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鬼天气好,色狼阳光高
“等一等，我，我没力气动不了了，还有，还有我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你能不能拿一件衣服给我，帮······帮我穿上。”细弱蚊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子衿猛然回头，脸色活脱脱像一只煮熟的螃蟹。
“你······你说什么，我······没，没听清楚”。李子衿言语间有些不可置信。青青却只是把小脸埋进锦被里，说出那样的话已是极大的勇气，哪儿还能再重复一遍。
李子衿想要转身跑掉，但是看到青青此时状况其实并不好，也不是该优柔寡断的时候。他慢慢踱步到衣柜前，想了下青青大概的身材，从衣柜底层摸索出了自己去年的衣袍，接着一步一步慢慢踱到床前，却感觉到有些脚软。
“你这样躲在里面我没办法帮你穿衣服，抱歉，我要拿开被子了。”说完李子衿便向青青裹在身上的锦被伸手过去。
“等一等，你闭上眼。”青青的声音却越来越虚弱。
“对不起，来不及了，你的伤很重，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说罢李子衿深吸一口气，扯开了裹在青青身上的被子。少年红着脸却表情严肃手脚飞快，少女羞红了脸闭上双眼，毕竟第一次为人穿衣，难免手忙脚乱，李子衿的手不小心从青青后背掠过，“嘤”感受到身前少女肌肤突然的僵直，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他眼观鼻鼻观心强打起精神继续停顿的工作，终于为青青穿好了衣服扎好了腰带，重新扶她躺下。做完这一切，他感觉到额头布满了汗水，后背也被汗水打湿，不算久的时间，对两人来说像是渡劫，不过终于完成了。
李子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我出去叫师父们进来。”
“谢，谢谢。”青青轻声回答。
李子衿还了个阳光的微笑，走出门去，青青轻咬嘴唇，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心湖似乎起了涟漪，裴旻和李淳风进入了屋内。
李子衿慢慢走到院子一旁的树桩棋盘后坐下，青青的长剑不知为何不在屋内，却被丢在棋盘上边。他随手拿起长剑轻轻一拔，“锵”长剑应声出鞘，剑身上刻着篆体小雪二字，剑体雪白，剑如其名。李子衿将长剑收回剑鞘，却没有重新放回棋盘上，而是抱入怀中，微微后倾看着天空开始神游物外。这两日，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精彩过过去的十多年岁月，李子衿抱着小雪，想着屋内还在治伤的青青，感觉像是在梦里。
过了许久，房门被推开，李淳风和裴旻先行走了出来。李子衿怀里的小雪轻轻颤动，发出了一声似乎像是雀跃的剑鸣，然后瞬间高高飞起，飞到了跟随李淳风裴旻身后红着脸走出房门的青青怀里。李子衿惊醒过来，看着身穿一身男装的青青走了出来，脑后长长的双马尾被结成一缕飘在脑后，身姿飘逸唇红齿白，看来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没事就好”李子衿嘴角上扬，笑容灿烂。
“呵呵，白痴，呆子。”青青走到李子衿身边，嘴角同样上扬起来，一脸明媚。却突然抬起脚向李子衿脚背重重跺去，脚跟还碾了碾。一脸无邪道：“谢谢。”
“你谢我踩我干嘛，很痛诶！”。李子衿表情痛苦蹲下身去，双手握住青青的脚腕想要抬起踩在他脚背的小脚，也不知青青看似柔弱的身体里哪儿来的力量，李子衿竟然抬不起来。
“呵呵，你娘没告诉过你，女孩子都是不讲理的吗！”青青脸上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危险起来，“还有你这个大色狼，准备抓着我的脚腕抓到什么时候？不过看也被你看光了，摸也被你摸过了，你喜欢就继续抓着吧。”声音极轻，却杀力极大。
······被看穿了，李子衿想到，感受到裴旻那边传来的几乎凝实的杀气，李子衿一脸讪笑松开了手红透了脸。本来想要报复一下无缘无故脚踩自己的少女，却没想到一向羞腼的少女此时却十分大胆，倒是自己被反将一军，闹了个大红脸。
看着眼前的两人，裴旻极看不惯却又不能动手，有些无可奈何，恨得牙痒，对李子衿说道：“小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我，我吗？”李子衿左右看了看，再无别人，指了指自己。
“除了你还有谁！快过来！”裴旻有些心烦意乱，眉毛上扬眼角直跳，怒火隐隐待发，似乎见事不好就要动手。
