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 午-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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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茹换了一身运动服。那些该死的警察怎么还没有上山来?我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下去了!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也不关柳书桦的事。白雅茹随手将睡袍扔在床上,突然从床边的椭圆型镜子里看见一身运动装打扮的自己,她一下就跌坐在床上了。她没有见过柳书桦的妹妹柳沁琪,但是,从照片和他人的反应里,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一定在某一方面像她。柳书桦最喜欢做(也最歇斯底里的时候)就是将她拉到镜子前,凶神恶煞般地强迫她看看“自己那天生的婊子样”!
白雅茹并不觉得自己具有那种水性扬花的放荡外表,要说有都是柳书桦逼出来的。而,每当柳书桦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都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语速加快、强硬、亢奋,和他平时的为人天壤之别。最后,所有的结局都是以他强暴地侵占了她而结束……白雅茹偏着头沉思默想。每次都是柳书桦驱使她做出出轨的举动,然后他捕风捉影,继而她反唇相讥、冷嘲热讽,到最后,柳书桦忍无可忍突然爆发,一边看着她的淫猥笑容一边强暴她……不!这不可能!白雅茹在室内急躁地走动着,真希望自己没有来到这里,这样的寂静让人思考,而思考的结果让她不寒而栗。
沁琪,你也是爱上了他们其中的哪一个了吗?就像那个律师妻子一样?然后,柳书桦费尽心机将你接到美国,但是,你不忘旧情,或者说像他斥责的那样也有“天生的婊子样”?接着,接着……你和柳书桦去远足,这一去就一去不返了。现在,我可以肯定你爱的是她们中间的哪一个了,然后就……。
白雅茹惊恐不已,被自己想出来的画面吓坏了。她高声地在室内问:“这一切和那个该死的胖子有什么关系呢?!”喊完以后她更加后怕了,用手使劲捂着嘴巴,仿佛隔墙有耳似的。不!一定是我自己瞎想的。柳书桦,你在哪里啊?我要下楼去了,这里太寂静了,寂静得让人胡思乱想。
“我不想这样的,”白雅茹经过娜娜的房间,还在给自己鼓气。她只想挽回柳书桦,其它的都和她没有关系。她木然地在背对着楼梯的长沙发上坐下来,该死的客厅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呢?哪怕是娜娜在这里也好啊,争吵可以让我忘记一切。
白雅茹懊恼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喃喃地对空气说,“我不愿失去你,当我看见你对姜大鹏憎恨的眼神,我就知道你还爱我。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啊──!上帝!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们俩了,好不好?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是成心勾引他的,我不是沁琪,我不会为他那愚蠢的外表所吸引的!亲爱的,你也不用再伤心了,那混球死了,你一定还是爱我的,是吗?我不在乎,那混球死了我不在乎,再死多一个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你想我怎样,你希望我怎样,我都听你的,我们回美国,马上就走,我们重新开始。”
“柳太太。”
“谁?”白雅茹惊恐的回头,发现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沙发背后面。
“是你?你都听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柳太太。”刻子转过沙发,在白雅茹身边坐下来。看了看一身运动衫的她,奇怪的是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再没有那么成熟、妖娆和丰腴。刻子不自觉皱了一下眉头,她看起来太像一个人了,是谁呢?
“哦,对不起。你看这事闹的,我都有点惊弓之鸟了。怎么样,我的大侦探,有没有什么头绪?”白雅茹很快恢复了过来,悻悻地问。
“没有。柳书桦还在楼上?”
“他?哦──,是的,他还需要休息。”白雅茹稍稍直了直身子,口是心非地说。并一边在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柳书桦在哪里?他没有上楼,也没有和刻子他们在一起,那他在哪里?他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他在哪里呢?她一边想一边说,“你知道吗?我们本来是明天就回上海的,我妈妈还有家里的亲戚他们都想见一见他,他和我妈妈只在电话里见过面,我妈妈对他非常满意,他也很爱我妈妈,每年圣诞和新年他都要我多多的买礼物寄回来。我妈妈就我一个女儿,我还有个哥哥,我爸爸前几年死了,我妈妈很为我骄傲,她在等我们呢。你看警察来了我们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走?
哦,当然,我是说你们调查完了。我是不是有点语无伦次?你听我解释,我和柳书桦之间没事的,你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三百六十四天都不出声,可能会在某一天突然的发发脾气。谁都会有的,都市人生活压力大,我倒是很希望他发泄出来,你说呢?老闷在心里也不好,有时候没办法我就必须做一点什么事激怒他让他发发脾气,当然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哦,亲爱的──”
白雅茹突然满面春风地站起身来,“你休息好了?你要吃点什么吗?”
刻子回头,看见柳书桦站在楼梯口。
柳书桦疑惑地看看刻子,又看看白雅茹。白雅茹娇哼了一声绕过沙发扑到他怀里,揽住他的腰,仰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此地无银三百两似地辩白道:“哦,我们没聊什么,刻子也是刚刚才来,我们还没谈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呢!刻子,你说是吗?你一定不想这么快就告诉我凶手是谁。”
柳书桦推开白雅茹,一边朝饭厅走一边说:“警察还没来吗?这么低的效率。”
“雪一直在下,他们上山有困难。”刻子回答完,就站起身来,“其他人呢?”
