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山下
在臭气熏天的洞穴深处，他们发现许多被猪妖吃掉的人的骸骨。
之后宋渊和脸色惨白的钟宝走出古林回到汇泰郡，以苍天教教徒的名义发布了杀死猪妖的消息，提醒受害之人的家人去认领尸骨。
随后他们就离开了汇泰郡，继续往东而去。
继续上路后，由于有猪妖的例子在先，钟宝提议稍微走慢一些，经过一些城镇时，仔细打听一下有没有妖怪出没。
一路上他们白天赶路，晚上在城镇中休息。
而待到晚上时，宋渊就用妖肉修炼鲸吞强身法。
……
二十多日后。
夜晚，繁星点点。
客栈中，宋渊胃如黑洞，吃下最后一块烤肉，随手把妖骨扔进云雾仙境里。
他运转鲸吞强身法，又使胃化为似能熔炼万物的烘炉，将妖肉熔炼为精气。
宋渊盘坐在塌上，皮肤滚烫发红，头顶上浮现些许热气，飞速炼化妖肉转化为的精气！
肉身越强，体内能容纳的精气就越多，炼化精气的速度也就越快。
猪妖虽然即使处理后的尸身依旧很庞大，但二十多天下来也已被他吃得不剩什么，刚刚正好最后一块妖肉。
过了一个时辰，宋渊睁开双眼，轻轻活动手脚，仔细感受自己肉身蕴藏的恐怖力量！
九万斤，大约九万斤的巨力！
宋渊感觉自己应该已快达到鲸吞强身法这篇法门修无可修的圆满之境。
“十万八千斤……”
这是他所预计鲸吞强身法达到圆满之境，大约所能拥有的肉身之力。
修炼鲸吞强身法，拥有万斤之力时筑基成功，肉身之力再增强大约三倍法门大成，在大成基础上再大约增强三倍法门圆满。
肉身之力大大增加，肉身强度自然变得更强。
不过防御不同于力量，无法不通过测试就清晰感受出大致程度，尤其在他肉身强度坚逾金铁没了参照之物后。
他只能通过肉身之力来估计自己的修炼进度。
宋渊吐出一口浊气，又闭上双眼，静心凝神。
云雾缭绕之地。
宋渊身形缓缓浮现在壁画之前。
他睁开眼，看向第二幅壁画。
第二幅壁画的色彩和神韵已经完全复苏，其上一层微弱毫光明灭不定。
开启第一幅壁画时的经验告诉他。
只需等毫光不再这般微弱且稳定下来，第二幅壁画就会彻底开启。
宋渊转身看向身后一堆小山般的森白尸骨。
当时他指挥青豆甲士，分解猪妖尸体时，特意分解成一块块大小不一但都带着骨头的妖肉。
每当他从钟宝那里要来妖肉用于修炼，顺便就能将妖骨回收。
这些妖骨如果拼凑起来，恰好会是那只猪妖的完整骨架。
哗啦！
宋渊抱起一堆妖骨，走到青铜巨鼎旁，将其投入进去。
妖骨在鼎中缓缓变得虚幻。
他没有看，转身再去抱妖骨。
之前他曾试着搬动过青铜巨鼎。
但青铜巨鼎就像和脚下如白玉铺就的大地生了根一样，任他怎么使力也无法撼动半点。
有一种情况时，青铜巨鼎会主动移动，就是新的壁画开启。
原本青铜巨鼎在第一幅壁画对面。
第二幅壁画后，自动挪到了第二幅壁画的对面，和第二幅壁画遥遥相对。
几次往返，最终他将妖骨全部投入青铜巨鼎中，一切都化作虚化消失。
宋渊神色认真，紧紧盯着第二幅壁画的变化。
壁画上原本黯淡的毫光，渐渐明亮强盛起来。
“果然还是差那么一点。”
半晌后，宋渊皱眉，看着壁画上毫光依旧有些闪烁不定，眼中浮现一抹失望之色。
其实几次献祭虎妖、恶蛟和蛇妖的妖骨尝试开启第二幅壁画，让他对献祭多少妖骨才能彻底开启第二幅壁画心中已大约有数。
他之前就有过预计，以猪妖的妖骨即使全部献祭，最后第二幅壁画离彻底开启也仍然会差一些。
如今这副景象，显然他预计得没有错。
“就差那么一丁点……”
看着第二幅壁画，宋渊虽有些惋惜，但也不是特别着急于开启壁画。
经过二十多天赶路，他和钟宝已来到绍国。
钟宝告诉他苍生教众多分殿之一就坐落在绍国。
明天他们就能到达他师父所居的疾云山。
即使壁画此时开启，他也没有时间去进入壁画世界中。
宋渊退出云雾仙境。
他推开窗户，凝视天上繁星眼神微动，心中有些迷茫和忐忑。
“也不知我自身资质如何，能否被疾云子收入门下。
如果不行，就要再跋山涉水去青墟山。”
“一切都看明日了。”
……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高山之上，一座依山而建，恢弘雄伟、殿宇连绵的苍天大殿。
顺着层层石阶，上山上香的苍天教信徒络绎不绝。
“好旺的香火。”
宋渊凝视远处，赞叹道。
“由于附近六国就这一座苍天殿。
不少虔诚信徒都不远万里而来，只为在这座苍天殿中祭拜上苍，希望能离上苍更近一些。
所以这座苍天殿的香火相较于一般苍天庙的确旺盛不少。”
钟宝点了点头。
说罢，他对宋渊轻笑道。
“宋大哥，走吧。
等你拜在我师父疾云子门下，这座苍天殿你以后说不上还要看上多久。”
钟宝师父所住的疾云山，距离这座依山而建苍天殿不过几里远。
从疾云山上高处就能遥遥看到这座大殿的景象。
钟宝已一直看了快十年，都快看厌了。
一点也不觉得这座大殿有什么稀奇和好看的，拉着宋渊往疾云山方向走去！
走了几里路，很快一座苍翠青山，出现在宋渊眼中。
山上云雾缭绕，树木青葱，偶见仙鹤盘旋，别有一股灵秀之气。
“听师父说，这座疾云山在他没有受教中之命来到此处建立苍天殿前，不过是一座无名荒山。
他来了之后，将此山起了名字，种下灵木，摄来云气，放养仙鹤，才将此山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一路历练，钟宝比宋渊初见他那时，明显成熟稳重了不少，言语间谈吐自然。
“宋大哥，我们上山吧。”
钟宝看向山上，眼中隐含怀念和欣喜。
他又回到了自己住了十年的疾云山。
“好。”
宋渊点了点头，凝视山上，迈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