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捉奸

  隔天,刘永福叫仆人叫了柳聚达、马艳丽夫妇俩到了他家会客厅密谈,在一阵软硬兼施和许以利益下,两人果然如他所料的不是个东西,马艳丽一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和听说事成所得利益后,眼里顿时放出光来,口水都快流了下来。而柳聚达开始略有犹豫,毕竟那个是他的亲叔父,对他挺不错的,但后来在马艳丽的撒娇耍赖下以及在刘永福的胁迫下,更多是在利益的驱动下,终于同意了陷害柳循厚的计划。
  这一日,柳循厚在小镇上无端端的被两个陌生面孔的外地人寻滋生事揍了一顿,他异常气愤的拖着伤痛的身体回到屋里,看了一下躺在床上养伤的柳惊开,然后独自坐在那生闷气。
  然则一会儿后,便听到东边房里侄媳妇马艳丽的喊叫:“循厚叔父,过来帮我一下忙。”
  柳循厚也没多想,便走入她的房间,见她穿得有些单薄暴露,略有些胆怯的逐渐走近自己,便略扭转头,问她有什么事。
  孰不知这时马艳丽一咬牙,一下撕去自己的半边衣衫,一把抱住了柳循厚,然后扯开嗓门喊:“非礼呀,救命呀!畜生!…………”
  柳循厚一个激凌,伸手便想推开马艳丽,然而这时的马艳丽却死死抱住他,整个身体都粘上来了。
  柳循厚一下推不开,再想用力推时,从门外却立即跑进几个人来,当先的是柳聚达,以及刘永福家的几个仆人。
  柳聚达不由分说当先一拳打来,接着刘永福家的几个壮实仆人则围着毫不客气地猛打猛踢,一会儿功夫,柳循厚便倒在地上,已被打坏了。
  圈缩在地上的柳循厚头破了,眼裂了,鼻歪了,嘴裂了,他吐着血沫子瞪视着柳循厚:“你,你…………”
  柳聚达见了他那个凄惨状,心略有不忍,便扭转了头。
  这时,马艳丽则趁机哭喊了起来:“呜呜,我不想活了,他欺辱我!我没面活了,这个畜生,他强暴我!这个砍千刀的畜生!”口水鼻涕眼泪一齐流看,她不时边喊边乱抹着,挺逼真的一个受害者模样。
  听到动静,挣扎着走下床的柳惊开步出走到房屋中厅,见到了凄惨的父亲,他大声喊起来:“我父亲是冤枉的,她说慌!”
  然则没有人理他,一个黑须壮实仆人走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照着柳惊开的头踢过来,两下便将他踢晕了过去。
  那几个壮实的刘永福仆人则不由分说,两个立即架起柳循厚,那个黑须壮实的仆人便说:“全部带去见镇上的长老会去。”
  在刘永福的暗暗操纵下,镇上的长老会很快便就柳循厚蓄意强奸马艳丽一案作出判定:柳循厚作为强奸犯游小镇一圈,将柳循厚所住房屋则赔偿给苦主柳聚达、马艳丽夫妇。
  当柳惊开被贪狼舔醒过来时,人已被柳聚达搬出到屋外空地上,他挣扎着坐起来,头还是很痛很晕眩。身边的贪狼见他醒了,倒是很欢喜的围着转了几个圈。
  柳惊开静静地坐了一会,正在想着父亲怎么样了,便看到汇天巷那头敲锣打鼓的,一群人拥着柳循厚走过来,准确说是两个人架着柳循厚,柳循厚胸前还挂着个大纸牌,上面写看强奸犯三个大字。
  那些人一路走,一路喊:“喂,都来看看强奸犯柳循厚,人渣柳循厚,畜生一个,强奸犯一个!”一边喊,一边打着鼓,敲着锣的。
  柳惊开望着,泪流了满面,挣扎着站了起来,忍住痛站了个笔直。
  那些人来到柳惊开面前,那两个人将架着的柳循厚往地上一扔,就退开了。
  众人望着柳惊开,有些鄙视。
  柳惊开热血上冲,对着众人大喊:“我爸是冤枉的,他不是强奸犯!”
  众人有些冷笑着,有些不以为然,有些则神态漠然。
  那个黑胡须壮实仆人走上来,照着柳惊开就是一脚,柳惊开差点被踢倒,他咬着牙忍住痛死死撑着。
  那仆人冷笑了一下,抬起脚又想踢来。
  旁边的贪狼一下窜出,张开了大嘴,啮起了牙!
  那仆人吃了一惊,瞪了一下柳惊开,便退入了人群,跟着众人转头离去。
  人走远了,柳惊开支撑不住,一下摔在地上。
  柳惊开爬到柳循厚身边,看着满脸血污的父亲,他着急的喊:“父亲,你怎么啦?我扶你回家吧。”
  柳循厚神志有些茫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艰难的开了口:“回家?房子没了,家也已经没有了。”
  柳惊开回头看了看身后用大铁锁紧锁着的屋子,不解的问:“房子不是还在哪吗?谁锁住了?”
  柳循厚急促地咳了一下,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房子已判给别人了,开儿,我真没干那事。我,我对不起你啊。”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竟喷出了一大口血,顿时昏迷了过去。
  柳惊开急得有些无助,只是悲伤地喊着。
  夜幕已开始笼罩上来,柳惊开守在父亲身旁,身体又饿又痛,更难受的是心里,父亲躺在地上,怎么叫也醒不过来,茫茫四顾,没有一个人过来,他大声呼叫,也没有人理睬。
  天已黑了,还下起了毛毛小雨,柳惊开心里一个激凌:“不成,不能让父亲躺在这里淋雨。”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住屋已经被锁上了,柳聚达、马艳丽两个估计已到马艳丽娘家去了,附近只有那间杂物房因没有门,没有锁上……
  于是,柳惊开忍住痛楚使劲将父亲半抱半拖的移到那间杂物房杂草堆上时,柳惊开已累得不想动了。
  柳惊开望着外面黑沉沉的下着细雨的夜色,心里很茫然。贪狼这时走了回来,大概刚才饿得顶不住了又去想法偷吃了。它静静的蹲在柳惊开的身边,时不时还用身子去蹭一蹭柳惊开,柳惊开轻轻摸了摸贪狼,有了些安慰又有些伤感:“想不到有些人真是品行不若一条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