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痛吗
为了不被沈慧说闲话,他那辆宝马一直都停在不远处的付费停车场。
路上苏冷给他拨来了电话,问公司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她上午一直都在开会,所以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
于是两人一同去往了派出所。
刚走进去,楚云便向前台说明了自己的来历。
在苏冷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公安带着两人去了一个较大的办公室。
室内坐在几名公安,楚明轩憔悴的坐在椅子上,对面也坐着几个人。
那些人一脸仇恨地看着楚云,中间的中年老人似乎方才怒火未消,随时都都暴起的风险。
而在地上,一个年轻女孩正躺在被子上,一动不动,宛如尸体。
“明轩。”
楚云进门喊道。
听到这声音,楚明轩的身体微微一颤,赶紧走了过来。
楚云肃然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安说:“都先坐下吧,具体我会跟你们二位说清楚。”
楚云和苏冷都坐下来了,公安向两人披露了相关细节。
躺在地上的女孩叫做许晴,昨天晚上她买了一支森林药膏,涂上后今天早上便没有再起来了。
经过医生的检查,药膏内含有某种毒性,这份毒性通过皮肤渗入到了许晴的体内,但由于没有受到及时治疗,所以导致了许晴就此离世。
许晴的家人由此找上了森林药业,要为许晴的死讨一个说法。
楚云看着手中的诊断书,的确没错,是因为药膏引起的毒性死亡。
但是怎么可能呢,他的药膏怎么样,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就算是再严重的过敏现象,也仅仅只会令人感到轻微的头晕而已,又哪会出现死人这种事情。
他不由得看向了许晴的家人:“这真是因为我们的产品吗?”
闻言,本来情绪就不稳定的许父,顿时暴跳而起,朝着楚云吼道:“你谁啊,你什么意思啊!”
“我亲眼看到我女儿涂了你们的药,然而医生也说是涂了你们的药,难道你还想赖账吗!”
楚云道:“我没有想过赖账,但凡事还是得了解清楚不是吗,万一是真的弄错了呢?”
许父继续怒吼:“这能弄错什么啊,难道你要我不听医生的话,听你的话吗?”
“我告诉你,这笔账你是跑不了的!你必须付给我赔偿!还要把公司给封了!”
“要不然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了,也一定要把你们公司闹得鸡犬不宁!”
公安赶紧维护起了秩序:“安静,安静!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现在大家需要的是冷静下来,共同协商事宜才对,吵来吵去能解决什么问题?”
许父连公安都骂:“这些人杀了我女人,你现在还叫我冷静,你是人吗?”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喘着,我就绝对不可能让你们逍遥法外!”
许父暴怒的声音充斥在空间当中,连公安也受不了,忍不住呵斥道:“给我安静!要不然这事今天就不处理了!”
许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压着怒气看着楚云他们。
公安问向楚云:“对于这家人的控诉,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云道:“我们的产品虽然才刚刚上市,但它的名气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们第一批货虽然只在省内出售,但也有五十万的出货量。
如果我们的药膏真有问题,那这问题不早就已经爆发了吗?
所以我们的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你敢狡辩!”
许父又激动了。
公安将他喝退了下去,又让楚云继续说了下去:“但这药物毕竟不是我们在直接生产,而且就是由我们亲自操作,也难免不会出现个别问题,所以如果真是我们的问题,我们是绝对不会推脱的。”
“现在,可以把他们买的药膏给我看看吗?”
公安点点头,然后将药膏递给了楚云。
楚云打开药膏闻了闻,没什么问题,味道很正。
可怎么会这样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又观察起了药膏的包装。
许父在一旁喊道:“我说你装模作样看什么啊,就算你把它看穿了看烂了,你也脱不开责任!”
楚云没有理会许父,他看看看着,忽然眼神一凝,而后嘴角流出了一丝笑容。
这丝笑容被许父给察觉到了,许父又跳起来,怒气冲天地叫嚷:“他还笑!这个时候了他还敢笑!”
“你们大家看看这资本家的丑恶嘴脸,真是资本主义啊,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楚云抬眼看着他道:“你别着急给我扣帽子,还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为自己圆场吧。”
许父道:“圆场?
圆什么场?
你这家伙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
楚云轻蔑地笑了一声,“我跟你说一个事情,因为我们的货卖得实在太火,所以我们这几天一直都在加急出货,比如今天凌晨的货,早上就会在风云市内上架了。”
他将药膏的背面对向楚云:“你看看日子,这明明是今天才生产的药膏,你女儿昨天又是怎么用到的?”
“啊?”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楚明轩赶紧过去拿走了药膏一看,而后怒视着许父:“是啊!这是今天产的药膏,你女儿昨天又怎么可能会用到!”
许父张了张嘴,一时间哑口无言,脸上的怒火也变成了呆滞。
公安过去看了看,也疑惑地问道:“是啊,这根本不是昨天的货,又哪里会伤害到你女儿呢?”
许父满头大汗:“这、这是印错了吧?”
“印错了?”
楚云笑,“徐先生,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啊,首先,我们的打印都是用的同一套程序和设置,是不可能出现印错这种事情的。
“另外,你看到这上面的条形码没有,我们公司里面可是都有记录的,只要往电脑上一查,立马就能查出相应的出产日期,你总不会告诉我,连这也是印错了吧?”
许父顿时百口莫辩,只得强行解释道:“我、我不懂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东西,我只知道我女儿确实是涂了你们的药膏,这才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