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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远在江西任学正的贾政心中,一哆嗦,想来是父子连心吧。
  宝玉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慌整理了衣衫,却隐约的觉得屁股甚痛,可如今人在虎穴,也没多少在意。心中只是盼着家人早日发现自己丢了,早日来找自己。
  宝玉起身,然后贴着门板往外偷看。
  宝玉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楼的楼上,而楼下如唱戏般,一群人在对话。
  只见一野性男子,大秋天的穿着大皮袄,留着连毛胡子,进了小楼,进屋后也不招呼人。
  只是到一个八哥前喂了八哥。然后到一挂加上挂了个小旗子,最后到一烛台前点了灯。
  因着这,屋里瞬间大亮,灯火通明。不知道在哪里窜出来十二男一女,十三个奇形怪状的人物。
  只见一个算命的瞎子冲着来人喊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来人回了一句:“宝塔镇河妖。”
  这两句宝玉倒是知道是什么,不过是倒是写符的常用两句符咒。只是不知道在这里说是什么意思。
  一车夫打扮的人近前道:“我扣着腕压着火,来人是鹰爪孙还是里马老合?”
  来人阔步向前答道:“我左青龙,右白虎,站在中央无极土,我供奉的事绿林王匡老先祖。”
  一师爷打扮的人上前问:‘什么蔓儿’
  大汉回:“干锅蔓”
  一虎须问:“为何闯局拜窑?”
  大汉回:“念栏绝阳。章琏不正,前来拜上。”
  一两撇小胡子的人问道:“你怎么拜?”
  大汉合拢双手,左手五指张开盖在右手抱拳之上回:‘我五指朝上,代表江湖五大门帮。’
  一豹须男子问:‘哪五大门帮?’
  大汉回:“风马燕雀飞。”
  豹须男子继续问:“还有一炷香?”
  大汉左手合拢,大拇指朝上道回:“大指朝天一炷香。拜江湖把大门帮。”
  这时一个阴阳脸偏黑的人出面问道:“那八大门帮?”
  大汉回到:“金皮彩挂,横栏融搁。”
  一师爷打扮的人问:‘八门八户,各有祖师,你是哪一门?’
  大汉回到:“横门弟子,蔓后一个万。”
  另一个阴阳脸突然来了精神,问道:“胡万,横门弟子,蔓后一个包,包里装的什么?”
  大汉回到:“上装天,下装地,装的是江湖老少爷们十三家的买卖。”
  一英武颓废男子上前问:“江湖的天有多少星?”
  大汉回到:“有三万六千颗星。”
  男子继续问:‘江湖的船有多少颗钉?’
  大汉回到:‘三万六千颗钉。’
  男子继续问:“船帮上有多少钉?”
  大汉回到:“一百零八颗钉,代表梁山好汉聚在忠义厅。”
  一少爷打扮的人一听道:“好,万朵桃花一树开。横门本是一家亲。”
  大汉抱拳道:‘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来凤凰群,满座都是英雄汉,那是君来,那是臣。’
  一酒鬼道:“托福太和。”
  大汉回到:“局红馆亮。”
  这事一个模样妩媚,声音能酥到人骨头里的女人俏生生的道了句:“有请溜子。”
  宝玉真听的一头雾水,突然外面人声吵杂,一武师高呼:‘有内鬼,停止交易,风紧扯呼。’
  紧接着屋里打成一团,众人一哄而散。随后官兵冲了进来,宝玉整个人都吓傻了。
  官兵一拥而上,是一个人也没抓到,只是找到了宝玉,问宝玉是何人,宝玉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也没能回答。
  官兵只好把宝玉带走。照着画像看,应该是这人没错。
  带着宝玉有进大牢了一天,问了一切,宝玉说的什么,大家也听不命白,只当是江湖黑话,这王家的表少爷估计是被绑匪撸去了而已,最后也就是送回了大观园了事了。
  而近在大观园隔壁的巧姐却笑的要死,贾琏也是一脸的无奈:“局促,玩的这是什么?”
  巧姐道:“哈哈哈哈,对啊,南小杜,北老九,十三太保无敌手;乞丐教头纳三少,车夫师爷小阿俏,瞎子酒鬼黑白无常龙虎豹!我可是好不容易凑齐了这十三个人的。”
  贾琏又道:‘有内鬼,停止交易又是什么鬼,无间道吗?’
  巧姐依旧笑嘻嘻道:“哎,别在意那些细节。”
  贾琏无奈:‘你啊,你啊,总是这么幼稚。总玩这种无聊的小事。’
  巧姐道:“你别冤枉我,是母亲绑的人,我只是顺手条例下他,像宝玉这样的黄赌毒怎么能落下任何一个啊。”
  贾琏又道:“你就不怕万一有来生,我们又穿越了成了宝玉哪一家子啊。”
  巧姐道:“好啊,好啊。要是成了宝玉,我一听会好好对黛玉负责的。”
  贾琏道:“果然,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啊你。”
  巧姐道:“别说我了,你媳妇马上就要过寿了,你到底怎么个章程啊,要是办不好,孕妇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啊。”
  贾琏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想你首尾处理干净了没,别让人知道一个小丫头绑了个男人,还给这男人下了药,还鸡尖了这男人。要是有这传闻出去,你爹我为了你只有起兵造反杀干净所有知情人一条路了啊。’
  巧姐道:‘你啊你,就是墨迹,要是换了个人,手头有兵有钱的,早就找个高大上的理由当皇帝了。就你,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你在墨迹什么。妄做穿越者了。’
  贾琏道:“世间有太多事,是看做了什么,而不是做到什么。我的伟大你不懂。”
  巧姐道:‘你有什么伟大的?有什么不能懂的啊?’
  巧姐还是不死心道:“可是他父亲最后还是不理解啊?”
  贾琏道:“哎,你父亲我也不理解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