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净身出户
武师是最基础的，就是对身体了解的比较透彻能够熟练驭气修炼内力掌握拳脚功夫的武者，武宗则是能运用内力达到更大输出的人，比如今天云歌见到的慕容皓。
武帝就比较厉害了，身体的硬度达到一个常人不能企及的地步，且能运用内力断石分金。
在他之后就是先天之境了，之所以分大小，就是看内力的深厚程度，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能否控制内力，达到生生不息的地步，即是能否在消耗的过程中回复内力，达到源源不断的地步。
这最后一步则是武神，即是突破身体极限的能人，有着超级恐怖的爆发力和无匹的身体强度。
一般而言，武者不如修真，但突破大先天境的人，尤其是武神，是修真者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放在上一世，慕容霸天的这点修为根本不够云歌看的，但是这一世，就以云歌目前的状况来说，慕容霸天简直强的变态。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为了给孙子报仇，竟然玩阴的，来个内力外放，跟云歌的重力阵有点相像。
也好在云歌有点灵气护体，没有被他暗放的气势给压趴下。
“云歌，爷爷跟你说什么啦？”
见云歌出来，慕容玥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兴冲冲地问到。
“没什么，就问了我的一些情况，你们家管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宽！”
云歌抱怨了一句，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我真得回去了！”
说着，云歌就往公寓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送你吧！”
慕容玥追出来，道：“这么晚了，搭公交不方便！”
“好。”
云歌也不是矫情之人，免费的豪车不坐白不坐。
一路上，慕容玥都像是个好奇宝宝，问云歌各种事情，不过云歌应答的很少，故作神秘的让慕容玥有些发狂。
她哪里知道，因为今晚慕容霸天的一些话，让他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更强的好奇心了。
“保持电话畅通，随时准备上班！”
慕容玥丢下一个接听电话的手势，然后看了一眼云歌背后的那栋别墅，露出一个满怀深意的笑容之后，一脚油门离开了。
“真是个烦人精。”
云歌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上台阶的时候，看到了昏黄路灯下的一个瘦弱的身影。
晚风吹着她的秀发，凌乱了夜的寂静，也打碎了风的轻吟。
“还知道回来？”
环抱着双手的韩文媛，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云歌，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有脸回到这个家。
“有事儿？”
橘黄灯光渲染在韩文媛的那张盛世容颜上，有种令人莫名的冲动，云歌没有与之对视，缓步走上楼梯。
待云歌走到顶阶的时候，韩文媛拿出一纸合同，递到云歌的面前。
“这个离婚协议，和净身出户协议，你签一下吧”
说的云淡风轻，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的韩文媛，她明明知道这一天自己期盼已久，为什么真的到来的时候，心里却又有那么多的不甘。
难道是因为看见刚才那个送她回来的慕容玥？
还是这个家少了云歌就得多雇几个佣人、多发几份工资？
亦或是自己没了无论打骂多少遍都不敢对自己吱声的哈巴狗？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结束了！
她韩文媛是什么人，会稀罕一个养在家里十几年的窝囊废？
这是属于她的高冷，也是属于她的不可侵犯。
“爸妈、他们怎么说？”
云歌没有接过合同，只是扫了一眼标题，淡淡地回道，似乎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一般。
没有韩文媛以为的摇尾乞怜，也没有韩文媛想象的那种抱头痛哭，恳求原谅。云歌的反应十分平静，平静的不像是云歌，跟韩文媛相处十几年的云歌。
或许，是他心虚，也或许，是他找到新的主人，不屑于此吧。
那样也好，毕竟现在韩家也是迟暮之日，人人落井下石。
“他们不想见你，签了这份合同，拿着这张卡，我们好聚好散吧！”
韩文媛看着紧闭的大门，声如玄冰地说道。
“你可曾考虑好？”
云歌抬头看了一眼挂着“韩家府邸”四个字的门牌，这十八年的暮暮朝朝如潮水在脑海中回荡。
“考虑个屁，云歌你还有脸回来？”
似乎听到门外的声音，许氏穿着黑色的胶底拖鞋一脸恼怒地走出门来：“你就是我们韩家养的一条狗，想不到你还吃里扒外！””你胆儿还挺肥的啊，在外面找女人，要不是看在文媛她爷爷的份上，早就把你这小子扫地出门，让你饿死街头了！”
