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逐渐明朗

  “徐老板，怎么了？”杨晨曦看徐浪突然蹲下，有些疑惑。
  徐浪敲了敲花纹，问道：“你能看出什么吗？”
  杨晨曦也蹲下来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出了端倪：“F5？你的意思是，这张椅子的设计者，和艺术馆的那个杀人凶手，是同一个人？”
  “你居然能看出来。”徐浪对于杨晨曦的推理能力，还真有点惊讶，对方知道的消息肯定没有他多，可凭借一个符号，却推断出了跟他差不多的结论。
  杨晨曦被徐浪逗笑了：“首先，我是做艺术品销售的，不至于连这个被设计过的‘F5’都看不出来，只是我平时不注意而已。再者，你都这个表情了，我还什么都猜不出来，那未免也太蠢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就见张丽影走了进来，她看到徐浪和杨晨曦都蹲在地上，奇怪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丽影姐，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本来，徐浪只是想拐弯抹角地套一套这个椅子的来历，不打算告诉对方真相，可现在，都已经被对方看到了。这一男一女蹲在地上，而且靠得还挺近的，为了避免发生误会，他还是决定直说。
  张丽影听完之后，又看了看那F5的图案，脸色非常不好。
  “怎么会是他呢？”张丽影眉头紧皱。
  徐浪心中大喜，看来这次真的有线索了：“丽影姐，到底是谁？你得跟我说实话，这样我才能帮你，也能帮到那个人。”
  “这事，还得从几年前我开始做慈善……”张丽影想了一下，缓缓地说道。
  ……
  徐浪安静地听完张丽影的话，心里有了一个大概。
  当年张丽影出来创业，公司发展的不错，于是就开始做慈善，扩大公司的影响。其中有一项慈善活动就是扶持了一批青年艺术家。
  那批人后来的发展各有不同，有的还进入了张丽影的公司，比如刘小蕾，也有的成为了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当然，也有一些渐渐消失，或许四处流浪，成为街头艺术家去了。
  其中有一个叫冯峨的青年艺术家，平时找不到人，但会经常给张丽影寄一些自己的作品过来。
  徐浪琢磨了一下，说道：“冯峨？F就是FENG的意思，那这个5是什么意思？‘峨’的拼音是‘e’，aoe？排第三，不对！ABCDE？这倒刚好是第五位！”
  被徐浪这个倒套了一下，在场的两位女性纷纷一愣，她们倒是没想过这一点，但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丽影姐，你还有这个冯峨的资料吗？比如说照片，个人信息，又或者是他给你送过别的什么艺术品？”徐浪问道。
  “照片和个人信息的话，我可以让助手去查。不过，你为什么不让秦小鹿去查呢？知道了名字，应该很容易查到。”张丽影看着徐浪，好奇地问道。
  “嗨……也是啊，我忘了这事，我现在去给她打个电话。”徐浪也不是没想到，他只是打算把事情查得更加仔细一些，再跟李泰他们说。
  张丽影听到这话，内心有点小窃喜，看来徐浪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而不是秦小鹿。
  “哎呦，我的好闺蜜，看你这表情，该不会是因为徐浪这两句话，弄得你春心荡漾了？”杨晨曦走到张丽影的旁边，用自己的手肘，碰了一下张丽影的手肘，调侃道。
  “什么春心荡漾？别胡说八道……对了，我家里还有一幅冯峨送的画，但我妈还没走，所以你得配合我一下。”张丽影对杨晨曦说道。
  ……
  张丽影和杨晨曦刚进别墅，苏美凤就走了过来，质问道：“你又去找那个徐浪了？”
  “妈，徐浪已经回乐园了，我去找晨曦也不行吗？她刚回来，别墅里很多东西都没有置办，所以我让她过来拿些日用品过去。”张丽影搂着苏美凤，笑着说道，“你先去我房间睡吧，我一会儿就上来。”
  “阿姨，我那边连床单被套都还没有呢。”杨晨曦趁着这个机会，发挥助攻的作用，“本来呀，我是打算跟丽影睡一晚的，而且我们也好久没聊天了，但是既然阿姨你来了，那还是你们母女聊，我拿完东西就回去了。”
  苏美凤沉吟了一下，说道：“那这样吧，我先回去，你们闺蜜两个好好聊一聊。特别是晨曦，你给小影做做思想工作才行，我们东海那么多的精英她看不上，非得喜欢徐浪那个郊区仔。”
  “好的阿姨！我也觉得那个徐浪配不上丽影，别的不说，就他说话那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杨晨曦点了点头，顺着苏美凤的话说道。
  苏美凤听到杨晨曦站在她这边，心情好了不少：“小影，看到没有？我们都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了，我会认真想一想的。”张丽影道。
