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教皇继承人
天辰坐在城堡顶楼的圆锥形塔尖上,望向不远处高高耸立的教皇殿,眼中一片苦涩。
塔尖距离地面约莫一百来米,轻柔的晚风在这里也变得猛烈起来。灿金色的中长发随风拂动,凌乱地披散在双肩上,但他却没有心思去整理。
不可否认,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地步,主要的责任还是在他身上。
他没有去找胡列娜,也没有去见独孤雁和叶泠泠。虽然他的心很乱,但他也不至于失去理智我无法看清现状的程度。
他很清楚无论是胡列娜或者是独孤雁和叶泠泠二人,在他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是永远不可能放下心中芥蒂的。
“爷爷,您来了。”突然天辰缓缓侧过身,看向了右侧的另一座锥形塔尖上。
一身金袍的天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静静地站在了那里,双手背在身后,和天辰一样同样也是目视前方那座灯火通明的教皇殿。
“辰儿,你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要好。”天鳄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还以为天辰会为此沉沦一段时间,事实上却是他多虑了。看着自己的这个独孙,天鳄眼中尽是欣慰,这十五年来,天辰还从未让他失望过。
天辰从魂导器中取出一条绣着金丝的绸缎,将身后的中长发束了起来,露出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
眼中一片平静,古井无波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丝毫异样。
“爷爷您放心吧,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嗯。”天鳄无奈地应了一声,沉吟片刻后又继续说道:之前比比东发布了消息,会在四年后决定下一任教皇的继承人。”
“下一任教皇的继承人?”天辰眉头微蹙,这个消息来得未免也太过突然了。不过注意到自己爷爷意味深长的目光,他瞬间会意。
“和娜娜有关吧?”
“下一任教皇的继承人选就在你和娜娜之间选择,四年会后在教皇殿前让你们进行一场公开的一对一斗魂,获胜者就将是武魂殿下一任教皇的继承人。”天鳄叹息一声,消息已经散步出去了,就算是他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不过他不是担心自己孙子赢不了胡列娜,而是怕这场斗魂彻底斩断天辰和胡列娜之间的缘分。
天辰自嘲一笑,“这应该是娜娜提出来的吧,这倒也符合娜娜的性格。”
在他和胡列娜的身后,代表的分别是供奉派和教皇派,这场赌约即使他再不想接受也得应下。
天辰缓缓站起身,看向天鳄正色说道,“爷爷?我接下来准备在死亡峡谷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你自己决定就好。”天鳄身形一闪来到天辰身边?爷孙二人对视一笑,落在了城堡前的花圃之中。
花圃的南方?那只蓝银王上闪烁着蓝幽幽的光彩?根茎上的晶莹如同露珠一般,随着藤蔓的缠绕而攒动。这只万年蓝银王的周围?则是一大片颜色各异的海棠花,是天辰专门让人为叶泠泠置办的。
爷孙二人在花圃小径中并肩走动。这一晚爷孙二人闲聊了许久?知道天边泛起了一阵鱼肚白才各自散去。
……
与此同时?教皇殿的一座威严大厅中。
“娜娜,你真的想清楚了?”比比东端坐在大厅的首座上,静静地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胡列娜。
胡列娜眼眶微红,坚定地点了下头?“老师?如果我不能有所突破的话,四年后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为了您的大计,我愿意冒险。”
比比东的脸色柔和了许多,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神色。
看着眼前的胡列娜,让她想起了当初那个纯真的自己。
“为何我们的命运会如此的相似?”比比东闭上美眸在心中喃喃自语。
“娜娜?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做的。想要让那两个小姑娘从他的身边消失,又不是什么难事?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呢。到那里去锻炼,哪怕是你的血脉觉醒了?也很有可能回不来。”
胡列娜眼中光芒闪烁,双手握紧又松开?犹豫了良久?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老师,您千万不要这么做。其实去杀戮之都修炼的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就算不发生这件事情,我也会在不久后向您申请的。您还记得我年幼的时候,您收养我和哥哥时,我对您说的话吗?我说过我想要成为武魂殿的第二位女教皇。如果我四年后输给了他,那我怎么又对得起您的教导呢?我希望这次我去哪里,您不要派任何人保护我,我一定会或者回来。”
此时的她,脸上没有半分妖媚之色,有的只是无与伦比的坚定。
看着眼前这名心思纯净的弟子,比比东摇头露出了似是嘲弄的笑容。
沉默良久,她伸手将胡列娜从地上拉了起来,作为过来人的他,到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思。
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武魂殿的教皇,她都没理由去阻止。
“好吧,我同意你前去,但你要记住,必须活着回来,这是老师给你的任务,也是对你的要求,你明白吗?”
注视着比比东的柔和的美眸,胡列娜眼角多了几分晶莹,用力地点了下头。“老师,我会的。”
比比东抬起手,手上得一枚戒指光芒闪耀,当她掌心翻转过来的时候,在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枚白色的头骨。
“将它吸收之后再走。这块魂骨不比那块智慧头骨差,拿着吧。吸收了这块魂骨,再加上你刚刚得到的外附魂骨和那块左腿骨,在那里才能更好地保全自己。”
胡列娜没有没有矫情,珍而重之地双手接过这块魂骨,透过窗外,侧身看向了不远处庄园中的那座奢华城堡。
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比比东再次出声,才让她回过神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出了大厅。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天辰的欺骗,让二人之间的感情生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