白雅茹极不情愿地跟柳书桦进了饭厅,紧挨着刻子坐下。柳书桦靠桌子站着,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的烟斗,有刻子在场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白雅茹撅着嘴,愤愤不平地看着柳书桦,心想迟早你是会单独面对我的。
这时,娜娜突然睡眼惺忪地拉开客厅与房厅之间的门,哑着嗓子问:“怎么人都不见了?还有没有晚饭吃的了?”
白雅茹被她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这坐着好几个呢,都不是人了?你从哪冒出来的?你一直在楼上?别老这么鬼鬼祟祟的,这屋就够吓人的了。”
“你管我呢,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害什么怕?别以为你做那点事没人知道。”娜娜被白雅茹的几句话给斥醒了,有点成心的大大咧咧的紧挨着柳书桦坐下。
“你──!”白雅茹看了看柳书桦的脸色,强咽下了已到了嘴边的反驳。正在这时候,袁威也跌跌撞撞从楼上走了下来,满身的酒气,嘻皮笑脸地嚷道:“刘毅呢?他小子又、又死哪去了?你还别说,有钱烧包就是好,还每个房间都有点酒──,好酒,不错。……呃,你们这是干嘛呢?警察怎么还不来?你说他们要来了逮谁呀?咱那个头号嫌疑犯呢?真跑跑、跑了?刻刻、子,这可是你的失职。……呃,别那么不高兴,人活百年都是一死,早死晚死没什么不同,在睡梦中安息。我也等着那么一天呢。姝姐,姝姐!”
陶妈从厨房跑出来问:“什么事?姝姐在洗衣服,可能晒衣服去了。”
“哦,那你给我们再来点酒,什么酒──都行,没看我们这讨论案情呢。给每个人都满上点,别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啊,来来来,一人……一杯。好酒。刻子,我说你怎么不是把我们一个一个的叫到你房间里审问呢?人家侦探都这么写,一个一个的攻……攻破,坏人无所遁行。你老这么把人都召集到一块说谁也不会跟你说实话。就说我吧,我要不是喝了点酒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我跟你说──,”
袁威一屁股坐在刻子身边的高背凳子上,把刻子的头紧紧搂在怀里,“我悄悄告诉你,嘘,你们都把──眼、眼眼睛闭上,别听。我都知道了,我们家大挚不是我的,是姜大鹏和静绫的,静绫以为我不知道,她早就、就习惯把我当一大傻冒!你以为我真傻啊?我什么──不知道啊,我跟她能好了几个月她就把大挚生下来了,那孩子和我没一点像的地方。我干嘛、不、不知道啊!我、我不说,我让她自己说,我看她能瞒多久。你们啊,也都不是好东西,合起来骗我呢!我什么不知道?不过,现在好了!这姜大鹏都死了,她也没什么惦──记的了,该好好和我过日子了吧?”
“袁威,别这样,你喝多了?静绫呢?”刻子问。
“静绫?在我心里,在我肚子里,在我脑子里,以前我还老担心,担心她的人在我身边心不在我这,现在好了,姜大鹏死了,我看她还能把心放哪去?”袁威双手向后一扬,正好看见走进饭厅的温庆久,他阴阳怪气地一笑,“嘻嘻。温庆久,宝贝,来,过来,给我解释一个医学问题,别躲,我就问我不碰你。你回答我一个简单的问题,这女人的心是不是放一个地方就不会收回来了?”
温庆久不理他,远远的瞅了他两眼,严肃地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那点酒量我知道,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没喝多,少借酒装疯。有什么话你要想说出来你就直说,你要不想说你就塌塌实实闷在心里,进了局子你再坦白。”
袁威两眼直楞楞的,也斜着望着温庆久,“你少来,我、我坦白什么?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们也知道。可你们知道‘透明’是什么吗?一个生活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她却当你是‘透明’的!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你全身心的呵护她,爱惜她,可她只会对你视而不见!她的心在遥远的地方飘忽着,你为她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好好的看你一眼。
……我活得累啊!真他妈的累!可我告诉你们,就算再过一百年我都不会放弃,留不住她的心,我留得住她的人。温庆久,你不懂了吧?解剖再多的尸体你都不会懂。我跟你说了你别不高兴,就你们医生最能合法杀人了,以为我不知道呢。
我不和你说,刻、刻子,我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让我们一起讨论案情,你就想让我们狗、狗咬狗对不对?我们要都闷着不说,你就什、什么也不会知道,我们这么一咬一掐就什么都暴露出来了是不是?你好样的,我也够聪明。我不说了,说──多错多,我不说了,我要去找静绫,静绫呢?静绫!静绫!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去陪姜大鹏了,肯定,活着陪不了他,死了还不多陪他一会,我去找她,告诉她姜大鹏死了,到阴曹地府了,不用她陪了,嘻嘻,说不定王母娘娘还把七仙女给他呢!”袁威不由分说拉开门就往后院跑。
一阵冷风和着少许的雪花飘了进来,大伙都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气势汹汹的袁威的背影。风从前厅吹过来,在客厅里打了一个转,又嗖嗖地向楼梯上窜去,那些被刘毅放上天花板的汽球全集中在那里,遇上这样冷热相攻,有两三个就“叭、叭”地爆开了。全屋的人都吓了一跳,看着敞开着的客厅大门,柳书桦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地叫:“别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