你去送膳。”
“殿下不是正在发脾气吗,我不去!”
她可是记得孟思鸿的叮嘱,今日特殊,稍有不快恐要见血光。姑姑哪里肯让她逃,拽着她就往殿门口走,“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是一样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吗!”她挣扎几下没能如愿,姑姑已经把殿门推开,往里喊了句殿下请用膳,就把姜汐给推了进去。她被推得踉跄,差点没端稳盘子洒了一地菜,正叹好险,忽见地上滚着几只酒瓶以及乱了一地的碎瓷片。
萧驷玉正坐在桌边饮酒,她赶忙端着饭菜上桌,笑着说:“殿下,喝酒伤身,不如配些小菜?”
她刚放下一碟菜,抬眸瞧见萧驷玉脸上的伤时震住。按理说他这样好的武功,谁能轻易近身,可他偏偏伤的不轻。脸上、唇角都有淤红,尤其是额头上还破了口子,血迹斑驳在脸颊上也不见他清洗。
“看够了吗?”
萧驷玉不悦的嗓音让她回过神来,旋即去里屋柜子里找伤药,“殿下,奴才替你上药。”
“上药也好不了的。”
他瞥眼轻嗤了声,又是一杯饮尽。
姜汐说:“殿下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留疤了怎么办?还是让奴才给您上药吧,保证不疼。”
她举起的手被萧驷玉握住,“我正烦闷不要人打扰,你偏擅闯让我生气。”
话到此处见姜汐瞪着乌溜溜的眼珠,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萧驷玉不由吓唬道:“我一生气就想杀人。”
“殿下!”
姜汐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在加重,不禁抖如筛糠,眼珠一转抓起桌上的酒杯,狗腿道:“奴才酒量很好,如若殿下准允,奴才可以陪殿下饮酒。”
她提及喝酒,萧驷玉眸色不禁一沉,“我倒是忘了,你前日也曾陪孟思鸿喝过酒。”
萧驷玉松开她的手腕,重新拿了一壶酒出来,说道:“这样吧,你陪我喝,若我先醉倒赏你黄金十两,要是你先醉倒……”
“任凭殿下处置。”
姜汐接下话,信誓旦旦的打下包票。她想自己酒量稍微不是很好,但萧驷玉已经喝了那么多,她最多只要撑过两壶,他肯定倒下!到那时,还可以拿到黄金十两!
可她实在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萧驷玉。一整壶酒喝完,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有点叠影,脑袋很重不清不楚的,摇头乱晃也甩不掉这股昏沉感,连拿杯子都拿空,死盯着叠影都快斗鸡眼了。
“呵。”
萧驷玉看着她这副憨态,不禁发笑,在她指尖快要碰到杯子时,把被子拿开,“行了,爷饶你一次。”
“谁要你饶!”
她发起酒疯,凶巴巴的瞪着萧驷玉,“别想耍赖不给小黄鱼!”
骂完,抓起酒杯一咕噜喝下去,整张脸表情丰富得打了个嗝,也不知怎么地这个酒嗝还把自己给惊笑了,咯咯咯笑个不停,简直像是母鸡下蛋。萧驷玉不敢再给她喝了,夺走酒壶,说:“好了好了,我不耍赖,你要多少金元宝都给你好不好?”
“真的?”
她眼睛蹭亮,忽闪忽闪看着他,萧驷玉心头发软:“绝无虚言。”
“你真好。”
姜汐看着他的轮廓逐渐清晰,渐渐的融合成孟思鸿的样子,心里头温热得嘭嘭乱跳,顾不得什么礼仪踉跄着撑着桌沿站起来往他身上扑,捧着他的脸,软声道:“你总是这么好,我再无礼你都不会真的生气。上次给你做的糕点很难吃,可那是我学了好久的,你该多夸夸我。”
“嗯,你做的比御厨做的都要好吃。”
萧驷玉的眸中连自己都不知晓的,蕴满温柔,她说什么他便接着话哄她。姜汐偷笑道:“所以,我见你香囊旧了,悄悄给你做了一个。”
“我知道。”
他沉声答完,发现姜汐凑得自己越来越近,那张醉红可爱的小脸几乎要贴在他的脸上。
姜汐像只猫儿般,拿脑袋拱他:“你长的真好看,我第一眼瞧见就痴了。虽然起先你很凶,可后来发现你一点都不凶,很好很温柔,我喜欢你。”
毫无遮掩的告白,让萧驷玉心里蓦然一震,他今日心里的荒凉逐渐被她逐渐温暖,他不禁轻声问:“你真的……喜欢我?”
