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菲尔教官

  “是！教官！”
  小剑士脸色涨红地说道。
  他听霍斯教官说这个菲尔教官是一个铁血教官，训练手段极其凶悍。他看见菲尔教官走进训练场时心中一凛，果不出其然，他身上还有崭新的伤口，应该是在之前的训练时弄伤的吧。
  小剑士不禁肃然起敬，对自己都这么严格要求，而且一上来就问自己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应该是要麻痹我们吧！
  即使问题再简单，他也会严谨地回答，菲尔教官是骗不了我的！
  菲尔不知道小剑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丰富的内心戏，他看小剑士底气十足的样子，菲尔十分期待他的回答。
  “报告教官！”
  小剑士拽了拽皮甲下摆，大喝道。
  “由欧提斯帝国制定并推广的一套实力评定准则，由于剑是最易锻造的武器，而且剑士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不高，也不需要魔法天赋，所以剑士就成为了大陆上最基本的战斗单位，其他战斗单位还分为骑士、游侠、法师、术士、刺客，还有一些这些战斗单位繁杂的分支。所谓剑士，在前期就是用剑的士兵，剑士前期共分为五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为剑士学徒，见习剑士，剑士，荣耀剑士，精英剑士，在荣耀剑士之前的境界只需要自身的身体素质和用剑技巧达到了剑士审核的标准就可以成为一名剑士，而只有到了荣耀剑士这一等级才属于真正的剑士，在一些富饶的城市还会分配给优秀的荣耀剑士代表他们身份的盔甲。只有到了荣耀剑士，才可以感受到天地间的魔力，吸收魔力运用魔力从而实现实力的快速增长，与天地共鸣，学会剑士所独有的魔法。而想要到荣耀剑士这一阶层是十分艰难的，在布雷尔大部分人都卡在了剑士这一境界，无法向荣耀剑士迈进一步，原因并不是他们的身体素质没有达到荣耀剑士的审核标准，而是他们无法感受到天地间魔气的存在。在剑士中期，剑士就不再是剑士，而是称呼他们剑者，分为六个大境界，从低到高依次是见习剑者、正式剑者、史诗剑者、传奇剑者、不灭剑者、晨辉剑者，在我们布雷尔我听说我们希门尼斯家族的副族长就是一位见习剑者，仅此一位。到了剑士后期，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谁到了那个层次。”
  小剑士干咳了一下，他说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说完了？”
  菲尔问道。
  “说完了，教官！”
  小剑士挺胸回答道。
  他旁边的那些小伙子一个个脸色都有些不太耐烦，但看教官一脸认真地听着他们没有一个敢出声打断的，他们还想快点接受训练，没想到他居然说了这么多废话，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菲尔的确听的很认真，这个剑士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非常满意，这么详细的答案让他省了很多功夫。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卡兰多！我叫卡兰多！”
  小剑士大声回答道。
  “很好！卡兰多！我任命你为小队副队长。”
  “啊？我？”
  卡兰多有些惊讶，以他的实力根本达不到成为副队长的程度，自己只不过回答了一个常识，就能成为副队长吗？
  “你在惊讶什么？”
  菲尔直接挥挥手，示意让他归队。
  “你们都不需要惊讶！”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
  “今天是训练的第一天，虽然时间紧迫，异人族就要打来了，但是我不会教你们任何招式，我今天要让你们明白，是什么最重要！”
  菲尔有随手指了队伍中的一个学员，问道。
  “是什么最重要，你知道吗？”
  “报告教官！实力！”
  “不！不是！”
  菲尔摇摇头，说道。
  “是意志、态度和你们随机应变的能力！”
  他看着这些小伙子们迷茫的眼神，继续说道。
  “没错，为什么我会让卡兰多当副队长呢？他的身体不算强壮，我相信他的剑术也不够你们大部人娴熟，我任命他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有他的运气，我不知道你们之中有谁回答的比他更完善更好，但是我就是点到他了，这是他的幸运，他回答的很好，十分完整的回答，这说明即使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这是他的态度。”
  菲尔来回扫视着队伍中一个个年轻的面容。
  “异人族就要打来了，没错，我了解到布雷尔是没有国家驻扎的军队吧？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来守护我们的家，我们的爱人，我们的根所安放的地方，雷光城的援兵还要很久才能到。希门尼斯家族是布雷尔最强大的家族，你们将也是布雷尔最坚挺的盾牌，敌我实力悬殊，我们需要撑到援兵到来并不容易，所以，在战场上你们的意志、你们的运气、你们随机应变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你们看到数量恐怖的异人族吓得魂飞魄散，我同样也不希望我辛辛苦苦带的孩子一个个全都傻乎乎的全都丧命战场。这次训练时间紧迫，让你们的实力在异人族攻来之前突飞猛进你们自己也知道，那是异想天开，所以，我要你们在训练中磨练钢铁般的意志，灵光的反应能力和生存能力。”
