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她只是把你当备胎
沈季康却觉得,方千觅这是在向贺知温传递某种暗示。
想到这一点,沈季康悄悄地拿出手机,趁方千觅和贺知温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悄拍了他们的照片,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照片发给韩策,愤愤不平地输入信息:“你看看你心目中的女神方千觅,穿着这样来医院勾搭小鲜肉医生。枉你还一心一意地想追她,她只是把你当备胎!”
贺知温的眼神不自觉地柔软起来,他笑,“你放心吧,我洗牙技术很好的。你先把嘴张开。”
方千觅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牙齿不怎么好看,你别笑话我。”
贺知温说,“我们做牙医的,看过各种各样的龋齿,早就刀枪不入了,更何况,你的牙齿很白很整齐,是很漂亮的牙齿。”
“好。我到外面等你。”方千觅答了一句,就乖乖走到外面去等了。
这个时候,她心里很高兴。刚才贺知温的表现她尽收眼底,她知道贺知温很大可能会被她迷住,但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程度。
他刚刚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是陷进去了啊。
这样一来,她倒不必费尽心思去勾引他了,他都已经自动上钩了。
但就是,刚才她故意向贺知温送秋波的时候,韩策的那个同事沈季康一直盯着她看,眼神还颇为不满,并且充满不屑,就像是在看风尘女一样。
这个男的,该不会坏她好事吧?
所以坐在外面的方千觅一直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贺知温的心仍然很激动,他做梦都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的女神。
方千觅是他的女神,从他大学时第一次在杂志上看到她拍摄的封面之后,他就被她那张清纯却带着些许美艳气质的脸给勾住了。于是,他开始疯狂收集关于方千觅的所有信息。
他在百度贴吧那里搜到了关于她的那些信息。他知道了她在哪个高中上过学,知道她高考后去了哪个大学,还知道她从大二开始就当起了主播,所以学习之余,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去看她的直播。
他甚至在网上下载她的高清写真图片,自己花钱打印成海报,贴在自己的房间里,每晚看着她甜甜的模样入睡。
他学医的日子有多煎熬,没人能知道,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了,可是一想到她,他又咬咬牙,坚持下来。
所以对他而言,方千觅除了是他的女神,也是他心里的信念象征。
不过虽然他一直暗中关注着她,但他却从未想过去接近她。
因为他希望就这样把她放在心里最隐秘的位置里,默默欣赏,默默爱慕。
却没想到,他不主动去找她,她却主动来到了他面前。
这一刻,心情激动的他,甚至在给沈季康做根管治疗时,有好几次手抖,把仪器钻进了他的牙肉里,痛得沈季康忍不住伸手捉住他的右手,不爽地警告道,“医生,你能专心一点吗?”
他有些抱歉地笑笑,“我会注意的了。”
却又听到沈季康冷声道,“其实刚刚那女的,我认识,我一哥们喜欢她。你们都觉得她很漂亮吧?不过我看她,也就是比普通女孩子漂亮一点点而已,不至于让你看一眼就神魂颠倒,连工作都做不好吧。”
贺知温下意识地否认,“先生,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一名医生,对我而言,所有来这里的人,不管美丑,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病人。
至于你刚才说有个哥们喜欢谁之类的事情,根本就与我无关。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了,口水太多的话,会影响我的治疗进程。”
沈季康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这小子还挺能装的。既然他好心提醒他,他不听,那就让他掉进方千觅的盘丝洞里面吧,总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的好色而后悔的。
贺知温帮沈季康处理完牙齿,开了单子让他去交费,就喊了方千觅进来。
方千觅并没有等太久,反倒是贺知温觉得自己帮沈季康上药的时间实在是有点长,让方千觅久等了。
所以方千觅刚走进来,他就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等了很久吧,我现在就帮你洗牙吧,你先躺下来。”
方千觅没直接躺到治疗床上,而是装糊涂地问道,“我不需要先去挂号,填写资料吗?”
贺知温笑了笑,连望向方千觅的那双眼睛也都是带着笑意的。
在他的印象中,直播间里的方千觅永远都像打了鸡血一样,说话的口吻很激昂,声音也很响亮。
但现在,方千觅完全变了个人,说话闻声细语,像一阵柔风刮过他耳边。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她,温柔甜美,还有点腼腆。直播间里的那个激昂兴奋的,偶尔还表现得像个女汉子的方千觅只不过是她工作时伪装出来的虚假形象。
比起直播间里的她,他更喜欢她现在温柔可人的样子。
他说,“没关系的,我晚些会帮你把信息补上。你是方千觅小姐吧?其实我是你的粉丝。”
方千觅故作惊讶,“啊?真的吗?你是我的粉丝?啊,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优秀的医生,竟然会是我的粉丝,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你看起来真的好年轻啊,真是年轻有为,比我有出息多了。”
方千觅的话甜得像蜜糖,听得贺知温心里甜丝丝的。
门外,交了费用又悄悄折返回来的沈季康刚好听到了方千觅说的话,禁不住又在心里冷笑道,这个女人,用这张脸说着这些哄男人的话,哪个男人会不心动?
贺知温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其实我还只是医院的规培生,还不算正式的医生。”
方千觅露出甜美天真的笑容,继续夸道,“但那也很厉害了啊。”
说完这话,她躺到了治疗床上,还不用无辜可人的眼神盯着贺知温,叮嘱道,“你洗牙的力度要轻点,我挺怕疼的。”
这话放在这种情景里,明明是无比正常的话,但听在贺知温和沈季康的耳朵里,却有另外一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