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所谓‘凶手’
入宫后才知道这王上还召唤了我爹爹和公子齐,另外还把刑部和记载史书的笔官一并召进宫来,并且让人把一早关押在监牢内的兵部尚书闫成给带了上来。
这但凡和猎场有关的相关人等是全到齐儿,这时候我才知晓,原来当朝的重臣居然是这次猎场暗杀的主谋,刚听说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还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因为闫成在朝堂上已经数十载了,他完全没必要去做这种脏事。
“王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闫成刚拉上来的时候,就大呼冤枉,看到刑部的厉昀和笔官郑丞朽都在,他预料到这次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冤枉,闫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刺太子殿下和胤王!”刑部的厉昀对闫成严声喝道。
闫成拖上来的时候,身上早已经是血迹斑斑了,他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凭借自己的腕力,勉强让自己跪在地上,听到指责,他自嘲了一声,却道:“臣不认罪,臣没有刺杀过太子和胤王,臣是冤枉的!”
厉昀拿着箭扔在了地上:“这可是出自你兵部之物,这上面刻着的是一个麟字,这本是太子御用之箭才能刻有的字样,可太子却偏偏被自家的箭给射伤,而在越国,除了太子府有这刻有麟字的箭之外,就只有你兵部才能拥有,你说不是你,还有什么人能做到?”
闫成捡过地上的箭,细细了端倪了一阵:“的确是出自兵部之物不错,但难保这不是栽赃陷害,普天之下能者居多,能仿制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不能已这死物来定我的罪。”说完,将这箭嘭的掷在地上。
只见那笔官郑丞朽坐在案桌前,飞速的在提笔挥墨,原本这种事,只需刑部的记事郎记载便可,可皇上居然让记载史书的笔官亲自书写,所以这事情远远不止表面这样简单。
“好,你说这是死物,那你敢同他们对峙吗?”说完,厉昀命人把原先活捉的四个杀手带了上来,那四个人跪在地上,然后齐齐喊着:“大人救命,小的都是听着你的吩咐。”
演戏本也没这么齐的,说的话,居然一模一样。
眼前这四个人,闫成确实是认识的,而且都是自己得力的手下,他心里这时候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着这四个人,只见闫成悲拗的怒吼了一声:“你们到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我闫成
自认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将这罪责摊在我的头上?”
那四人齐齐跪在他的面前,然后边叩头边说着:“大人,对不住。”
对不住什么呢,是对不住出卖了他,还是对不住冤枉了他。
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只是坐在上面,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会突然让身边的小德子上前拿出一张纸,放在闫成的面前,闫成看了那张纸,脸色吓得惨白,然后跌坐在地,喃喃的说:“这都是命,命。”
“王上,臣认罪,太子是臣命人去射杀的,而胤王之后要调查真相臣便想斩草除根,臣是主谋,他们只是听臣的命令而已。”
这事情的发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先前是据理力争,而现在又这么就伏罪了。
小德子手上拿的纸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可里面的内容一定是极具威慑力。
这闫成就乖乖的认罪了,我看到公子胤笑了。
此时的公子胤心中所想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王上是把罪名给实实的压在了这闫成身上,而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真相,怕也只有高高在上的王上才会知道了。
“那孤问你,你杀太子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我杀太子是因为,因为……”
“因为太子知道了你的秘密,因为你是宸国人,你和宸国里应外合,欲意吞并越国,狼子野心之大,朕竟养了一只豺狼在身边这么多年。”
所有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成想,这闫成居然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潜伏在越国这么多年。
最后,闫成被判了死刑,三日后执行。
这件事也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刑部带着闫成退了出去,但是笔官却仍旧还在那里。
“现在总算是替孤的皇儿出了这口气,太子,孤问你这闫成是宸国人这件事,你怎么不早告诉孤,这种人越国是容不得的,往后可不要存有妇人之仁,你念及他替朝廷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他可念及你是越国的太子了?”
