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魔
苦大师得意一笑，但下一刻，便瞬间僵在脸上，只听叶休道：“不过嘛，大师你千不该，万不该来算计我，唉，谁让我比你聪明呢？”
苦大师：“……”特么的，要点脸行不？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成王败寇，我确实无话可说。只是，谁是王，谁是寇，现在还不好说！杀了你们，老衲依旧是胜者！”苦大师冷冷一笑。
“杀了我们？大师，你到现在仍执迷不悟吗？”
秦昭阳睚眦欲裂，愤怒不已，同时愤怒中，还夹杂着一丝悲痛：“大师，你是出家人，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可是，你的慈悲呢？你的良善呢？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哈哈……”苦大师仰天大笑一声：“慈悲为怀？本座杀他们，送他们去往西天极乐世界，就是慈悲，毕竟，这个世间，悲、伤、苦、难、恶太多，唯有死，才是真正的解脱。本座这么做，就是慈悲为怀啊！”
秦昭阳眉心一跳，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你不是苦大师，你究竟是谁……”
秦昭阳话音未落，只听苦大师双手合实向下，神情悲悯，悲悯中又夹杂着一丝邪异，缓缓唱喝道：“我佛说，世人皆苦，当无所爱！”
“我佛说，世人皆难，当无所恋！”
“我佛说，世人皆悲，当无所喜！”
“我佛说，世人皆伤，当无所乐！”
“我佛说，世间皆恶，当堕地狱！”
“我佛说，世间皆秽，当业火焚之！”
“我佛说，世间所有苦、难、悲、伤、恶，尽皆人心所生，当灭之，而后往生极乐！”
“我佛说，世间万法万物，当毁之，而清宁如极乐！”
“我佛说，世间无佛，皆是魔！”
秦昭阳悚然一惊，脸色大变，脱口而出：“你是老魔佛？”
“不，不，你是老魔佛的信众？你究竟是谁？”
“老魔佛？谁啊？”叶休和江歌等人相视一眼，数脸懵逼，光一个名字，就把秦昭阳吓成这样，那对方一定不简单。
不过，老魔佛这个名号，听起来就两个字：“霸气”。
“老魔佛，老魔佛？”
叶休心里默默念叨着，忽然眼睛一亮：“记得这次位面任务的简介中，有一句什么‘西边有魔佛口诵佛经，食肉啖血，谈笑风生’，说的不会就是这个老魔佛吧？如果是真的，那这个所谓的老魔佛便一定不简单。而与老魔佛齐名的东边老龙、南边孔雀、北边厉鬼等妖魔鬼怪，一定也不简单，必须得小心。”
“桀桀……”正想着，苦大师怪笑一声，脸庞扭曲：“人若无心，天下皆魔；魔若无心，天下无佛。”
“魔……”
“魔……”
“魔……”
最后一个字落下，空中瞬间荡开一层涟漪，一阵阵低沉邪异的声音在空中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人跪在地上，虔诚的诵念着“魔”字，偏生这种虔诚之下，是无尽的癫狂、邪恶和恐怖。
“你是人魔？大家小心！”闻言，秦昭阳脸色陡然惨白如纸，大吼一声：“清清，快启动重华剑雨大阵，诛杀人魔！”
话音未落，秦昭阳整个人已经冲向苦大师。
“呃，哦，好！”反应仿佛有些迟钝一样，岳清清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后应了一声，双手结印，准备启动布置在周围的除魔大阵。
然而，就在此时，空中的声音大盛，从先前的低语呢喃，变成了大声诵念，癫狂浮躁，仿佛刚才还是诗情画意的小雨润如酥，下一刻就变成了狂虐肆意的瓢泼大雨，让人措手不及，更恐怖的是，随着声音变大，所有声音像是洪水一样汹涌挤进人的脑海中，嗡嗡作响，烦躁不堪。
“啊……”
紧接着，头脑如裂，仿佛被铁锤砸中一般，十数人喷出一口鲜血，直直晕倒在地。
岳清清亦是如此，其动作，亦戛然而止。
而冲向人魔的秦昭阳，则在声音大作的一瞬，亦呆愣了一下，便是这愣神的一瞬，人魔一步踏出，缩地成寸，出现在秦昭阳身前，右手成爪，五指鲜艳如血，抓向其胸口心脏。
“摘心手”
一手摘心，神鬼莫敌。
然而，就在人魔的五指即将插进秦昭阳的胸膛时，神色陡然一变，身子一扭，急速后撤。
就在人魔后撤一瞬，他原先站立的地方，陡然一震，掀起一阵狂风，然而狂风刚起，便于瞬间支离破碎，唯于那片虚空中，闷雷阵阵，不见烟云。
下一刻，人魔脸色再度一变，双臂横架于胸前，如守天门，而于这时，叶休出现人魔身前，一拳擂在其的手臂，发出“砰”的一声轻响，人魔身躯微丝不动，稳如大山。
而与此同时，人魔脸上、脖子、胳膊上，凸显出道道血红色魔纹，随着魔纹凸显、舒展，其整个身躯上荡开一层淡淡的血光，皮肤变得殷红、透明，仿佛血色翡翠，有一种异样的魅力，但却充斥着一种坚不可摧的光晕。
“玄兵炼魔体！叶兄小心，这是人魔的玄兵炼魔体，打不破的。”此时，秦昭阳已经醒转，看着苦大师身上的血光，大声提醒道。
“打不破？呵，那我倒真想试试！”叶休轻笑一声，身子一倾，人随拳走，一拳轰向人魔。
人魔不闪不避，任叶休一拳轰在其胸膛上，身体微丝不动，狞笑着，提掌如提山，劲力汹涌，拍向叶休的胸膛，竟是要和叶休以一拳换一掌。
叶休一拳无功，微撤半步，在人魔一掌即将落在他胸膛上时，身躯微侧，以毫厘之势躲过这一掌，右手成拳，直直擂在其胸膛上，与上一拳一样，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劲力。
一声闷响，如敲在闷鼓上一样，两人脚下的大地寸寸碎裂，然而这一拳之下，人魔依旧不动如山。
风卷山不动，自是风止山犹在，不动如山的人魔在叶休拳势竭尽的一瞬，爪如铁钩，抓向叶休的胸膛，和先前对付秦昭阳那一爪一样，一手摘心，是为摘心手。
只是这次，两人的距离更近，寸尺之间，摘心手的速度更快，威力更盛，亦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