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追查到底

  “谢爷体恤,妾身身体无碍了。妾身许久不见贝勒爷,想多看看贝勒爷。”苏氏娇软地说道。
  这句话若是搁在以前四爷兴许对她又起了一丝怜悯。可是四爷此刻听到这句话,心里却莫名有了一丝厌弃。
  “你到底怎样小产的?”四爷没有回应苏氏的撒娇,问道。
  “妾身确实是被那钮祜禄氏害的。侧福晋已经查明当日只有她去过膳房,而且靠近了那些参汤。不是她还有谁?”苏氏信誓旦旦地说道。
  四爷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苏氏本就是靠美貌得了四爷的宠爱,如今惜珺的样貌又不比她差。四爷本就对苏氏没有多少情义,不过是图个新鲜,如今惜珺的确已经取代了苏氏,令他几乎想不起后院里还有她。
  “你可亲眼看到钮钴禄氏下了红花在你的参汤里?”四爷有些不耐地道。
  光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女人,对四爷来说,早已经不是能长久吸引他注意的重点了。
  苏氏被四爷这句话问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尽然哑口无言。
  四爷突然起身,这是就要走的意思了。
  苏氏见状,连忙往后一倒,似乎刚刚是强打了精神。一旁的香巧连忙扶着苏氏,惊呼道:“格格!”
  四爷见苏氏突然晕了,只好上前一把拉住她的一只手,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启禀贝勒爷,格格自从小产了,终日以泪洗面,期盼着能看到贝勒爷。贝勒爷来了,格格特意令奴婢们好生给她装扮一番,就是想多陪陪贝勒爷。贝勒爷现在要走,格格一定是伤心,这才体力不支了。”香巧说道。
  苏氏假寐着双眼,听到香巧这样说,心里暗暗高兴。四爷果然被香巧这番话说得不好立刻走了,只好和香巧扶着苏氏往里屋去安置。
  待安置好“体力不支”的苏氏后,四爷坐在她床边,说道:“你还是好好养好身子,若是有机缘,以后还可能有孩子的。”
  苏氏气若游丝,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贝勒爷,留下来陪陪妾身吧。妾身只要一闭上眼,就似乎看到了那个小产的孩子。”
  看着眼前被自己宠幸过一阵子的女人,四爷的心再硬,也终究有些于心不忍了,便留下来了。
  翌日,四爷从苏氏那里起身,刚回到前院,就被苏培盛禀报,小康子吐了话了。
  听完苏培盛的禀报,四爷大吃一惊,因为宋氏这个女人,在四爷心里一贯就是软柔温顺的样子。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宋氏根本没有这个能耐能布下这个局。
  “贝勒爷,那小子就是这样说的,说是宋格格拿银子收买了他。”苏培盛在一旁道。
  “拿了多少银子?”四爷反问道。
  “这,听说拿了一百两银子。”苏培盛道。
  “一百两银子就能让他诬陷旁人?宋氏那边有什么回应?”四爷皱着眉头问道。虽然他觉得宋氏是这幢事情的幕后策划人有点不可信,可是目前小康子这么说,他也只能查一查。
  “福晋昨晚就派人过去叫了宋格格去了正院。彼时,爷正在苏格格那边,奴才就没好进去通报。福晋目前还没有派人过来禀报这件事。”苏培盛道。
  “那就等福晋查查再说。先去叫十三过来,置上早膳,爷跟他一块儿用!”四爷道。
  那厢,福晋一早也起来了,此刻正在用早膳。
  “福晋,大阿哥那般已经安置好了。老奴刚刚过去看了,吃了一大碗了。”周嬷嬷道。
  “好,弘晖的身子渐渐好了。我也放心了。只是宋氏的事情,怎么办?她昨晚说小康子冤枉她。一直在我这里说了很久。真没想到,小康子最后居然说是她,宋氏?”福晋道。
  “不管是谁,反正这次老奴瞧着贝勒爷似乎想要彻查到底的意思了。福晋何不顺水推舟,将这件事查个明白。反正最后是谁,对咱们都是有利的。”周嬷嬷道。
  福晋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道:“想不到进宫过个年,府里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仅苏氏的胎没了,而且贝勒爷还有揪出幕后主使者。不管是不是钮祜禄氏,还是宋氏,或许是李氏,耿氏,反正对咱们都是有利的。”
  “正是这个道理。福晋,老奴想那小康子身上还可以去挖挖,贝勒爷如今还没有动作,明显是让福晋去查的意思。您若是将这件事查清楚了,在贝勒爷那里也是个好印象呢。”周嬷嬷提点道。
  福晋点点头,不做声第喝了一口粥道:“嬷嬷,那你就去审,务必将这个小康子的嘴巴再撬开一些。我瞧着宋氏,根本没精力和能力布下来。她已经不得爷的宠爱多年了,手头都只怕没那么多银子收买人吧。”
  “老奴觉得也是。这次看来比咱们更急于动手的人,看那个钮钴禄氏不顺眼已经多时了。福晋大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周嬷嬷道。
  “钮祜禄氏初来,她如何敢在这个时候对苏氏下手。看来,对方也是个没多少脑子的!”福晋嘲讽地嗤笑一声道。
  “可不是,这次若是李氏,那就太好了。”周嬷嬷道。
  福晋恨了李氏小十年,一想到她肚子接二连三地生,就让她心里跟猫饶了一般难受。
  “若真是她下手,我倒要看看,贝勒爷会如何处置她。不过,她肚子里可是有孩子,只怕贝勒爷回顾忌。”福晋沉着脸道。
  “福晋,李氏的胎快六个月了。离生还有几个月呢。若是这一次的事情坐实到她身上,兴许贝勒爷对她这一胎就没那么在意了。一个不受贝勒爷宠爱的孕妇,那还不是由着福晋拿捏!”周嬷嬷道。
  福晋再一次卷起一丝略显冰冷的笑容,如初春的小雪,虽然不大,但是足可以令人胆寒。
  那厢,宋氏坐在屋子里垂泪,虽然福晋让她回来了,可是她知道这是有人将那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了。
  “格格,咱们不可以坐以待毙呀。”宋氏的丫鬟香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