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309章 奋斗历史
但毒液实在是太多了,张楚只觉得眼前一花,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那一瞬间,张楚竟然感觉不到半点真气的存在。
难道奇经八脉已经被毒液摧毁?一身修为尽废?
不对!张楚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真气在体内流动,却无法调动使用。很显然,强烈的毒素,封闭了张楚的经脉。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气会一点点将毒素清除,但是需要多长时间,只能听天由命。
张楚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渗出,一度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看到张楚这幅模样,沈浪双眼放光,因为太过兴奋,导致身体微微颤抖。
“张楚!下跪之辱已经两清,只要你现在废了我,我会立刻把《太玄经》的矛头,指向别处!”
这么奇怪的要求,张楚这辈子都没有听过。
看着沈浪跃跃欲试,兴奋无比的模样,张楚咬了咬牙,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就算无法动用真气,长期战斗积累的经验,也足以让张楚碾压沈浪。
而且沈浪的契约精神毋庸置疑!
张楚右拳猛出,一拳砸向沈浪的下颚,速度和力道,都不亚于练家子。
就在沈浪马上就要被一击KO的时候。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沈浪脚步平移,直接侧身躲过了张楚的拳头,右腿往上一提,膝盖重重撞在张楚的小腹上。
“呜呕……”
强烈的冲撞,导致张楚当场干呕了起来,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弯了下去。
下一秒,沈浪的勾拳,已经打在了张楚的下巴上,直接将张楚弯曲的身体打直,两只拳头,左右开弓,如同暴风雨一般,瞬间将张楚吞噬,毫不留情的摧残着张楚濒临崩溃的身躯。
短短几秒钟,沈浪打出十几拳。
按理来说,张楚应该直接瘫软倒地才对。
但是沈浪的拳头,宛如磁铁,强行将张楚的身体吸住。
每一次张楚的身体往一侧倾斜的时候,沈浪的拳头就会从另一边将张楚打直。
沈浪仰面往后倒的时候,沈浪又会抢先一步抓住张楚的衣领,将身体拽回来。
一边倒的虐杀,足足持续了半分钟!
当沈浪拳头停止的那一刻,张楚的身体才轰然倒地。
修者的变态身体素质,让张楚没有直接昏死过去,意识尚在。
但是张楚看沈浪的眼神,却透着无尽的震惊。
沈浪竟然……这么强!
在张楚的印象了,沈浪向来是一个躲在幕后策划阴谋的阴谋家。而这一刻,沈浪展现出不亚于顶级格斗家的实力,则直接颠覆了张楚对沈浪的认知。
单轮格斗,张楚不认为东洲市能够找出第二个人,击败沈浪。
由于格斗搏击是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
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太兴奋,沈浪大口大口穿着粗气,双眼死死盯着奄奄一息的张楚。
“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讶?只会幕后下黑手的垃圾,居然这么能打?呵呵呵,这还要对亏了你们!即便是再强大的拳脚功夫,在修者的光辉之下,也会黯然失色。所以当我知道你拥有超乎常人的实力时,我就彻底放弃了拳脚功夫。毕竟在你们这种人眼里,顶级格斗家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沈浪弯腰捡起一块芒果大小的石头,右手握拳,一拳砸在石头上,竟然直接将石头打成两截!
“我出身农村,父母都是农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在我的印象里,父母教给我最多的事情,就是怎么耕田,怎么插秧!仿佛,我生来就应该是一个农民!这是不可更改的命运,那个时候我也觉得,命运无法改变,直到……”
沈浪眼神无比向往,憧憬道:“直到那些外出打工的哥哥们,回老家过年,穿着运动服,拖着行李箱,身边还跟着美到不像话的女朋友,像是城里人一样站在我面前,我才幡然醒悟,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沈浪紧紧攥着拳头,双眼布满血丝,近乎有些癫狂:“我不想耕田,更不想插秧!我要改变农民的血统!为了出人头地,我带着两个鸡蛋,三个饼子,趁着我父母熟睡,连夜逃出那片生我养我的穷乡僻壤。我在工地搬过砖,也在酒店当过服务员,见过最薄情的算计,也见过最市侩的友情,当我历尽冷暖,大彻大悟的时候,我才十三岁!”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沈浪仰天狂笑:“别人十三岁的时候,还在上学,我却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拿着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自学!但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任何人,更没有埋怨过我父母!因为我知道,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我穷苦出身,自然也会给我坚韧不拔的毅力。”
似乎是提到了父母,沈浪眼神骤然平静了不少:“十六岁那年,我跪在地上求了三天,武校领导才答应让我进去。我得过市队散打冠军,后来省队选拔的时候,因为我是黑户,所以资格被取消,我就直接去了挖沙场给人当看场子的打手。这一干就是五年,后来沙场老板犯事跑路,给了我五万块钱遣散费。”
沈浪深吸了口气,嘴角流露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回忆起曾经的奋斗,无比充实。
“就是靠这五万块钱,我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你知道吗,有了钱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高薪聘请了无数格斗家,训练强化我的实力。因为我知道,实力弱了,只会被人欺负。直到你们出现,才让我认识到人力有多么苍白。”
沈浪一脚踩在张楚的胸口上,一字一顿:“但我始终人力能够定天!就像我现在将你踩在脚下!”
“张楚!这一次,你输了!”沈浪眼神欣慰,事实证明,只要勇往直前,区区凡人,也是能战胜修者的!哪怕是张楚这种深受上天眷顾的修者!
得知了沈浪的经历,与几乎可以拍成电影的奋斗史,张楚的眼神,没有仇恨与愤怒,有的只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