云歌没有在意许氏的言语，依旧目光平静地看着韩文媛，重复问道：“你可考虑好？”
“嗯！”
韩文媛把脑袋偏向一边，努力遏下去心里那股子莫名其妙的酸楚味。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应该庆幸的韩文媛，脑袋里面一直回荡着那个指着一群人，说别动我媳妇儿的那个霸气身影；那个朦胧记忆里，端热水给自己喝的那个男人；还有那个拦着差点扇在她的脸上，给她交完三百万渠道款的男人……
见韩文媛亲口承认，云歌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接过合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那份却没有签字，道：“一年后，如果你反悔，可以拿这份合同来找我。”
“反悔？”
一旁的许氏咬牙切齿道：“我们真应该后悔当初让老爷子收留你，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你也不听听外面人怎么说你，窝囊废！”
尽管如此，如歌依旧把两份一模一样一份没签字的合同递给了韩文媛，转身下楼，他知道，这个家门他进不去，也知道，自己的那点东西，应该是被许氏给扔了。
话说回来，十八年了，住在储物间的他也没什么东西可值得带走的。
“这卡，你不要了吗？”
韩文媛接过合同，那张绿色的银行卡，分外的刺眼，却又原封不动的放在合同中间。
“不用了。”
云歌头也没回地说道：“你比我更需要钱，”
如果云歌拿下这笔钱，韩文媛或许会在心里更加鄙夷他，可是他偏偏不要这钱，难道就是为了他那点令人可笑的自尊？
这是金钱社会，一分钱能难倒英雄好汉，更别说没钱寸步难行。
虽然说是净身出户，但韩文媛也是念及了这十几年来云歌的付出，卡里的钱不多，但足以他临时安顿。
至于往后余生，那便是各不相关。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云歌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江一龙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如果他再来找你们麻烦，打我电话。”
云歌没有回头，却说得字字响亮：“我会让他们彻底消失！”
“哎呦哦，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你是哪根葱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知不知道江家什么势力就敢夸下海口？”
身后的许氏拿着合同一边按捺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一边说道：“要不是文媛他爸花了点钱，拖了点关系，平息此事，文昕这下半辈子就毁了！还能指望你？”
“嗯？”
许氏的话让云歌意识到有些不对，可是看到许氏那喜出望外一副终于解脱了的神色，摇了摇头，道：“但愿如此。”
说完，云歌就转身离开了韩家别墅。
“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着云歌消失的落寞身影，韩文媛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虽然云歌做的事情不可原谅，可他为何如此平静呢？
是不是中间有什么隐情？
可是他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的吧，他为什么不去解释？韩文媛可没有霸道的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可他根本不屑于解释。
或许真的如同外人所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他也便懒得解释了。
“这怎么能叫过分？”
许氏白了一眼韩文媛，说道：“他在我们韩家白吃白喝十几年，咱们已经很对得起他了，走走走，快进去，妈给你物色了好几户人家，各个都养眼家世还不错，快去看看！”
看了一眼云歌消失的方向，韩文媛被许氏拉进了屋。
今日一别，余生再无相见了吧？
就在二人进去没多久，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包围了韩家别墅，手脚麻利的将手里拎着的不知装的什么液体的桶，悄悄地倒在别墅的四周。
他们动作迅速，整齐划一的步伐，一看就不是什么小角色。
“大哥，东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对旁边的独手黑衣人说道。
“那还等什么？”
黑衣人狞笑道：“我就不信烧不死云歌这混蛋！韩家的人死完了，韩文昕孤苦无依，还不对我投怀送抱，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