“哦，好的。”李子衿一脸无辜看向自己的师父，李淳风却摊摊手还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让他一阵头大。
“额，让一让。”此时徐青青却挡在李子衿身前不让他走，小手悄悄伸向他的腰间，找准软肉就是那么一捏然后一拧，李子衿顿时疼得涨红了脸，却又不敢喊出来。
“嘶，你干嘛捏我，快放开，快放开。”李子衿强忍住疼痛浑身紧绷不敢乱动，却不能缓解腰间的疼痛，只敢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哀求。想起父亲被母亲扯住耳朵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一式杀力极大的拧人手法，又快又准又狠，天下的女子是不是都无师自通，天生就会，且越是漂亮，杀力越大。
“不准你乱说话。”青青悄声说完，放开了李子衿腰间的手，假装帮他整理衣角的褶皱，让过身去。
“裴师傅。”李子衿揉了揉刚才被拧成麻花的腰间软肉，走到裴旻身前恭敬说道。
“唔，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我徒弟了？”裴旻看着眼前的李子衿直接切入重点，却不等他回答却对远处的青青说道：“青青，你跟这个小子说一下我蜀山山规，对于道侣的规矩第一条是什么。”
徐青青小脸瞬间煞白，轻声回答道：“不得与山外修士结为道侣。”
裴旻微笑，点点头说道：“很好，你还记得。”转回头对身前的李子衿又说道：“小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子衿苦笑，“裴师傅，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是有，不过很难。”
“洗耳恭听”。李子衿郑重抱拳。
裴旻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始终未说话的李淳风。回过头来对李子衿说道：“有三条路你可以选。”裴旻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一条，让你师父带你上蜀山强行把青青带走，或者把她现在就强行留下来，之后就是接受蜀山的天下追杀，她山上的父母也会受到牵连。不过你师父很难胜我，就算我不出手，蜀山上与我战力相差不大的也有那么三五人，所以这条路很难走。”
走出房后始终未开口的李淳风此时却开口打断，轻飘飘说道：“无碍的子衿，你师父我最擅长的就是遮蔽天机，只要我布下阵法，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你们就是那遁去的一，蜀山众人很难找到你们两人。况且大不了你二人可以学那徐福出海，当初始皇权势滔天通管山上山下两处山河都无可奈何。天大地大，海外仙岛众多，真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蜀山权势再大手也伸不到海外，所以你选这条便好。”
“那么师父你呢？恐怕会故意暴露去接受蜀山无数次的刺杀，为我二人遮风挡雨吧？徒儿不蠢，所以还请裴师傅说另外两条。”李子衿反问道，没有半点犹豫，断然拒绝了李淳风的提议，仍然直视裴旻，目光坚定。
裴旻有些满意身前小子的担当，眼神有些欣慰“唔，很好。如果你选了第一条路，我会直接把青青强行带走，你师父留不下我，我保证之后这一生你都别想见她一面，不多说了。”裴旻这时却有些意气风发，继续开口说道：“难也不难，第二条就是证道。假如你能证道这天下都任你平趟，你在这天下任意山头选择道侣被选到的山头都会求之不得，蜀山也不能例外，断然不会再成为你二人的拦路石，更会促你二人结为道侣，毕竟证道强者的助力可遇不可求。不过这天下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触摸到大道边缘，更何谈证道？其次，证道需要机缘，可能明日你就可以捕捉到契机一日证道，也可能百年千年，更可能永远无法做到，青青等得起？所以我替你回答，此路不通。”
开元年间，还是左金吾卫大将军的裴旻母亲去世。孝子裴旻请画圣吴道子作画超度母亲亡魂，吴道子却让裴旻先舞一曲剑，裴旻照做，舞剑时裴旻伤心欲绝极度思念母亲，将全部感情融入在剑舞之中，一曲舞罢裴旻掷剑入云中，剑落画成，裴旻一日内由沙场武夫证道入圣。《独异志》载，“掷剑入云，高数千丈，若电光下射，旻引手执鞘承之，剑透空而入，观者千百人，无不凉惊栗，后金光大作，旻入道，证剑圣。”
“这第三条，就是二十岁前入金丹，通过试炼成为我蜀山客卿。这应该是你唯一的机会，路有些难，你敢不敢走？”裴旻说罢收起笑意俯视着眼前的少年等待李子衿的回答。