这王上说话的口吻虽带有三分责备,可实际上却没有深究的意思。
公子齐立马跪在地上:“儿臣知错。”
但,实际上,只有王上和公子齐知道,这闫成是宸国人的事情,在今天之前,公子齐什么都不知道,而闫成是替罪羔羊,至于是替了谁,他们心中也都有数。
“好了,下次不要再犯就行了,凤安,三日之后,你带三十万将士与宸国的樊洲会会手,也该让让他知道知道我们越国常胜将军的厉害!”
“遵旨!”
原来,宸国已于十日前,派了十万兵马攻打堰州,堰州的城主已经被对方俘虏了,堰州是越国的边境,堰州被破,接下来就是峄城,然后是云州,沙城,咯咸,陌城,最后就是云城。
而闫成是宸国人,就算没有这次的刺杀事件,恐怕他的性命也是留不得的,所以,闫成是必死无疑的。
所有人都出了皇城,我仍旧很迷惑:“你说,小德子给闫成到底看了什么,他立马就认罪了?”
“疑心多病,凡事不要弄得太清楚,现在,你首要关心的是你爹三日后要出征的事情吧?”
“好像也轮不到我来关心吧。”虽说凤安上次出征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而今,身子骨却还是健朗的,何况凤家也不止她这一个女儿,或许在他父亲眼中,她这个女儿可有可无。
……
王上公子沣去了容贵妃的寝殿,看王上来了,容贵妃这心里头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的,立马吩咐下人准备了王上最爱吃的点心,又命人点上熏香,打好洗澡水。
公子沣也不拦着,但只是坐在椅子上,既不喝茶也不吃拿上来的糕点,等容贵妃忙完后,他命人退了出去。
“你真是煞费苦心了,准备这么多。”
容贵妃一时之间也是摸不准这位陛下的意图,只是恭敬的答:“这是臣妾该做的。”
“是吗,该做的,也包括派人去杀胤王吗?荣凤儿,你真当孤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沣的话把容贵妃吓了一大跳,赶紧跪在地上:“王上,您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臣妾怎么会去杀害胤王呢,而且还是用自己儿子的名义,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公子沣一把抓住容贵妃的手臂:“孤可没说那暗箭上刻有你儿子的标识,你又从何得知?”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容贵妃竟不打自招了。
“臣妾,臣妾是从别处听闻的,再说臣妾也不敢这么做。”
“不敢,你当然敢,用自己儿子的名义去杀胤王,无非是仗着孤只有这两个在朝的儿子,胤王死了,孤若杀了你,那齐儿与孤必生嫌隙,而如果胤王没有死,你又可以借机栽赃给闫成,兵部的闫成不同意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儿子,你就想到这一箭双雕的主意,一个妇人,居然有这么狠毒的心肠,真是委屈了你是女儿身!”
容凤儿笑了笑,挣脱开公子沣的束缚:“既然王上知道了一切,为何仍旧保全了臣妾,而定了闫成的罪名?说到底,还不是忌惮臣妾的父亲和兄长,你不敢杀我!”
她的话,说的字字入骨,公子沣的软肋被她捏的死死的,十七年前是这样,十五年前是这样,七年前是这样,到现在仍旧是这样。
公子沣没有反驳她的话,只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一进来就质问你吗?因为我想看着你为了这个男人忙进忙出的样子,然后你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付出被人踩在脚底,不屑一顾的模样。”
说完后,公子沣拂袖离去,容凤儿扑倒在地,止不住的啼哭起来,公子沣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受到了侮辱,还是自己心爱之人的侮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燕汝雪这个女人,她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可仍旧活在公子沣的心里,活在她的心里。
牢狱内,一个女人和一个孩童站在闫成的牢门之外。
“夫人,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好好抚养他长大成人,然后,忘了我。”
对面的女人,只是静静的哭泣,没有作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里面这个男人。
闫成接过这纸,这张纸就是当时小德子给他看的那张,这纸上只是写着一首情诗,再无其他。
‘柳叶宛若眉,恰似汝素装,君心付弯叶,诉尽心中怯,愿汝插嫩柳,与君携朝暮’
(哈哈,自己随口编的,没有什么水平,各位不要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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