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欣然

  飞云峰，飞云殿内。战晨跪拜在赵贺面前，大声说道：“徒儿给师傅请安了。”
  赵贺看着战晨不由一愣，呢喃道：“战晨，你真突破呐？”
  “是的，按照老师您告诉我的办法！”战晨站了起来兴奋地说。
  “怎么会这么快？”赵贺至今还难以置信，战晨突破武徒十二层才多久？又马上突破到武师初阶，要知道自己当年虽被誉为天才，也在武徒十二层境界足足积累了一整年时间，才找到突破的契机。
  而今，战晨却好像跳过了这个积累的过程，修为直接上去了。
  战晨挠了挠脑袋，迷茫地说：“老师，我也不清楚，怎么就突破了，或许是机缘巧合吧。”
  赵贺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个记名弟子，给自己带来的惊奇真是太多了，于是只好道：“算了，也不必深究其中的因果，既然你能突破，说明那是你的机缘。但切记，戒骄戒躁，还需要继续努力，下个目标就是精英弟子。”
  “是！师傅。”此时战晨的眼中充满战意。
  赵贺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曾经说过，你突破了武师之后，就能够正式成为我的弟子，入我飞云峰，你可愿意？”
  “徒儿愿意！”
  “好！”赵贺腾地一下从自己的位置站了起来，将一块令牌交到他手中，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赵贺的四弟子，在你之前，还有三个不争气的师兄、师姐，过两天正好是我教授你们炼丹术的时间，到时候你也过来，与他们见见面。”
  “炼丹术？我已经选择了修炼金属性真气，还能学吗？”战晨不禁问道，在他的印象中，炼丹师一般都是火属性或者木属性真气的使用者。
  “怎么不能？诚然，火属性真气炼起丹来，事半功倍木属性真气炼丹，可以提高丹药的灵性。但是其他属性真气的持有者如果虚心去学，照样能成为很好的炼丹师，控制丹火，需要的是对于真气的精到把控，而并非是真气的属性，你懂得吗？”
  战晨还不确信，又问道：“老师，真没有影响吗？”
  赵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真要说影响，就在于其他属性真气的持有者在炼丹过程中，所消耗的真气，是火属性真气使用者的一倍。但你放心，随着修为的提升，这种影响只会越来越小。”
  战晨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老师，若只是这样，这个炼丹术我学了！”
  赵贺听了战晨这句话，终于大笑起来：“哈哈哈，好！有志气，我就等你这句话，入我赵贺门下，如果不学会炼丹术，岂不是笑话？”
  战晨也跟着笑起来，确实能学会炼丹术对自己未来的帮助将非常大！不仅可以炼制一些自己需要的丹药，比如灵霄丹什么的，还能依靠炼制出的丹药来挣钱。
  ……
  两天后，飞云殿大殿中，赵贺一一向战晨介绍了他的两位师兄和一位师姐。四人礼毕后，却听赵贺说道：“战晨，你新来，为师先给你讲讲这炼丹的道理。”
  只见他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个青铜制的炼丹炉，约摸只有个足球大单手托在手里，介绍道：“这就是一个我们最常用的二品炼丹炉，一般越高等级的炼丹炉体积就越大，做工越精细，炉子内的阵法也越复杂繁奥。”
  “而我们炼丹之时，就只要将手放在丹炉附近，向里面输送真气，就能够启动炉内的阵法，形成丹火炼制出丹药来。”
  “当然炼丹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过程，它主要分为三大步骤：第一步是提炼，就是将各类药材逐一投入丹炉中焚烧，然后提炼出其中的精华来”
  “第二步是凝丹，就是配合各种指法、印诀，将药力凝结成丹”
  “第三步是温养，就是将炼好的丹药继续留在丹炉中，用文火小心淬炼，这样能进一步去处丹药中的杂质，提高出丹的成色。”
  “战晨，你可听明白了吗？”
  战晨点头道：“听明白了，师傅。”
  “好，你们随我到后面的炼丹房去。”
  于是战晨就跟着赵贺等人，从侧门来到了大殿后头的炼丹房。
  这是一间拥有近百平米的大房间。在房间的中间有一个大炼丹炉最吸引人眼球，它足有水缸大半人之高，通体浑金，上面雕刻有许多龙纹花饰，显得雍容典雅。
  赵贺看着房间正中央的大丹炉，也不由露出了微笑来，说道：“战晨，你第一次来。这可是为师的好宝贝，宗内唯一一口四品丹炉，用它最高可以炼制出五品丹药，可惜为师技艺不精，最多只炼制出四品顶阶的丹药来。”
  四品顶阶的丹药！战晨极力想象，也想象不到这样的丹药会有怎样的效力。
  “你们先去复习炼制回春丹。”赵贺对着除战晨以外的人说道。
  “啊！师傅，还回春丹啊！那只是一品丹药，我们都炼制了几百遍了。”三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哼！那有什么办法，几个不争气的东西，连回春丹都炼制得不能令为师满意，叫我怎能放心传授你们更高的炼丹技艺，需知道，小小的回春丹却包含着炼丹的三大过程，这是基础，你们连走都没学会，还想学跑吗？”赵贺见到三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生气地呵斥道。