“裴师傅，我想先问问青青再做回答。”李子衿没有回答裴旻的问题，却是抱拳行礼后转身来到了青青的身前，嘴角上扬问到：“青青你愿不愿等我几年？”
“呵呵，呆子，大色狼”少女笑靥如花儿重开。
“裴师傅，我李子衿二十岁之前必入金丹！”少年此时却颇为大胆，趁少女反应不及往少女脸上飞快轻轻啄了一下，转过身来神采飞扬！
帅不过三秒，被偷亲的少女微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脸却变得像熟透的番茄，看着眼前可恶的背影十分恼怒，“大流氓！”，狠狠一脚对准背影的屁股踹下，李子衿又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傻笑。
李淳风摇了摇头，不争气的徒弟跟师父一样，又是个气管炎咯。
阳光正好，却是离别之时。
“青青，我们该回山了。”一时脚痒想要上前补一脚的裴旻看到李淳风威胁的目光终究放弃了，只想快快离开此地。此趟下山，不仅被李淳风骗走一瓶珍贵丹药，自己的徒弟更是被牛鼻子老道徒弟诱拐眼看就不愿回山了。如果蜀山下的那个小子并没有李淳风说的那样名副其实，那么此次下山真正是流年不利，赔到姥姥家了。
“好的，师父”。青青一边回答一边走到还趴在地上的李子衿身前伸手将他扶起，想了想随手将剑穗解下递给李子衿。
“喏，这个给你，是我自己织的。”少女有些害羞。
李子衿低头看着浅笑低敛眼眸的青青，正午的阳光正好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透过阳光可以看到因为婴儿肥还未消退的白皙嫩滑圆圆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分外可爱，秀色可餐。他微笑着伸手接过青青递来的剑穗，解下背负的古剑赤霄，认真地将剑穗绑在赤霄剑柄后边，右手轻轻拂过剑穗。
“真般配呢，你说对吧青青。”李子衿开心大笑。
“呸，谁跟你般配。”少女慌忙转身就要逃，却被李子衿起轻轻拉住了衣角。
“先等一等。”李子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绸缎包裹起来用古玉做成的手镯，递到青青身前，继续说道：“这个手镯是我母亲听说我被一个少女救起硬塞给我让我带给你的，我原以为再见不到你，我帮你戴上吧，等我去蜀山等你。”说罢不容少女拒绝便牵起少女的手将手镯套了进去，软玉配青翡，分外好看。
“哼，大色狼谁要你的手镯。”嘴上说着不要，但是满脸的欢欣却出卖了自己。
“略略略。”青青吐了吐舌办了个鬼脸一路小跑躲到裴旻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李子衿。
“哈哈哈。”看着这一幕的李淳风开怀大笑，也从怀里掏出一把白玉小剑，开口说道：“我这里正好有一把符剑，主人遇险只要一点真气就可激活结成剑阵，可攻可守。威势大概可以持续元婴剑修的杀力一刻钟。未来徒儿媳妇，符剑正适合你，快来拿去。”
躲在裴旻身后的少女眨眨眼看了看身前的师父，裴旻却是一脸纠结。女子剑修因为身体上的劣势天生杀力不够，守力更不够，走的是灵动和速度的路子。再遇到此次的事情有此符剑徒弟便不能可能再如这次的危险，只是拿了难免又被李淳风在占一次便宜。裴旻想了想胳臂肘开始外拐的宝贝徒弟，只好捏着鼻子咽下这又一次吃亏的苦果。
“废话少说，拿来。”裴旻伸手讨要。
李淳风却对裴旻的态度恶劣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一脸慈祥道：“诶，又不是给你的，青青过来，亲自来取。”
青青感受到师父隐隐发怒，并不敢过去取，声音有些低落说道：“天师，谢谢好意，我还是不要了。”
抛开符剑的威势不谈，徐青青其实看到小剑的第一眼就喜欢极了。通体白玉做成的小剑，更像是怀中小雪的缩小版。只是师父不喜，只好放弃。
看到徒弟不舍的模样，裴旻越想越气，自己的宝贝徒弟极有可能会被牛鼻子老道的徒弟诱拐走，金丹很难吗，对于一般修士而言或许难如登天，更遑论二十岁结成金丹？但是要看对面的师父是李淳风，证道的大天师！再加上自己的丹药，李子衿二十岁前结不成金丹，真正可以买一块豆腐自己撞死了！
“青青，喜欢就去拿过来。”裴旻对自己的徒弟终究还是无可奈何。
“好的师父！”少女有些雀跃，笑靥重展，一路小跑来到李淳风身前，怯生生开口“谢谢李天师”想要接过小剑，李淳风却没有放手。
“诶，应该跟子衿一样改口喊师父。”李淳风笑道。
徐青青回头看了一眼已在暴走边缘的师父裴旻，回过头来眨了眨眼羞红了脸开口道：“谢谢李师父。”
李淳风松开手哈哈大笑，一脸揶揄看着裴旻，正报前日之仇。
