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问题
喻春对莫云埋怨道：“说了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叫你少在外面吃。
这下好了，折腾我也就算了，还把女儿弄得这么憔悴。”
莫云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他也很纳闷，自己在外面应酬了这么多年，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这次怎么就中毒了呢。
但他也没有去在意那么多，转而表达了对楚云的感谢。
楚云笑了笑，说了声没事，接着又用柔和无奈的声音，看向了莫灵：“这下你总相信我了吧？”
莫灵已经没有再流泪了，两行泪化作盐晶黏在在了她的脸上。
她感到一阵窘迫，脸红起来，声音也是低不可闻：“对不起……”楚云自然不会跟一个少女计较什么，随后，莫云又向楚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是哪家医院的大夫？”
楚云哑然失笑，知道莫云是把自己当医生了，解释道：“我不是医生，我是新聘过来的商业谈判，就负责和顺天集团那事儿。”
“另外，我的名字您肯定是听说过的，而且我们以前也见过面呢。”
莫云愣了愣，印象中想不起眼前这个人，于是问道：“你是……”莫灵替楚云回答道：“爸，他是楚云。”
“楚云？”
这个名字着实把莫云吓了一跳。
他的确和楚云见过面，也聊过天，只不过时过境迁，莫云也认不出他来了。
“怎么会是你？”
莫云惊讶地问。
莫灵向莫云解释了在盛天集团的事情，莫云讶异不已，还不由自主地看了莫峰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莫峰有了一种受辱的感觉。
他知道，莫云肯定又是想到了八年前的事情。
一股怒气冲上了脑门，但他也没有办法，只是牢牢攥紧了拳头，眼角狠厉地跳动起来……一行人又稍微聊了一会儿后，楚云签署了保密协议，旋即开始查看相关文件。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样子，楚云便从独自一人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我已经掌握所有信息了。”
楚云将资料还给了莫灵。
“掌握了？”
莫灵抱着资料，眼中迸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这些资料加起来有好几万字了，而且数据、图形居多，她直到现在都有不少地方记不太明白，楚云居然能只花一个小时就记完，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对此莫峰也是根本就不相信，冷哼道：“要装也装得像一点，你要是花上一天来记呢，我还能勉强算你有这个本事。”
“当一个小时的功夫而已，你蒙谁呢，真当我们好糊弄？”
“你这种态度就是不负责任，到时候要是在会议上磕磕巴巴，一问三不知的，这丢的可不只是你的脸，还有我们公司的脸！”
楚云道：“这还不简单，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那你尽管提问就是了，只要是资料里的内容，但凡有一点我答不出来，都算我输，你觉得怎么样？”
莫峰没好气地随便抽出一份资料，又随便翻了一页，问道：“我们集团刚刚起步的时候，赚到的第一桶金是多少？”
楚云道：“五十万。”
“去年我们集团旗下的纳什科技有限公司，毛收入是多少？”
“纳什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6年，第一年毛收入一千万，第二年毛收入一千八百万，去年毛收入两千三万，但今年受到市场冲击的影响，可能较去年不会有太多增长。”
莫峰暗地里咋舌，没想到楚云不但回答了问题，而且还能把答案回答得这么详细。
但他偏偏不信这个邪，又对楚云一连问了十多个问题，个个都与数据有关，而且答应的位置几乎都在不起眼的地方，很容易就被人忽略。
但楚云每次都是正确的回答了出来，而且还是不假思索，行云流水。
莫峰被楚云的表现，惊得是嘴唇发白，问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是问不出来了。
楚云微笑着问：“还有要问的吗？”
莫峰冷哼一声，将资料随手扔到了桌子上，说道：“瞧瞧你这一脸得意的样子，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本来是年轻人，记忆力好不正常吗？”
“能记住这些都不是本事，只要最后把合同给签下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楚云暗地里想笑。
这还不算本事吗？
合着这莫峰真以为年轻人的大脑都是硬盘，只要输入就能永久储存呢？
要不是他以秘法辅助记忆，这么多资料他可记不下来。
从莫峰身上，他看到了沈慧那股味儿。
尖酸，刻薄，着实是令人讨厌。
不过楚云也没有去争这种小问题，只是笑道：“行不行，那这就要等最后才知道了。”
“这个……”莫灵突然怯懦懦地说话了，“我的分析报告，你看了没有啊。”
她的脸微微发红发烫，但看向楚云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期待。
楚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微微一笑道：“看到了，你是故意夹带进去让我看的吧？”
“以你的年纪来说，那份分析做的不错，只是错误也挺不少的。”
莫灵赶紧说：“那你、那你可以帮我改改吗？”
楚云大方地说：“当然可以了。”
于是整个下午，楚云都给莫灵上起了商业课。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楚云也是在梳理思路，渐渐找回着以前的感觉。
只是让楚云哭笑不得的是，在莫灵的口中，他居然变成了所谓的楚老师……吃过晚饭后，考了驾照的莫灵，坚持要开车送楚云回家，楚云拗不过她，于是只能由着她去了。
本来莫灵还将车开得稳稳的，可就在经过一条漆黑的、几乎无车无人的路段时，她却是陡然踩下了刹车。
楚云往前狠狠促了一下，他发现莫灵正惶恐的看着前方，于是也朝前看了过去。
前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此刻轿车打开着近光灯，车头正对着他们。
“怎么回事？”
楚云问。
莫灵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我也不知道啊，我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它突然就把灯给打开了，我、我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