  三人被骂得都不敢啧声了，只得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三个炼丹炉来，到一边去继续炼制回春丹。
  这个时候，战晨才注意到，原来在一边的架子上还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炼丹炉。
  赵贺对战晨说道：“战晨，那些都是二品炼丹炉，你也去挑选一个吧”
  战晨随便挑了个炼丹炉就回来了。
  “来，坐到我的面前，把丹炉放在这里。”这时赵贺已经坐在一旁蒲团之上，并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地板。
  战晨遵照他的指示做了。
  “首先，你先试着启动这个炼丹炉，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只见赵贺伸出右手，朝着地上的丹炉，隔空输送了一股真气，透过炉上的细密通风孔，就可以看到一团橙黄色的火焰在炉中升起。赵贺很快就停止了真元输送，炉子里的火焰也就随之熄灭了。
  “你也来试一试。”
  战晨好奇地照着赵贺的样子，跟着往炉中，输送了一股真气，果然只听腾地一声，刚才消失的那股火焰，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见此，赵贺不由露出微笑来，说道：“怎么样，这还简单吧？炼丹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战晨激动地点了点头，但心中又有了疑问，问道：“老师，既然炼丹不复杂，那么大陆上的炼丹师应该早就人满为患了，但我为什么没有看见这样的情况出现呢？恰恰相反，能成为炼丹师的万中无一。”
  “呵呵，原因很多，其实炼丹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首先它的门槛虽然不高，但却需要各种操纵真气的技巧，这些至少是武徒所无法办到的，所以要成为炼丹师最低的修为就需要武师。以此类推，要炼制越高级的丹药，就需要修为越高的炼丹师。”
  “其次，修习炼丹术，需要一位好的老师，每个炼丹师都把自己独门的炼丹法决、指法、结印法视为宝贝，轻易不外传。而这些细节直接决定了成丹的品质，药效。有些珍贵的丹药，甚至要用独特的手法、结印法才能够炼制成功。”
  “最后，学习炼丹可是个烧钱的活儿，新手的成丹率很低，所以没有一定的财力支持，是很难学下去的。”
  听了老师对于炼丹种种的解析，战晨对其中的门道，终于有了个比较深刻的理解。
  “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也只有将所知道的传授给你，你要想在炼丹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还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甚至要有许多机缘巧合，这些都是为师不能够帮到你的。”
  战晨听到这儿，对赵贺再拜，谢道：“老师对我恩同再造，徒儿没齿难忘。”
  赵贺摆了摆手说：“呵呵，虚的东西都不要来，其实为师是看好你的将来，才肯在你身上多投入，也算是一种投资吧。”
  战晨起身郑重说道：“不论怎么说，都是您帮助了我，这是不会变的。”
  “随你怎么想吧，我们先从炼制一品的回春丹开始，我先示范一遍。待会儿，你主要就是要把我的凝丹的结印手势记下，这是最基本的。”
  战晨点了点头，开始注意起赵贺的手势来。
  只见赵贺，打开丹炉的炉盖，将一份回春丹所需的药材投入其中，盖上炉盖，就朝着炼丹炉输送真气。
  只听“呼”地一声，炉子里升起一团火焰，将药材全部包裹起来，细细地焚烧，不一会儿药材的杂质一部分化作气体挥发到空气中，一部分化为渣质掉落在炉底。
  只剩下一团粘稠的精华，在火焰中跳动着，就在这时，只见赵贺的一边手继续维持着向丹炉输送真元，另一边手迅速离开了炉子，在空中飞速书写，手尖所过之处，迅速凝结成五个真气符文。
  接着就听他猛喝一声：“凝！”手指朝向炼丹炉一指，五个真气符文迅速没入炉中。
  接着神奇的一幕就产生了，炉子中的那团液体迅速收缩，慢慢化作了数十颗小药丸，在炉中翻滚着。
  接着，赵贺减小了真元的输送，炉火瞬间就变小了，这样又过了十五分钟左右，一股浓郁的药香便从中逸散出来。
  待到这时，赵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手指一挥，叫了声：“启！”
  炉盖就自动弹开，其中的药丸纷纷飞了出来，落入他事先准备好的玉瓶中。
  战晨不由得问道：“老师这就好了吗？”
  赵贺欣喜地点了点头说：“是的，你看看。”
  战晨连忙接过他手中玉瓶打开，倒出来一看，果然与自己平时所服用的回春丹无异，顿时也露出欣欣然的神色。
  “刚才，我凝丹时的手印都看清楚了吗？”这时又听赵贺问道。
  “嗯，记下来。”
  “好！现在轮到你了。”
  “这就开始了吗？”战晨犹豫地问。
  “怎么没有信心？”赵贺挑衅地望着他。
  “有！”战晨也不再矫情了
  “这是一份回春丹的药材！”赵贺又从储物囊中取出了一份药，交到战晨手中。
  战晨望着眼前的丹炉，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