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无情御医可是在怪朕?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抬头,只见椅子上的沐夕情纹丝不动,眉头紧锁,愁容满面,活像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是以脑海中百转千回,将很多个可能性都过了一遍。
最后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小姐这般愁眉苦脸,该不会是因为寒王吧!”
后面的那个语气,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的惊呼,还夹杂着些许兴奋。
“滚犊子。”原谅沐夕情一向伪装得很好的素质,这一秒因为秋禾的天马行空,没忍住,在她跟前破了功。
从来没听过沐夕情口中,说出这么彪悍的话,虽然不太懂那三个字的意思,但是从沐夕情甩过来的那记眼神,秋禾身子忍不住一颤,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看着秋禾,知道她的脑海里,又在胡乱悱恻,沐夕情看向她:“没有你想的那些事,本小姐第一不是为情所困,第二不是为了寒王,我只是在犹豫,这酒到底喝还是不喝?”
“小姐你以前从来都不喝酒的,今日怎么……”秋禾猜不透,因此才在心里暗自想了很多可能性。
打断了秋禾的话,只听沐夕情缓缓接着道:“今日忽然想开了,酒是个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那不尝一尝,岂不浪费?”
话落的一瞬间,沐夕情低头,看向桌上那壶酒,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它是我的软肋,如此,我便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扬手,瞬间将桌上的桃花酿,斟满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是一杯,直接把秋禾惊得目瞪口呆。
对上秋禾想劝说的眸子,朝她挥了挥手:“别担心我,回去吧,明日我可能起不来,记得早些来叫我。”
不知道是几时,沐夕情将那桃花酿见了底,然后昏昏沉沉地爬到了床上,再然后——
……
“小姐,你说的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应该是没有发生的吧。”秋禾回过神对上沐夕情的眸子,很诚恳地回道。
随后看了眼已经穿戴好的她,语气悠然地继续道:“若真要说有啥,就是刚刚小姐你的睡姿,超乎了你以往的水准。”
“……”看秋禾的模样,沐夕情也知道,看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喝醉后有何不同。
用清水洗了个脸,转身说道:“方才的事忘了吧,你先出去。”
闻言,秋禾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丝丝好笑的意味,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在出门的那刻,心里不由腹诽:“自家小姐应该是让自己忘了她掉在地上的事情吧,这是觉得不好意思了,还是怕寒王知道,会笑话她~”
当秋禾转身出去后,沐夕情才将眼神,挪到自己的鞋子上,看了许久,鞋面上那浅浅的泥迹——
……
皇宫
“咳咳咳……”
看到龙榻上的夏侯裕,已经有醒来的趋势,沐夕情才缓缓将银针收回。
夏侯裕昏沉沉的晕了一个晚上,刚一睁开眼,便看到榻前替自己诊治的沐夕情,微微一愣,随即便开口道:“咳……无情御医。”
“皇上此时不易说话,修生养息为好。”
将银针悉数收好,瞟了一眼夏侯裕那张不算丑的老脸,想起之前的事,心里有个梗,就是给不出好脸色,语气微冷:“皇上还是称呼在下无情就好,御医这高职已经不再适合在下。”
“无情御医可是在怪朕?怪朕擅作主张,将你安排给寒王当随从。”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实则沐夕情心里压根不想甩他,若不是因为某人的关系,她真是不想再来这皇宫,更别提出手替夏侯裕治病。
“你若是心里有怨,朕也不会怪你,只是…”
“皇上不必解释,你是一国之君,你做的每一项决定,在下都没有权利置否。”当然与在下也没有关系。
沐夕情看着夏侯裕那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恶心,因此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出言打断。
“那无情此次进宫,替朕治病是?”夏侯裕很想问,他进宫替他诊治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已不是御医,也就没必要前来。
沐夕情一愣,她能说是因为寒王吗,因为那人今早传来的一句话,她就屁颠屁颠地换了身装扮,跑进宫来。
本来沐夕情是不太相信夏侯裕怎么会受伤的,不过后来一深思,许是因为凤星之事,抱着好奇,还有银子的面,也就来了。
“为了银子,我这般说,皇上可还觉得忧心。”看到夏侯裕眉头上那紧锁的皱纹,沐夕情就知道对方定是又在揣测,自己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里冷笑,虽说确实有点目的,可也不会真的说出来呀!
“父皇,你没事吧?”就在夏侯裕直直地盯着沐夕情之时,夏临沂带着关心的声音,从殿外而至。
夏临沂快步踏进来,便看到沐夕情站在一旁,已经将东西全部收好,脸色有些不太喜悦,一脸苦大仇深的对着她道:“既然父皇已经醒过来,那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过河拆桥,以为本小姐愿意站在这里呀,要不是——算了,不跟渣男一般见识。
抬起头,不鸟他,语气傲慢,不屑,似提醒回道:“还请太子爷别忘了,将诊费送到寒王下榻的地方来。”
话落,沐夕情转身那是一个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听到沐夕情离去前留下的那句话,夏侯裕抬头直接看向夏临沂。
“因为父皇昨夜伤得太重,而太医院那一帮废物,轮番诊治,也未能治得了父皇的伤”一想起这个,夏临沂脸色便不太好,谁能想到太医院一众人,全跟废物差不多,连个气血攻心的病都治不好。
因此他逼不得已,低声下气跑去寒王那里请无情过来,还被迫答应了对方的条件,才将人请了进来。
“最后儿臣没办法,只得派人去请那个无情,所幸他真能治。”
虽说夏临沂跟无情不对盘,但是在医术这一方面,夏临沂不可否认,对方确实厉害,正因为这个,夏临沂眼色一黯,越发坚定了,要将无情拉到自己旗下。
夏临沂话落,夏侯裕黑漆漆的眸子一深,然后才渐渐说道:“是呀!这个无情的医术远比朕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其实这次也不能怪太医院的人无用。”
夏侯裕的话,让夏临沂微微吃惊,不解其意,随后又听道夏侯裕继续道:“昨夜那个紫衣男子,实力深不可测,他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掌,实则已经将朕心脉震伤,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恢复,但是现在,朕只是微微感到有些不适,这说明,无情的医术只怕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般。”
“他真有这么厉害?”夏临沂带着惊讶地语气反问道,实则心里已经相信夏侯裕所言,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被震断筋脉的手,现在已经完好如初,心衬,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朕现在忽然有些后悔将无情指派给寒王当随从了。”带着惋惜,还有些后悔的语气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