  就这样，这闺蜜俩相互合作，把苏美凤给弄走了。
  ……
  徐浪跟秦小鹿说了情况，然后又回了张丽影的别墅，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和一楼一样，都是以粉色作为主色调，但东西不多，显得比较空旷。
  张丽影打开一个箱子，把一幅长半米、高一米的画拿了出来，靠着墙放在桌上。
  “当时我拿到，就直接收了起来。”张丽影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这画，却还是没看出什么来。
  徐浪看着眼前的画，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这画的内容很奇怪，是一个亚洲面孔的男人，一身米国西部牛仔的打扮，站在一片田野之中，右手张开放在胸前，脸朝着前方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这画上面的是冯峨吗？”徐浪问张丽影。
  “应该是吧，其实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也就是当初，跟他们一大群青年艺术家吃过饭，拍过合照。”张丽影说。
  “他送你自画像干嘛？”杨晨曦这时候皱着眉端详着整幅画道，“丽影，我觉得，这个冯峨应该对你有特殊的情感，或许是爱慕，又或者是感恩。否则一个人是不会随便把自己的自画像送给别人的。”
  “啊？”张丽影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杨老板说得有道理，有了特殊感情之后呢？这种情感会不会变得更加扭曲？”徐浪道，“我曾经就在某些影视剧里看到，那些变态的杀人凶手，会把自己的心上人杀掉，做成艺术品。这样一来，他的心上人就永远属于他了。”
  张丽影脸色一阵煞白，站都站不稳了。
  “徐老板，你这就有点危言耸听了。”
  杨晨曦抱住张丽影，安慰道，“没事的，徐浪说的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哈哈，我就是随便说说。”徐浪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话，给张丽影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连忙笑道，“丽影姐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张丽影点了点头。
  徐浪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幅画，突然又皱了皱眉头：“奇怪，这幅画怎么没有F5的签名呢？”
  “没有吗？我看看。”杨晨曦对于艺术品比较熟悉，也凑了上来，上上下下看了一下：“确实没有，难道是写得比较隐秘，需要放大镜才能看到？”
  徐浪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艺术馆的雕像和你家的椅子，上面的签名都是光明正大的。凶手可不像是会把签名藏起来的人。”
  他否定了杨晨曦的结论，又盯着画看了一下，忽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丽影姐，这个冯峨是个残疾人吗？”
  “不是，我印象中，那一批青年艺术家都是健全的。”张丽影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徐浪指了指画，说道：“一开始，我以为是角度问题，看不到他的左臂，可现在看来，他很可能没有左臂。或者说，后来他因为某些事，把左臂给弄没了。”
  张丽影和杨晨曦凑上去一看，果然，这幅画一眼看上去，像是画中人背着左手，可现在看来，他很可能是没有左手！
  “独臂青年艺术家？就凭这个噱头，他的作品就可以翻好几倍了！”杨晨曦感叹道。
  徐浪无语，都这个时候了，你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不过艺术品除了艺术的本身之外，的确还需要艺术背后的故事。
  “独臂青年艺术家在米国西部淘金么？”徐浪看着画，挠了挠头，“到底什么意思？不好懂啊。”
  “谁说是米国？”杨晨曦说道，“他虽然是西部牛仔的打扮，但背后有田野和大象，更像是在东南亚……这田野里种植的——看着像……罂粟，而且，他在画这些罂粟上，应该花费了不少心思。”
  徐浪心头一震，惊叫：“罂粟？你说的是拿来做毒品的罂粟？”
  杨晨曦被徐浪吓了一跳，木讷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