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桃花劫

  红韵回来后,神态有些呆滞,静坐了一会,然后步入屏风后,峙立在那不知想些什么,手还按在光滑的额头上,好一会,脸有些苦恼,最后无奈的轻叹了一下,从身上的小巧香包
  里拿出一个手指粗细的瓶子,怔怔地看了一会,然后从小瓶里抽出一个更小的袋,里面装了些粉末,她想了想,将那小袋粉末倒掉了一半,然后将剩下的那半小袋捏在掌心,慢慢的走回到屏风前面的茶机前,还是面对着柳惊开坐下。
  柳惊开还是不怎么想说话,他也不大懂和红韵姑娘过夜是什么意思,心在想大概是在一起吃点东西,陪她说说话罢,但自己实在不善于言辞,从花台上红霞宣布他获得第一名后,化忌星君便不再说话,而他自己也获得了身体的全部控制权,这时,他正在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告辞离开了。
  就在这时,红韵又倒了一杯茶,而手中捏住的粉末则趁势暗暗倒入杯里,然后将那杯茶捧给柳惊开,低声说道“柳公子,再喝一杯茶吧,有些事我还想问问你呢?”
  柳惊开应道:“好吧,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我能说的自然会告诉你。”说完,接过茶,试了试,这次不大烫,于是几口就连着喝完了。
  只一会儿,柳惊开便觉得头有些晕,便对红韵说:“对不起,我要走了,多谢你的款待。”说完,便想站起来,然而,却站不稳,一下栽倒在地,只听到红韵问他:“你怎么了?你觉得怎么啦?”
  柳惊开答不出话来,他闭上了眼,但意识还是有些存在的,只感觉到红韵姑娘慢慢靠了近来,还幽幽地叹了口气:“不是我想害你的,是陀主嫌弄你出身不好,逼迫我,她要杀你的,我想,我是你的人,要杀你也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杀。可是,我还从未害过人呢,杀你又怎落得了手?”
  这时,却听到门外那位红鸾门评委的声音:“红韵,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忙?”
  红韵有点慌乱,忙应道:“就行了,陀主,不用你帮忙。”
  柳惊开感觉到了危险,但就是一动也不能动,他不禁害怕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红韵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呦”,门外同时传来打斗声。
  房内多了一个少女的声音:“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还未成亲便要弑夫了。”
  红韵忍着痛,问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那少女道:“我是看不惯你们作为的人,噫,人长得倒不错,但却是个蛇蝎心肠。”
  “你暗暗偷袭人又算什么好人!”红韵怒道。
  只听得门外打斗的那位陀主说:“红韵,她们是天喜门的,是我们的死对头,专门来捣乱的,不要让她们走了。”
  那位少女见情况不大顺当,有些着急了,对着红韵一阵猛攻,将红韵打退了几步,然后抱着倒在地上的柳惊开,飞速走出门外,几下就飘飞远了。
  那陀主有些气急败坏的道:“红韵,你怎么不拦住她?”
  红韵痛苦地“哼”了一声:“陀主,我受伤了。”
  本想着追出去的陀主有些担心,问:“伤得重不重?””急忙过来看看红韵的伤势,见她伤得不重,再想去追时,天喜门的人早已不见了。
  柳惊开被那少女挟在胁下,一阵阵幽香扑鼻而入,身体相互接触处十分柔软,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那少女挟住他飞奔了半个晚上,累了便稍微休息一下,接着又继续飞行。
  早晨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少女又是如是奔跑着,此时来到了一处野外的僻静小溪处,少女可能又有些累了,便将柳惊开放在地上,见他依然没有醒过来,使自顾自的到溪水中洗了下脸,见溪水实在太清澈,又见周围没有人,天气又热,飞奔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可能有些不舒服,见水心喜,便脱下衣服到溪水中洗了个痛快。
  时间渐渐过去,躺在地上的柳惊开觉得硌得身体很不舒服,便无意识中想挪动一下身体,他忽然发觉,他居然可以动了,他用手撑在地上,一下坐了起来,见溪水中有响声,便望了过去。
  洗得挺痛快的少女也没有想到柳惊开这时会醒了过来,她有些快乐地低吟着不知名的轻快曲子,走上岸来,一直行到半途,才有意识的抬头望向刚才柳惊开躺着的地方,发觉柳惊开正坐在那呆呆的看着自己。
  她禁不住尖声叫了起来,手下意识相遮挡住身体,但顾得了这,顾不了那,一阵惊慌害臊,她急忙飞奔向放衣服的地方,抓起衣服,躲在灌木丛后迅速穿好了衣服。
  她抓起一把短剑,飞奔向柳惊开,见他面红耳赤的还坐在那里,便一剑刺了过去,然而见他不闪不避的,剑堪堪刺到他的身体,少女却没有刺下去了,反而收起了剑,问他:“刚才好看吗?”
  柳惊开忙不迭的点头:“噫,好看,很好看!”
  少女“扑哧”一声笑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娇嗔道:“你是白痴吗?躲也不会躲,你就不怕我一剑刺下去?”
  柳惊开很干脆的答道:“我这命本就是你救的,非礼莫视,既然我看了不应该看的,触犯了你,我这条命你要拿就拿去吧。”
  那少女骂道:“你倒是干棍的很,既然你知道非礼莫视,为什么你又眼定定的看着?”
  柳惊开有些脸红,说道:“因为你当时实在太好看了。”
  少女有些娇羞,又有些恶作剧的问:“那你还想不想看。”
  柳惊开脱口而出:“想。”一说出,他便知道说错了。
  果然,少女又恼了,将剑又刺了过来。
  这次,柳惊开倒是快速躲开了,还一边说:“你讲不讲理?又是你问的,我真实回答了,你怎么还砍人?”。
  少女又羞又气的,嗔道:呦,居然会讲道理了?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就得了冠军?文学武技居然比那文曲门和文昌门的星童还利害?”
  柳惊开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