裴旻强忍怒火开口道：“牛鼻子老道，我走了，我的家底都被你算计完了，只要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不要找我。”一个想法突然从裴旻脑海划过，指着李子衿大怒道：“这个是不是也是你的算计！”
“你不要杯弓蛇影，所谓缘分天注定·······”
未等李淳风讲完，裴旻一甩衣袖，腰上长剑自动飞出。裴旻拉起徒弟跳上飞剑转身便走，扶摇直上入云霄岳飞越快。
“青青等我!”李淳风师徒二人抬头看着天上二人越飞越远的背影，李子衿却一手遥遥挥手，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李淳风的衣袖。
“他们走了。”李淳风双手拢袖开口道。
“是的师父。”李子衿紧紧抓住死不放手。
“那你还抓着我干什么。”
“我怕师父又跑了，哦，对了师父，你埋下的酒真好喝，我帮你都喝完了。”
“我不会走，什么！劣徒看打！”
师徒二人一路打闹回到房中，“滚出去把今日的剑练了！”刚刚进屋的李子衿又被踢了出来，看了看赤霄上的剑穗，会心一笑，拔出剑来又开始重复持续了十年的挥砍。
当夜，天朗气清，月光如水。
李淳风躺卧在房顶对月饮酒，李子衿泡过药浴爬上房顶来到李淳风身边躺下，开口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又在想师娘了。”
李淳风有些诧异：“哟，你小子终于开窍了。难怪学会了藏人家小姑娘的贴身衣物。”
李子衿眼里闪过一丝不妙：“我哪有。”
“那你衣柜底层的衣物是谁的。”李淳风一脸揶揄地看着徒弟，开口问道。
李子衿一阵头大，青青把她换下来的衣物塞进了他的衣柜里面！李子衿欲哭无泪，此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徒弟我都懂的，我理解你。”李淳风继续开口补刀，又喝了一口酒。呵呵，想要套你师父的故事，你小子还嫩了点。
李子衿只好赶忙转移话题，“师父，今日裴师傅一直在提金丹，金丹到底是什么。”
李淳风坐起身来，将李子衿也拎起来，一脸严肃开口道：“既然你已正式踏入修行，今日我便与你说说我道家的修行境界。首先，你师父我出自华山纯阳宫。等时机合适，我会带你回山认祖归宗。而我道家修行，共有四大境界，分为十六小境界。四大境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其中炼精化气分为：
第一重：入道
第二重：求道
第三重：问道
第四重：学道
对应修界通常所说的的筑基境。
炼气化分为：
第五重：悟道
第六重：触道
第七重：养道
第八重：得道
对应修界通常所说的结丹期。
炼神还虚分为：
第九重：忘道
第十重：舍道
第十一重：成道
第十二重：丹道
此时方证修界通常所说的金丹大道。
而金丹之上则是
炼虚合道，分为：
第十三重：人道
第十四重：仙道
第十五重：地道
第十六重：天道
从金丹破出元婴再炼出仙、地、天三魂，之后一气化三清，方可证道，此时便是大自在大逍遥。当然，无论何境界只要捕捉到大道并且契合，可以直接合道跨入证道之中。剑圣裴旻就是走的这条路子，你可明白了？”
“师父，金丹之上还有境界吗？”李子衿继续开口问道。
“有啊，不过天道之上已经被大道强行排挤飞升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也不知道。”李淳风抬头望月，言语间有些惆怅。
“那师父我现在是什么境界。”李子衿化身好奇宝宝，再次开口。
“呲，你现在刚刚入道，离金丹天远地远，怎么，你泄气了吗？”
“师父，我二十岁之前肯定能结成金丹的，快教我修行！！！”
“不急不急，等我喝完这壶酒明日再说，莫使金樽空对月~”
巴蜀江油李府门口。
“哥哥，昨日县府乞巧宴席归来你已酩酊大醉，今日就不要出门了。”一圆脸可爱少女一脸担心追出门来。
“无碍的月圆，哥哥我只是出门随意走走。”
“可是······”
李长庚摆摆手，打断妹妹说话，一步三摇走出门去。阳光分外刺眼，却驱不散昨日晚上宴席上的不快。昨日宴席上，县令开口愿意推举李长庚入仕途，条件却是入赘。可是县府千金果然重千斤！李长庚挥墨写下“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一诗后一顿狂饮，踹开酒案就大笑出门而去，不过也断了由举荐出仕的道路，少年李长庚此时难免有些心灰意冷。
李长庚在街上闲逛，却不知不觉来到醉仙楼前，他拎了拎腰间的钱袋，大步跨了进去。醉仙楼掌柜眼尖看到昨夜一日便名满江油的李长庚走进醉仙楼，心思有些活泛。快步走到李长庚身前，一脸谄媚笑道：“李二爷大驾光临，快给李二爷上好酒。您三楼雅座请，今日酒水就由小店请客，不过还请李二爷赐下墨宝啊~”
李长庚也未拒绝，大步走向步梯，只是开口却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