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爷孙

  供奉殿,正殿,
  千道流坐在他大供奉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古老书籍,这本书所记载的是武魂殿成立以来斗罗大陆的历史。
  武魂殿刚建立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自然不可能在每个时期都拥有独霸天下的实力,特别是成立之初,总归涌现过许多能与武魂殿抗衡的正面魂师组织,他们灭亡的原因有武魂殿动的手,也有邪魂师动的手,同样也有别的正面魂师组织因为私人恩怨动的手,当然,也有像墨家这种不想玩直接退群的。
  如今蓝电霸王龙宗突然变强有能力灭了昊天宗,前不久又出现了几个把金鳄斗罗吊起来打的封号斗罗,千道流认为是一些以前武魂殿认为灭亡的势力暗中发展的结果,便想好好细查一番。
  千道流的这个方式很有可能查到墨家的事情,不过对墨林来说,这反而还是个好事,可以证明墨家不是什么外来入侵势力,但是对于从来就没当过人的龙子,他就是查到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从上帝视角来说,千道流的做法不会给墨林的筹划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感受到千钧斗罗和降魔斗罗走向了供奉殿正殿,千道流便合上了书,放到一旁,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身后还“跟”了一个魂斗罗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供奉,小姐回来了。”一推开门,千钧斗罗非常单刀直入地告诉了千道流千仞雪回来的事情,以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在非公事上忽略掉繁文缛节是很正常的。
  千仞雪紧跟着两位供奉走进了正殿,对着千道流说道:
  “爷爷,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来,到这儿给爷爷看看。”千道流诧异千仞雪这个时候返回武魂殿,但也不会直接问回来的原因,万一只是自己的乖孙女想自己了呢?虽然他千道流也知道千仞雪的任务很重要,但是他也相信自己的孙女会妥善安排好一切再回来。
  千仞雪听话地走到千道流跟前,静静地站着,现在人多眼杂实在不合适问,而且她也需要和自己的爷爷交流几句才敢问出问题。
  作为封号斗罗,千道流其实老远就能看清一个人的相貌,就算隔了几百米,哪怕是皱纹他也能看清楚,但是这也要他注意力集中。
  千仞雪刚进来的时候,他更多地是在想措辞,和调整心态,不把意外的情绪表达出来以此维持他德高望重、世外高人的形象。
  当千仞雪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千道流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个孙女的变化似乎有一点大。
  千仞雪离开武魂殿去执行计划的时候,年方二八,正是少女最好的年华,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她的皮肤居然比那个时候还要好,而且在某些方面有着明显地二次发育,甚至脸型都有着微调,当然,是正向调整。
  (唐三升华个蓝银皇能变那么多,千仞雪微微优化不过分吧?还有,不会真的还有人不知道二八是指十六岁吧?不会吧?不会吧?)。
  若不是千道流能感受出了千仞雪的天使武魂,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个千仞雪的真实性了。
  “等等,你已经是魂斗罗了?”千道流只是稍稍检查魂力,就发现千仞雪已经跨过了魂圣来到了魂斗罗的境界。
  语气上,千道流有着明显的惊愕和不解,面部表情上,更是直接皱起了眉头。
  理由非常简单,千仞雪作为武魂殿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人,先天二十级魂力,还是千道流的孙女、千寻疾的女儿,武魂殿自然是会倾尽所能培养,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千仞雪在这几年中必须要返回武魂殿做的,那就是获取魂环。
  因为千仞雪天赋异禀,而且武魂殿也有不少天材地宝,所以在魂环年限的选择上,千仞雪的每一个魂环都是超出玉小刚给出的理论的,只不过出于谨慎,防止把“号”练废了,所以她的前四个魂环超过的幅度不大,但仍在稳步提升每一个魂环的幅度,
  并且在确保能吸收万年魂环后,年限提升的幅度大幅上升,千仞雪的第七魂环就已经有了九万年,这是大多数封号斗罗第九环的年份。
  只有在封号斗罗的陪同下,特别是供奉殿的这些巅峰斗罗的陪同下,千仞雪才能安全获得这种年份的魂环,并让魂环尽可能接近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年份。
  一开始,千道流并未想过千仞雪是回来获取魂环的,因为按照正常的修炼速度,千仞雪再天才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达到八十级魂力,然而事实却是千仞雪不仅魂力已经超过了八十级,连魂环都搞好了。
  “爷爷放心,我的第八魂环是一枚十万年魂环,符合您给我制定的计划。”千仞雪看到千道流的表情,立马回答,切中千道流担心的要点。
  “嗯?雪儿,你开启武魂给我看一下。”千道流不是不想信任他的亲孙女,只是在没有七大供奉中至少一人的帮助下,他并不觉得千仞雪能找到其他可以击败十万年魂兽的封号斗罗,
  即便找得到这种实力的封号斗罗,以十万年魂兽的稀有程度,也是需要大量人手才能找到的,以而这种人力,也只有武魂殿有。
  千仞雪也理解千道流的顾虑,她当初也没想到墨林能给他搞来一只十万年魂兽,还是以献祭的方式让她获得的。
  巨大的天使武魂在供奉殿的正殿中显现,五对洁白的羽翼在背后舒展,其发出的金光让千钧斗罗和降魔斗罗这两个巅峰斗罗都不敢直视,
  千道流身为九十九级的绝世斗罗,按道理来说可以随意感受千仞雪武魂的状况,然而因为他武魂的翅膀少四个,在千仞雪释放武魂的那一刹那,他居然感受到了几十年未曾体会过的被压制的感觉,还是前所未有的血脉压制,
  如果他现在是站立的姿态话,他可能都会微微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