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噩梦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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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离开的那天何文终于露面了，将凡晓左礼两个人送到了机场，机票是凡晓提前买下的，几个人吃了午饭，按时来到了机场。
左礼二人的目的地是先市，在那里左礼已经住了两年了，这次过来正是考察一下铜C市的项目情况顺便玩了一圈。
当天何文穿了一身白色的短袖警服，来到机场早早地便有机场的工作人员在等候，二人顺利打印登机牌，在贵宾通道前与何文说了再见，跟随着工作人员来到了VIP休息室。
“二位贵宾，这边请，贵宾室里面茶水饮料以及午餐水果都有，二位可以吃一点”
“哦，好的，谢谢了”
凡晓对所有人永远是那么温柔客气。
左礼坐了下来帮凡晓拿了一些应季的水果便闭目养神了。
恍惚之间，左礼做了一个梦，梦里左礼的飞机在空中出了故障，险些坠毁，一直飞到目的地，飞机始终在天空盘旋，不敢降落，左礼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左礼不想死，毕竟家里还有父母妻儿，生活刚刚看到一点光亮，怎么能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凡晓叫醒了左礼。
“小左，你没事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缓了许久左礼才从梦境回到现实世界。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
左礼长出了一口气回答道。
“那一定是噩梦，是不是梦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凡晓关切的说道。
“我梦到咱们的飞机出事了，好真实，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一样”
“不会吧，你是不是有点晕机啊”
凡晓玩笑着说道。
“可能是想着要坐飞机了，所以才做了这个梦，没事”
“小左，我和你讲，你知道那天被你打耳光的那个人是谁吗？”
凡晓表情严肃了下来眉宇间带着浅浅的得意之色。
左礼摇了摇头。
“那天那个人，是这里的S长兼S委副书记，你知道何文是干什么的吗？”
左礼听着有一些惊讶，一个能让一个S长跪下来的人，左礼真不知道何文到底是做什么的。
“何文是那个专门管官的人，不过他是我的一个B京的朋友们介绍的”
“你这关系太厉害了凡姨”
左礼内心是很惊讶的，凡晓基本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左礼只是以为她熟悉商场，没想到她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背景。
“我那个朋友因为进山那天的事把何文骂了一顿，那天你跑开了之后吓坏我们了”
左礼知道凡晓在套自己的话。
“我那天肩膀被咬伤了，也吓坏了就拼命的跑，后来就虚脱昏了过去”
“我和你讲你一定保密，你肩膀上的伤是那个叫耿野的用枪打的，只不过被压下来了说成了被野兽咬的”
“那耿野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被偷偷枪决了吧”
左礼眉头皱了起来，说不清的感觉，明明是和谐社会，怎么会有人被这样处置。
莫不是耿野私藏枪支，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上面为了保何文，枪支是何文带出来的，进山也是何文带着的”
左礼被这个消息再一次震撼，为了保一个人就要牺牲别人的生命吗？
原本对何文的好印象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思绪混乱之际，登机开始了。
刚刚那个接引二人的工作人员再次走进来。
“凡总，左总，要登记了，二位请随我来”
凡晓买的是两张经济舱的票，登机的时候航空公司为二人免费升了舱，坐在了头等舱。
落座之后，左礼没再谈关于那天的事，自顾自的看着窗外。
耿野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精装的汉子，一定已经娶妻生子了，父母应该也健在，说没就没了，他的父母妻儿该怎么办。
左礼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一年前的经历，负债累累，举借无门，曾经最好的朋友因为几千块和自己反目，曾经玩了数年的同学把自己当成骗子，微信删除，电话拉黑。
反而是后来工作里遇到的朋友给了自己巨大的帮助，还有就是自己的两个奇葩的领导也同样帮忙很多。
后来缓过这口气的时候，左礼自己总结的时候不禁在想，所有的同学情，朋友情其实最终都是落在人身上，人对了事才对，友情也好，爱情也好。
再想到自己尚在老家农村辛劳的父母，左礼瞬间泪目。
父亲总是故作坚强，母亲也很久没唠叨过了。
左礼拿出手机给父亲发了一个小视频。
“爸，你们别太辛苦，养好身体知道吗，我以后还要好好孝敬你们呢”
视频发出之前，左礼撤回了，泪水在眼圈打转，最后终于憋住了。
飞机终于起飞了，五个小时的行程。
空乘早早地将毛毯拖鞋准备好，为左礼二人换上，并将水果饮料送了过来，左礼带着空乘小姐姐送来的耳机听着飞机里播放的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流行音乐，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很快飞机的广播里播报了半个小时之后降落目的地机场的信息，播报的是一个声音甜美，五官标准的空姐，左礼坐在最前排能够看到空姐播报的整个过程。
空姐播报的时候见左礼注视着自己，忙里偷闲的还冲着左礼调皮的笑了一下，左礼点头回应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笑容。
而就在播报之后，飞机猛烈地震动了一下，忽然机身侧了过来，便向左下方飞了下去。
“请大家不要惊慌，扎好安全带，坐在原位不要动，目的地机场上空气流不是很稳定会有些颠簸”
刚刚的空姐再一次提醒大家，安抚大家的情绪。
左礼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所及飞机机身左侧一块突起的铝板，整个翘了起来，马上就要脱落，左礼连忙示意空乘看一下。
“请大家不要惊…”
空乘的话还没说完，飞机再一次震颤了一下，然后整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经济舱里面没扎安全带的两个人瞬间被甩离了座椅，在客舱里面四处碰撞。
更多的人则是直接晕机呕吐了起来，飞机转了一圈，终于平稳下来，没有再来一次翻转但却急速的降落了下去。
自由落体的感觉对于常年脚踏实地的大众来说，是一种刺激的或者说生不如死的剧烈感受。
此刻凡晓脸色惨白，紧闭着眼睛，双手死死地抓着安全带。
左礼的感受也是一样，只是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个场景自己登机之前居然梦到了。
“我真的做梦了吗？”
“我怎么能梦到这件事？”
“死神来了吗？”
“梦里最后怎么样了？”
左礼满脑子的想法却不知道这架飞机最终的结局。
所幸经验丰富的机长救了整个飞机三百多条人命，飞机引擎经过短暂的停工之后终于复工了，飞机安全着陆。
客舱里面都是大家欧吐出来的食物残渣，气味刺鼻，凡晓下飞机的时候腿都在发抖，左礼搀扶着她通过逃生通道划下了飞机。
在机场的休息室休息了许久，凡晓终于平稳了情绪，面色也红润了起来。
“小左，这个和你梦到的场景一样吗？”
左礼此时也是一头雾水，自己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梦到了，听罢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一丝惊讶从凡晓的眼睛里闪过而后变成了平常的柔和神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回去的路上，左礼迷迷糊糊的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通过一位SHENG里的领导项目成了，左礼开心的大笑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笑声太大，吸引了凡晓的注意。
“你没事吧小左？”
“我刚刚又做了一个梦凡姨，梦到了项目成了”
左礼说的时候眼神里满是精光。
是啊，两年多了，一旦项目成了，名利双收，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