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97 寒冬
太阳系红日帝国皇后秦凯特舒服得坐在皇宫大殿的暖炉旁，炉子里烧的不是核燃料，而是旧时代一种非常普遍的黑色矿物。书上说这种东西是有古代的动植物尸体在地壳下受到高温高压的作用形成的，当时的人们把它叫做煤。而现在，它被称作黑钻石，比钻石还要昂贵！与之相伴生的还有一种气体，也是非常理想的燃料，现今早就不存在了。
凯特皇后其实也不是非常喜欢这种黑了吧唧的东西，尤其是燃烧的时候释放出来的呛人的味道，不过好在空气过滤器运行起来还是比较理想的。这一批黑钻石是从波兰德星系通过空间通道运送过来的。空间通道开通两个月以来，运行状况非常良好，根据黄德的估算，给帝国直接带来的利益将会在原先的税收基础上翻三番。朝中当初的反对之声随着真实数字的不断上涨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滔滔不绝的谄媚之词以及各种歌功颂德的文章等。
炉子里的黑钻石燃烧着淡红色的火苗，发出安静的啪啪声。凯特皇后深吸一口气，一股暖流从胸腔扩散到全身。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有些麻木的双腿变得僵直。凯特皇后走到落地窗前，一半的皇宫落入眼帘。看着错落有致的宫殿和交叉纵横的走廊，凯特皇后内心深处涌出了一种兴奋的感觉。
过不了多久，她将会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这时候，宫殿的主机智脑发出了声音，表示有人前来求见。凯特皇后摆了摆手，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太监紧张的跑了进来，说财政部长黄德大人在外面求见。凯特皇后眉头一皱，大冷的天儿，这老蟋蟀又来干什么！凯特皇后点点头，示意小太监带他进来。凯特皇后挪到了暖榻上躺了下来，小宫女立即给她盖上毛毯。
黄德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严寒使得他鼻尖发红，眉毛上都结了一层霜。黄德行过礼，走到了火炉旁边，高耸的火苗欢快的跳跃着，似乎是在嘲笑这个老头。黄德烤了一会儿觉得身体暖和了之后，才向凯特皇后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很快就会来，但是也没说具体时间，肯定会在这个冬天进行收割行动。我们必须做好完善的准备！”
凯特皇后从卧榻上坐了起来，毛毯从她高耸的胸部滑落，“蛇夫座、大犬座还有半人马座应该是首当其冲的。轮到太阳系还早着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小太监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火炉旁边，黄德坐下来，火苗的影子在他的长满了褶皱的脸上跳跃着，闪烁着，“提前准备比到时候手忙脚乱好。毕竟，这些东西可不是好惹的。他们代表的可是黄道十二星座。”黄德谨慎地说道。
“真是有意思，”凯特皇后看着黄德谨小慎微的表情，笑道：“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三大家族是太阳系最有权力大家族，就算皇族都不敢与之比肩。其他家族都撞破了头皮想要攀上三大家族这根儿高枝儿，三大家族可谓是高高在上的，永远都不能望其项背的存在。”凯特躺回到了卧榻上，看着天花板，“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现在知道就不算晚！你要清楚，三大家族只是在太阳系或者周边几个星系有些声望，可是到了黄道星座那里，三大家族就是一只臭虫，人家连一脚碾死你的欲望都没有！”黄德把那些人抬的高高的，足以证明黄道星座的那些贵族或者即将到来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这么说来，除了三大家族之外，就连普林提斯都不清楚收刈者的存在？”凯特皇后问道。
黄德点了点头，“三大家族之间有一纸协议，您肯定知道。三大家族之间不得通婚，而且不能代替普林提斯家族管理太阳系。这两个最基本的前提就是当初收刈者定立的，主要是防止三大家族之间相互勾结，破坏太阳系的稳定。这种关系在其他星系也是存在的。”