  菲尔背着手来回踱步，他大声喝道。
  “能不能做到？”
  “能！”
  小伙子们一个个脸色涨红，大声回答道。他们是希门尼斯培养出来的较有天赋的一批剑士，如果不是情况如此恶劣希门尼斯家族并不想把他们拿出来摆到明面上，他们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对自己的家族有着较强的归属感，这是希门尼斯家族独有的培养方式。在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底层民众是丝毫没有家族情怀城池情怀和国家情怀的，在他们面前夸夸其谈要热爱国家要热爱家族不如给他们一块可以咬动的面包。希门尼斯家族还好没让他带那种人，不然说这些话对他们来说是丝毫没有用的，如果是他们来训练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和更好的活下去。
  菲尔看到这些小伙子一个个神情激昂的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说的这些话也不是胡诌，记忆里还是有关于这一部分的描写的，不过当时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观看训练士兵，菲尔则是用旁观者的旁观者的角度来照搬这一套，他就的记忆确实就等于在看一个厌世的强者的一生，偶尔还能与他强行互动一下，告诉一些他的种族秘辛。
  照搬这一套看起来效果不错。
  “队长出列！副队长出列！”
  “是！”
  “是！”
  贝瑟和卡兰多相继跨步向前大声回答道。
  “所有人留出出剑空间，散开队形！”
  菲尔说道。
  “所有人跟我一起做！队长和副队在前面带头模范！”
  菲尔看队形迅速排好，抽出长剑，喝道。
  “第一步，磨练意志！”
  他右腿向前跨半步屈膝，左腿向后绷直，双手举起长剑，将剑柄与双眼平齐，整个身体用力绷紧。
  剑士学徒们一个个模仿菲尔的动作，他们的剑都是精铁质的，并不轻，这样举起长剑双臂极酸，用这个方法来磨练剑士学徒们的耐力和意志力。
  记忆中说这十分有效。
  他们一个个学的有模有样地，尤其是贝瑟，身体用力绷紧，腰部挺得笔直，他的姿势最标准，菲尔看着还是比较满意的，就看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菲尔都在纠正他们的动作和让他们换其他动作练习
  巴克疲惫地走回家里，他感觉他的脸已经烂掉了。在进屋前刻意回避了脸上的伤，没让妈妈看到，不出所料，弟弟并不在家里，他的心又沉下去一分。
  他回到家躺在了破旧的木质床上，家里还是那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之前跟弟弟在一起，并没有觉得屋里这股味道有多难闻，现在他只想呕吐。
  巴克捂眼睛，脸上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
  可恶，该死的戈林家，我要怎么样才能复仇，巴克咬着牙想道。
  “我的天啊！巴克！你的脸是怎么了？”
  巴克听见母亲的声音猛的坐了起来，捂住了脸，他看见母亲一脸惊讶的站在门口问道。
  “不，没什么，妈妈。”
  巴克眼帘低垂，回避母亲的眼神。
  “你是犯了什么错，戈林老爷家要把你打成这样？”
  “不，我没有犯错，妈妈。”
  “那是为什么你的弟弟呢？！”
  母亲说着似乎反应过来了，突然提高了音量问道。
  “他被霍克老爷叫走了，说有事情让他去做，到现在没有回来”
  巴克的声音越说越低。
  “他明天就会回来的，霍克老爷人很好，不会让他做什么事情都，也许他就要被戈林老爷家正式聘用了呢。”
  母亲听完眉头一挑，反而有些喜滋滋地说道。
  “不！不是的！”
  巴克不可置信地听母亲说出这种话，他没想到母亲到现在还会这么无知。
  “妈妈！你没看到我脸上的伤吗！我什么都没错，就是霍克把我打成了这样！”
  巴克说完走到母亲身旁，抓着母亲的胳膊哀求着说道。
  “我不能再去戈林家了！弟弟已经凶多吉少了妈妈，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
  “住口！该死的兔崽子！”
  母亲听完眉头一挑，直接甩开巴克的手，怒道。
  “一定是你犯了大错，他才会这样做！沙恩不会有事的，那么富贵的人家向我保证了会好好对你们，他们不会说谎的！而且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养你们两个拖油瓶？人家布鲁斯老爷就是看我带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才不要我的！不然我早就当富贵人家的夫人了！你明天给我好好去打工！”
  母亲的嘴像连珠炮一样说完，狠狠瞪他一眼，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巴克呆呆地注视着母亲的背影。
  他握紧了拳头，这个家不能再待下去了，母亲是如此的愚昧无知且无情，继续去戈林家他都有可能会死，更别说为弟弟报仇了，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出城。
  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了家里剩余的所有粮食，跑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