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奇袭邺城(2/3)
麴义见贾诩说话竟然能越过刘锜直接坦言,证明贾诩身份绝对不低。
想到这里,麴义眼神闪烁开口说道:“这位是?”
“这位是贾文和贾诩先生,是主公的幕僚。”刘锜向麴义介绍贾诩身份。
麴义语气顿时亲热了两分,开口说道:“原来是贾先生。”
“不知贾先生说的富贵是指?”麴义探寻着问道。
“这冀州谁最珍贵,谁的人头又是主公最想要的?”贾诩反问道。
麴义瞳孔微缩。
他猜到了贾诩的打算。
“不错,想必麴义将军已经猜到,此事还真只有麴义将军才能立下大功,奇袭邺城。”贾诩带着神医说道。
麴义双手微微颤抖,脸色阴晴不定。
背弃旧主可称之为良禽择木而栖,但背弃旧主还反戈一击实在对名声大有损伤。
为何刘备多次投奔他人却名声比吕布更好,只因为吕布每次都亲弑旧主,而刘备虽然也与旧主为敌过,比如曹操,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对旧主有太大的损害。
“可否容我思量一二。”麴义说道。
“自无不克。”
麴义脸色阴晴不定。
他心底有一杆秤。
他不是那种死忠愚忠的人,这一次自己只有一千多人,而敌人识破了自己袭粮的行动反过来设下埋伏。
自己就算不投降也难以活着杀出去。
毕竟这附近地势开阔,自己和先登营难以逃过骑兵的追击。
麴义这么安慰自己。
只是贾诩竟然想让自己反过来袭击邺城擒下韩馥。
这对名声大有损害。
以后别人提及自己就会说道他麴义是背弃旧主之人。
麴义脸色阴晴不定。
但如果真的成了,这件事绝对是一件大功劳。
立下了大功,自己恐怕得到的封赏不会少,而且方牧应该也会对自己这种主动投诚立功之人做出封赏和表率。
所以最终这件事对麴义来说就很简单了,那就是他愿不愿意背负一个不好的名声来换取更好的前途。
但麴义反复思量许久,最终一咬牙。
“文和先生,不知麴义应该如何行事。”
冀州,邺县。
韩馥最近收到了很多不好的战报。
最近的一次是昨日刚才前线传来的坏消息,颜良被斩之后文丑守城被破,关羽斩颜良诛文丑威震冀州。
不止如此,袁绍大败而逃,耿武带去的五万大军也被关羽大破,死伤无数,如今正在回逃。
冀州北方防线彻底沦陷落入方牧掌控。
南方兖州似乎境况也不好,鲍信被杀,敌将张郃长驱直入连克数郡。
“报——禀报刺史大人,麴义将军传来捷报!”
斥候的声音隔着院子就传入韩馥耳中。
韩馥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舒缓了许多。
“召斥候进来。”
斥候进入院子将捷报交给韩馥。
韩馥拆开密信,信上内容阅完长叹一声:“还是麴义将军能力挽狂澜啊。”
说完韩馥站起来,“麴义将军至何处了。”
“禀报大人,将军已至黎阳县。”斥候回复。
“好,去准备一下,开城门迎接麴义!”韩馥下定决心决定重用麴义。
其他几路战线传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唯有麴义传来了捷报!
这如何不让韩馥欣喜。
虽然以前麴义并不受他重用,但现在非常时期用非常之人,他决定好好重用麴义。
麴义领先登营返回邺县外见到韩馥亲自出县迎接。
麴义瞬间愣住。
心底淌过复杂的情绪。
他在韩馥手下这么多年从未受过这种待遇。
今日第一次受到不禁让他心情有些复杂。
伴随而来的还有淡淡的煎熬和懊悔。
若是早些年韩馥能这么对他,他还会做出那个决定吗?
麴义自己也不知道。
士为知己者死,韩馥不是他的知己,所以他舍不得为韩馥而死。
“麴义将军,辛苦你了啊。”韩馥笑道,说完握住麴义双手。“我已为你办好了接风宴就差你了。”
麴义注意到站在韩馥身后的沮授、荀谌、审配、田丰四人。
麴义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又想到韩馥如今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有些煎熬的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
只是出于亢奋情绪中的韩馥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而站在韩馥身后的四大谋士则担忧冀州的未来,虽然韩馥决定重用麴义,但也只有韩馥还傻傻的期待着能翻盘,实际上他们都已经料到了未来的局势。
四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四人都是三国一流水准之上的谋士,都注意到了麴义的异样。
但四人眼神闪烁,并未提醒韩馥。
其中田丰审配二人皆因为不受韩馥重用早有另投他人的想法。
田丰性情刚直,审配忠烈慷慨,二人皆不是拍须遛马。
沮授少有大志长于谋略,但可惜韩馥刚愎自大也是很少听从沮授意见,倒也不是说完全不听,只是韩馥只喜欢听自己想听的喜欢听的意见,和他不合的意见他都自然略过左耳进右耳出。
三人本来暗中合计看好了袁绍,但这一次袁绍在冀州北方的表现让三人大为失望。
另一个显眼的存在映入三人眼中。
这个人虽然没有袁绍出身优渥,但他不需要世家的背景,如今的他已经是雄踞一方的诸侯,等到拿下冀州,再东得青州,南下攻取兖州,就得到了四州之地。
到时候将一跃成整个中汉最强大的诸侯,甚至就连董卓也有所不如。
这种情况下三人已经做好了投靠方牧的准备。
而荀谌早已经和方牧暗中勾结,对此自然不会提醒韩馥。
韩馥还不知情,笑呵呵的拉着麴义去宴席。
本来麴义是准备返回邺城的第一时间就动手以雷霆之势拿下韩馥以防迟则生变。
但韩馥的行为让麴义有些犹豫,故此迟迟未能下手。
三巡酒后麴义回到自己府邸。
这时官家来报说荀谌前来拜访。
麴义酒顿时醒了不少,从床上惊坐起来,背心全是冷汗。
月光从窗户洒在床脚,麴义的影子照在身后的墙壁上。
难道是被发现了?!
麴义脸色阴晴不定,“有多少人?”
“啊,就荀大人一人。”管家说道。
麴义如释重负。
“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