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戏如三分演七分
二人感激不尽,既然是偷摸,也是聪明人,当下表示感谢后,觉得牛文面相颇为善意,又热情,盯着邓家弟子们一排排堆放着随身兵器。
闲来无事儿,邓心芝打开话题问道:“牛兄弟可是村长的孩子?”
牛文摇头,解释道:“村长是我远方表亲家的长辈,关系不错,近些时日来看望一下”
邓心芝二人闻言,点头和善道:“应该的,应该的,老先生肯定也希望牛兄弟对陪陪他”
“那牛兄弟可知道最近这边可不太平?”荀良问道关键问题。
邓心芝不由自主伸个大拇指,这是在变相打听消息。
牛文装作热情,煞有其事说道:“可是不太平,前些日子那城门前死了可多人,吓得村临兄弟们都不敢去城中买卖”
邓心芝配合着,满脸惊异说道:“真的可有此事?那后来呢?紫叶派也不管管?”
牛文仿佛无心之言,看下四周悄咪咪说道:“小子我可听说紫叶派出现了叛徒,聚众带着几千弟兄在周围巧取豪夺呢”
邓心芝二人相视一眼,荀良装作惊悚的表情对着自家主公说道:“少爷,几千人啊,太可怕了”
而邓心芝也是面露紧张和惊惧之色,不安的看向四周。
牛文摆了摆手,天不怕地不怕说道:“别怕,也就将近千人,别看人多,都是街痞流氓”
邓心芝还是惊恐万分,不想离开做着为难,而荀良还是劝说着赶紧走等话语。
牛文面带微笑,稍微带着些许不屑的眼神,邳城信息已经透漏了,还在装模作样。
就在三人争夺者奥斯卡影帝的时候。
村口弟子们已经整理堆放好了,小山高的兵器,两千把兵器,虽然有些已经折损或者只能当做吃撑身体拐棍,那好赖也是铜铁之物,这金属在这个时候属于昂贵之物,村口小娃娃奔跑着,好奇的站在一旁,驻足观看,眼巴巴望着,很想摸一摸。
牛文见状,确认无误,部分人肯定随身短刀并没丢下,依旧带在身上,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请君入瓮,演戏一定要到位,要不然对方怎么会信?
带着二千人,牛文走在最前面,身后剩下众人紧随其后,热情的介绍着村中大小趣事儿及成员。
邓心芝众人也知道牛文没有啥心思,就是淳朴的村中少年郎而已,时不时插嘴询问着当地环境以及人文。
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邓心芝也很少来紫叶派,一来不安全;二来他也能出的去啊,从小被众多功课先生压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正途。
牛文事无巨细的说着,像是在这里生活许久,邓心芝等人并没有多想,但荀良却犹豫疑惑许久。
突然被牛文叫住问道名字,崇拜的小眼神内闪烁着小星星,邓心芝也投来眼神。
荀良笃定,一定是邓心芝在介绍自己,当下收回心思,一言一句和牛文闲聊着
荀良寻思着,看来最近自己是真的累了,竟然小事儿都能让自己疑神疑鬼的,自嘲摇了摇头叹息着。
村中祖祠很大,容纳千人不成问题,而祠堂中供奉代代村长以及对村子有功,但已经不在人世之人。
邓心芝众人躬身礼拜,焚香上炉,并禀报着来意,毕竟别人祖祠之地,或许有着先人神灵魂魄再次停留。
邓家弟子们整理着祠堂内,摆放众多长案和坐垫,将坐垫拼在一起,当做临时躺下休息之地,在将借来的火盆点上,祠堂中随着火盆热量的上升,温度逐渐上升,众人身子暖和些,心思活络着能填饱肚子最好不过了。
正当众人想着时候,牛文去而复返,肩上挑着担子,挂着两筐类似糙粮饼之物,身后还有壮汉,短衣短袖,当真魁梧,就连荀良都搂着哑然之色。
邓心芝见此壮汉,就知道是习武之人,这么冷的天还是单衣单裤,没有血气方刚和长期锻炼,哪里来的精气神。
牛文将两筐糙粮饼放在地上,壮汉将一青铜大锅放在地上,锅里面冒着热气,浓香滚滚肉香,邓家众人猴急抓耳挠腮,但没自家少家主命令,可不擅自上前。
邓家家规森严,门下门规也是条条框框,长久下熏陶后,还有此次战争之下,邓家慢慢形成让邓心芝意想不到的铁血气息,上过战场洗礼的确与众不同,不仅性格还是行事,都在潜移默化转变着。
眼下邓家情况早就兜不住了,毕竟纸里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儿无论如何邓心芝也瞒不下去,之前就有言在先,只要走出山间,天地之大就虽门下弟子离去,包括邓家子弟亦是如此,但时至现在,并未有一人离去。
邓心芝感动之余,更是感慨,能在自己如此落魄无家可归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忠诚,感激望了眼牛文,对着手下众人愧疚道:“吃吧,既然都端过来,不能浪费一片心意”
邓家众人一阵欢呼,排队上前挨个挨个拿,牛文将此刻情况尽收眼底,表面上客客气气,内心里已经定下了基调:此人不死,日后必将形成心腹大患。
邓心芝和荀良走到一旁,帮忙发放着糙粮饼,边忙边说道:“多谢,小兄弟,这些吃食我会等价交换的”
牛文热情依旧,面善说道:“不妨事儿,不妨事儿,这些都是糙粮和肉糜,略微简陋,邓公子不嫌弃的好”
三人忙活一阵后,雪中送炭一直是让人难以忘怀,尤其是在最困难情况下。
邓心芝和荀良二人再三感谢,牛文连忙摆手,表示不妨事儿。
邓心芝将腰间玉佩取下,递出去。
牛文见状连说不敢要。
邓心芝诚意满满,颇为有些不舍之意说道:“腰间玉佩随我多年,留下做个信物,他日能让若能再见,一定好好报答”
牛文坚持不收下,邓心芝见状强行塞进前者怀中,既然对方这么强硬,牛文也不好意思不收,只好作罢,不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停留。
“对了,牛兄弟您怎么会对村中情况这么熟悉?不是很少来吗?”荀良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疑问尽数抛出,面带笑容,可这个笑容带着些许审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