姜汐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永远不会离开?”
“不……离开。”
她在醉酒中顺着他的话语答应,却发现自己的指间有些shi润,仔细看发现萧驷玉竟然落泪。她慌张替他擦拭,口中轻喃安慰:“别哭。”
姜汐擦完,凑近将唇落在他轻阖的眼皮上,再到高挺的鼻尖,最后轻薄到他的唇上。感觉到她笨拙的咬着自己的唇角不得其法,萧驷玉张嘴回吻住她,引她跟随自己感受甘醇美酒在唇舌之间的味道。他越吻越上瘾,扶着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将她整身揽在怀里。本该干柴、烈火下去,却不曾想,吻着吻着,姜汐竟然睡着了。
“死奴才。”
萧驷玉哭笑不得,宠溺嗔怪了句,将她抱上/床榻,掖好被子后倾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今夜对他而言原本是每年必有一回的噩梦,是她的母亲涵妃的忌日。若说忌日也不全对,因为涵妃当年利用他这个年仅七岁的儿子,逃离皇帝、逃离皇宫,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死活。大家都说,涵妃是为了与情郎私奔,才会不惜算计亲儿子、抛弃爱她至深的夫君。
他的父亲,大燕国君王,有多爱涵妃,每年这个日子就有多记恨他这个儿子。
萧驷玉在这一天,总会伤痕累累,小时候他还会哭,现在大了,习惯了就没有眼泪了。
而这个小奴才,不会知道,她自己有多温暖。
这一晚姜汐在醉酒的缘故下,睡的格外香甜,还做了场与孟思鸿的“春/梦”,梦里自己大胆的亲了他,等醒来时还特别懊悔怎么这样早醒。她睁着眼睛望着绸幔的床发了会儿呆,突然心中一激灵,这不是殿下的寝宫吗!
自己怎么会睡在殿下的床/上,最可怕的是,萧驷玉正坐在六步开外的椅子上看着她。
“奴才该死!”
姜汐连滚带爬跳下床,跪在地上磕头谢罪。难道是自己昨天喝醉发了酒疯,把殿下蹬下床霸占了床?
完了,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过来。”
萧驷玉的声音却并没有半点怒意,反而让她靠近。姜汐哆嗦着往他的地方挪,听到他问:“头疼不疼?”
“……有点。”
他屈指敲了敲桌案,“把它喝了。”
桌上是盏还冒着热气的醒酒茶,她不敢忤逆,听话的端起来喝个光。温温热热的茶水流在肚子里,起先的难受稍有缓和。她搁下茶盏,小心翼翼得问:“奴才昨晚,是不是喝醉后发酒疯,冒犯了殿下?”
“你说呢?”
萧驷玉噙着笑,目光落在她因喝了热茶殷红的唇/瓣,喉结不由自主上下起落。
“奴才该死,殿下饶命,奴才只是想喝酒逗殿下开心,没想到弄巧成拙,奴才再也不敢了。”
他笑道:“为什么不敢,我准你喝酒,不过,你敢在男人面前喝酒,我定扒了你的皮。”
“啊?”
她一脸懵,这什么意思?
萧驷玉撇开脸唯恐被她瞧见自己偷笑的样子,挥手道:“下去吧。”
得到这句命令,姜汐毫不犹豫,立刻弓着身子逃似的跑出寝殿。关上门的瞬间,她才敢大口喘息。
不过,她总觉得萧驷玉怪怪的,不该拿剑杀了她吗,还给她喝茶。难道是……有毒!
姜汐后颈发寒,跌跌撞撞往远处跑,到了假山小湖边扣着嗓子眼,把喝下去的茶水全部呕出来,直呕到再也没什么东西、两眼冒金星了才松懈口气。
她趴在湖边歇了会儿,才步态虚乏的往下人院走去。这一路上,那些经过的婢女太监都拿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指指点点的议论,她一回头这些人又默不作声低头干活。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月瓷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看她进来连忙迎上去,“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殿下他……”
她压根没在意月瓷说的话,注意力全被桌上几根黄灿灿的金条给吸引住,财迷得走上去抚/摸着金条,问:“月瓷,哪里来的小黄鱼呀,好漂亮。”
月瓷答:“殿下命人送来的。”
“为什么?”
姜汐一脸疑惑,反倒让月瓷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不是因为……姐姐,你昨夜可是一直在寝殿里呀,难道……殿下没有对你……”
她这下算是听明白了,难怪路上那些婢女太监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姜汐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跟殿下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跟他拼酒打赌,赢了就能拿到黄金。殿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碰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