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扫地出门
颜文远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看了看颜紫曦，随即冰冷地说道：“颜紫曦，以后你就不用来妙春堂了……”
“什……什么？”颜紫曦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来妙春堂？”
不等颜文远开口，叶老大夫嘴角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哼，颜紫曦大医师，我们自认妙春堂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若有能耐就去其他地方吧！”
“叶大夫，你什么意思？”颜紫曦红着眼，“做大夫救死扶伤难道不是我们的职责吗？”
“职责，你懂什么是职责吗，你懂什么是大夫吗？老夫行医几十年难道还用你来教吗？”叶老大夫面色极为难堪，脸上带着怒色，对颜紫曦厌恶至极。
“一个区区的学徒，你都不安分，哼，赶紧滚蛋吧！”
“哈哈哈哈！”颜紫曦忽然狂笑了几声，眼眶中含着一丝泪，他连看都懒得再看叶大夫一眼，只是走到颜文远跟前，冷冷问道：“颜大伯，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颜文远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怎么，难道你还想赖在我们颜家吗？”
“好！好！”颜紫曦咬着牙，脱下身上的妙春堂的长袍，狠狠地掷在地上，“我颜紫曦救人水火，问心无愧，既然你们咄咄相逼，我走便是。这等毫无人情的医馆，姑奶奶我早就待够了！”
说着颜紫曦忿忿转身而去，连头都不回。
“哼，没有教养的东西，就跟他养父一样。”叶老大夫嘴里冷哼一声。
颜文远扶着自己的老祖，走进了屋里，“颜老，也不知道刚才颜紫曦那死丫头有没有治坏了，您快给看看程公子的伤势。”
颜老踱着步子，慢慢移到了床边，程县令见颜老也急忙让开。
“颜老先生，您快看看我儿子，怎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颜老点了点头，遂伸出那枯瘦如柴的老手为程逸才号着脉，刚一搭上，颜老凹陷眼眶中的那双眯着的老眼仿佛射出了两道精光一般，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众人见颜老神色复杂，以为那颜紫曦把程逸才给治死了，顿时觉得心头一紧，纷纷哭丧着脸。
程县令一见，立刻勃然大怒，他一把揪起站在身旁的颜文远，嘴里吼叫道：“玛德，你们这些庸医，我要拉你们去官府，陪我儿命来！”
叶老大夫一听，赶紧叫道：“程大人您请息怒，人是那颜紫曦治的，与我妙春堂无关啊，他应该还没走远，我……我这就派人去把他抓回来！”
说着叶老大夫就要叫人，却被床头的颜老给阻止了。
“回来回来，你们在胡闹什么？”
“颜老，我儿子他到底怎么样？”程县令还是给这个前任的御医几分面子，压着脾气问道。
颜老摸了摸胡子，对众人说道：“放心，程公子目前脉象平稳，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屋里的人听到颜老这么一说，这才轻轻拍打了一下胸口，松了口气。
颜文远有些不解，“适才我看到颜老您神色有些惊讶，莫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