“换句话说，三大家族是收刈者在太阳系的代言人，或者是管理者，而普林提斯家族又是三大家族的代言人。”凯特皇后说道，“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收刈者到底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
汤姆离开鹿小雨的饭馆之后，心情变得更加抑郁了。疯子那家伙已经失踪半年了，大家――此时此刻汤姆才意识到林枫的朋友很有限，除了自己，就是江梨花、鹿小雨，充其量算上第三军区的娜塔莉――最终不得不相信林枫已经死在了诺克斯，再也回不来了。昨天，汤姆将江梨花和鹿小雨叫到一起，商量着给林枫整一个衣冠冢。两个人同意了。
葬礼当天，除了三个人之外，和林枫同一个宿舍的韩一龙也到场了。虽然不知道韩一龙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韩一龙是从科学院赶过来的，听说他现在跟着科学院院长汪海波进行一项秘密试验。
葬礼草草结束，只剩下那个空空的坟墓立立在寒风之中。
汤姆乘坐着飞艇跨过了皇后区来到了南边的红霞区，在一间不太起眼的会所前停了下来。汤姆再三确认之后，下了飞艇，两个妖艳女郎迎了上来，带着汤姆来到了一个包间，然后就看到了斯诺登。汤姆坐下来，搂着女郎喝了一杯酒暖暖身子，然而直接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斯诺登现在波兰德大公下面混得非常不错，依靠着一张三寸不烂的舌头把大公哄得很开心，于是逐渐掌管了波兰德星系三分之一的军政大权，相当于亲王的待遇。不过汤姆还不太清楚这些，所以说话的语气有些直撞。斯诺登并不在意，只要双方之间存在利益，其他的不算什么。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斯诺登笑着说道，他向屋子里的女郎们示意一下，所有的女孩摆弄着身子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斯诺登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科隆，你知道收刈者吗？”
“受益者？”汤姆被问得摸不到头脑。
“不是受益者，而是收刈者，或者说收割者！”斯诺登有些神秘的说道。
汤姆皱了一下眉头，“你说的是收庄稼的吗？那不是农民吗？”
“哈哈哈哈，！”斯诺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吓了汤姆一跳，这家伙一会说话像蚊子，一会儿又大笑，一惊一乍的，整啥玩意？斯诺登笑完了才说道：“在整个银河联邦之中，你能够想象得出来的最厉害的人是谁？”
汤姆直接摇头，“那我可不知道！”实际上，当他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就是联邦中心人马座星系的那个神秘家族和他背后代表的庞大势力。
“那么你觉得在太阳系和周天星座之上，又是谁最厉害？”
“据我所知，应该是黄道十二星座！”
“没错，周天八十八个星座星系，数不清的恒星星系，再加上星云星系等等，整个联邦可谓是浩瀚无边。生活在这里面的生命纷繁复杂，以行星为单位，每一个星系都井然有序的繁衍着生命，创造着数以亿计的利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没有混乱？到底是谁定下了这么多的规则，使得数不清的生命规规矩矩的繁衍生息？”
汤姆眉头深深一皱，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思考过。秩序，似乎从天地出生的时候就存在了。这是理所当然的！然而仔细一琢磨，这背后难道会有什么玄机？
“在所有的你认为司空见惯的诸如生老病死这些自然规律之外，其实存在着一种管理者。他们通过某种方式影响着我们认为一成不变的生活，这种影响至关重要但是微乎其微，以至于我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斯诺登站起来，绕过桌子，坐到了汤姆身边，“他们才是我们上面最厉害的人物。他们就是我们的管理者，我们就是他们圈养的猎物！”
“那么，收刈者是……”
“收刈者是一种工具，就像镰刀，是管理者丰收的时候必用的工具。通过收刈者，管理者从猎物身上获得利益。他们，就像你说的，是农民，而我们，就是庄稼！现在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农民开始收割了！”
汤姆看了一眼窗外，“可现在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