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平行时空 九
沈清寒抿了抿唇,才开口道:“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一定要挑出一点来,那就是我特别喜欢你和我眼光很优秀,看上了你”
“苏挽歌”心中泛起些异样来,定定的看着他,心中坚硬的磐石有些动摇。
果然啊,喜欢过的人,就是再怎么伤害过你,再看一眼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喜欢。
“有病”,“苏挽歌”走过沈清寒身旁,出声骂道。
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落下些小雨。两人来到一颗树下躲着,“苏挽歌”靠在树上问沈清寒:“带伞了吗?”
沈清寒想了想,“带了”,解下自己的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一红一白的两把油纸伞,然后他就后悔了。
“苏挽歌”拿过那把白伞,撑开伞走出树外。沈清寒只好也撑开伞跟上她。走了几十步,沈清寒有些沉不住气了,快速的钻到了“苏挽歌”的伞下。
“苏挽歌”皱眉看着他,“做什么?”
沈清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这把伞太丑了,不称我的气质”
“苏挽歌”扯了扯嘴角,“那你用我这把”
沈清寒摇了摇头,“我手上这把伞破了,不能用了”
“苏挽歌”挑眉,“哦~哪破了,我看看”
沈清寒明目张胆的往伞上施加灵力,下一瞬那红伞就呜呼哀哉了,他接着大言不惭道:“你看,这不是破得很吗?”
“苏挽歌”:……
“有病”,“苏挽歌”骂了他一句。
终于,沈清寒如愿以偿的和“苏挽歌”同在一伞下去了不惑天。
“苏挽歌”看着坐在掌门位置上的不染,眉头微蹙,转头问沈清寒:“五峰的掌门不是你?”
“不是”,沈清寒说着,拉过她的衣袖去他与她的位置上坐下。
“苏挽歌”对清谈一事没有多大的兴趣,便安安静静的坐着,除非有人向她问好,否则她基本不发表言论。
清谈结束后就是宴会,“苏挽歌”坐在沈清寒的身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后来沈清寒不情不愿的被那群明显没清谈够的人拉去探讨了,便只余“苏挽歌”一人。
不染凑到“苏挽歌”身旁,低声问道:“我看你俩挺好的啊,没事在自家门口贴那些字干嘛?”
“苏挽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无厘头的问道:“我真是他妻子?”
不染睁大了眼睛,“你脑子被狗给叼走了?你们前几个月才成的婚,你就忘记了?”
“苏挽歌”眼中有些迷茫,闷了一杯酒水,放下酒杯时不轻不重的说道:“听闻爱情十有九悲,可他居然幸福了,上天真是不公平”
不染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苏挽歌”摇摇头,笑言:“酒不错”
她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里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在她那里死了的人在这里却活着,在那里活着的人在这里却死了。比如说宸越,在她原来的世界里估计连胎都投了,在这里却和季绯月却成婚了。而清贺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兔崽子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活得风生水起,在这里却已经与世长辞了,真是神奇。
不过,按照这个逻辑走,顾晚取代了渊远峰主的事就一有些不合理。在原来的世界里,渊远勉强算是被她“杀”了,那么在这个世界里,渊远应该还没死,可怎么就退位了?
“苏挽歌”假装随意的问道:“渊远呢?”
不染这次吃惊的神情越发明显了,“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挽歌”镇定的笑笑,理了一下思维,“我是问他退隐去了哪里?”
如果“苏挽歌”这么问,便说得通,于是他收了惊讶的神情,“也对,你消失了那么久有些事情不记得也不奇怪,渊远师兄的事沈师兄没和你说吗?”
“苏挽歌”道:“嗯,没说”
不染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渊远师兄此前不是被红衣倾世附体,他积郁于心,不久便退了位,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苏挽歌”越听越糊涂,借着方才在不染话里捕抓到的端倪作理由问道:“我消失回来后,好像忘记了好多事情,你能细细的和我说一遍吗?”
不染脸上浮现忧色,“你没事吧?”
“苏挽歌”摇摇头,宽慰一笑:“无碍,就是忘记了好些事而已”
不染:“自己注意点身体,多大的人了”
“苏挽歌”不耐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快说”
不染问:“你想从哪里听起”
“苏挽歌”:“就从清贺消失后开始讲起吧”
等沈清寒从那一群人中解脱出来时哪里还看得到“苏挽歌”的身影,他到处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有些颓废的站在不惑天的广场上,一身白衣显得孤独单薄。
“苏挽歌”本来在殿里听不染叙述,可里面有些嘈杂,两人便出去了。回来时宴会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与不染道了别,“苏挽歌”准备离开,经过不惑天的广场时却见了这略带伤感的一幕。
她轻轻走过去,几乎没有发出声响,拍了拍他的肩膀,“黑灯瞎火的看什么呢?什么样的景色让你这么无法自拔?”
沈清寒转身抱着她,低低道:“我刚才没找到你,我以为你又要离开了”
“苏挽歌”心里麻麻的,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这样的话,就好像眼前这个人如果没有了她就活不下去一样。
她以前听到话,大多是咒骂她去死的话,咒骂她无恶不作,人面兽心。
她身上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行动是承诺的第一表达形式,如果可以,她会努力做到,但她不会保证。
“好了,回去了”,“苏挽歌”推开他。
沈清寒松开她,解下自己的披风穿在她身上,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宠溺的笑着:“好”
“苏挽歌”明显的僵硬着,不自然的别开脸,转身匆匆的走在前面,像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沈清寒看着略显慌张的背影,唇角微勾。
好歹,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他了。
回到云清峰后,“苏挽歌”难以入眠。如果按照不染给她叙述的,那么至少有一个让她困惑的问题明朗了:她与宸越大婚之日,却忽然被渊远叫出去,之后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最后主动撞上她的剑。
渊远被鬼王附体,鬼王是她的前世父亲温曜,而温曜怨恨她……水到渠成,理所当然,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当然难逃一死。
很好,如果她有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她一定亲自去鬼市手刃了他,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