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好酒招待

  世事无常,却也万般皆有定数,每个人的命运早已经被设计好,现如今的所有波折、所有苦难折磨,都有可能只是一个铺垫,为日后的珍惜打下基础,当然,也有一些人此时的锦衣玉食、挥霍无度,在以后的报应会一一到来,就像吴俊明、耿俊誉,他们哪会想到成为今天这幅模样,他们在朝廷一手遮天之际,岂知道风水轮流转这么一说?
  很多事未曾到来,只是因为时间与机会,该来的迟早会来,又哪能那么容易躲掉呢?
  梁君对钟逸产生同情之意:“做不喜欢的事,过不想要的生活,才是最艰难的地方,难为你了。”
  钟逸倒是坦然,他对此毫不芥蒂,甚至会感谢得到的一切,如若不是这些权势,他哪会有能力护家人周全呢?
  “人生在世总不可能事事如意,我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我很满足。”
  梁君看着钟逸充实真挚的笑容,看来钟逸的确没有说谎,不过也是,钟逸这种人就是这样,哪怕环境再过艰苦,照样能苦中作乐。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两人相谈甚欢,虽然他们能够称得上彼此的好兄弟,可相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机会让两人能安安静静坐下来,说一些发自肺腑的话,今日从各方面展开聊天之后,他们才发现他们二人在很多观念上都是相同的,就算不同,也各执一词,都有各自的道理,钟逸能在这个时代找到一位可以用思想交流的人,这对他来说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
  时间在不知不觉当中消逝,伴随着下人的一声老爷,晚宴也已准备就绪。
  “梁大哥,你我二人边喝边聊,也让梁大哥尝一尝钟府美酒的品质到底如何!”钟逸对自家藏酒显然十分自信,每一坛子都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梁君哈哈大笑:“早就期待这么一日了,今日我便看看你的酒量!在我未曾倒下之前,你可不能服软。”
  “那是自然!”
  钟逸酒量今非昔比,屡次应酬让他的酒量想变差都没有可能,但梁君却又与他之间酒桌上的客人不同,梁君这么多年一直沉浸在痛苦当中,每逢心情低落之际,就会用酒精麻痹自己,所以他的酒量决不可小觑,再者来说,与对的人喝酒,哪会顾忌那么多,只要人没事,就能一直喝下去!
  携梁君来到晚宴桌前,钟逸本意是想让梁君见一见他的家人,可林雪瞳他们却怕让他们在此让这兄弟二人言语当中有所顾忌,再加上在世俗眼中,没有女子上桌这一规矩,所以偌大屋子里,只有梁君钟逸二人。
  梁君见此景象,便问:“为何不见钟贤弟妻女?”
  钟逸耸耸肩:“梁大哥,我确有妻子,可儿女却未曾有一个。”接着又无奈道:“内人恐是影响你我谈论,这才有所回避。”
  梁君也并非被世俗礼数约束之人,在他眼里,女子虽是总体地位低下,可同样与男子无异,理应享受一样的待遇,否则他也不会对那位早已逝去的姑娘念念不忘。
  于是道:“哪有这一说法,晚宴自是热闹一些为好,钟贤弟让家人都来此,也让我认识认识。”
  梁君不知,钟逸可是知道林雪瞳的倔脾气,只要她认定的事,定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别说让下人去请,就是钟逸亲自前去,都是白费口舌。
  “梁大哥,随他们去吧,日后这种机会多得很,梁大哥也不必拘泥与这一时。”
  梁君虽然不知道钟逸为何拒绝,不过其中定有他的苦衷,又道:“客随主便,全凭钟贤弟做主。”
  为了保证菜肴新鲜与热气,在梁君钟逸二人落座之后,下人才一道道端上来,这可让梁君开了眼界,他平日里对吃喝从来没有要求,只要饿不死,吃什么都行,所以这些五花八门的菜系,属实让他眼花缭乱。
  在菜肴上齐全之后,重头戏便来了,钟逸一声“酒来!”,一个个下人排成长队将钟府的藏酒取了过来。
  梁君见此景象,不由吞咽口水,腹中酒虫开始作祟,虽然未曾闻到酒的香气,可的确犯馋了。
  钟逸看到梁君这幅如同孩童一般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看来梁君也是为嗜酒如命的人,钟逸一直相信一句话,那就是酒品见人品,虽然不论梁君什么样子,钟逸都不可能与他交情浅淡,但能够见到他酒后窘态,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这些酒未曾启封,因为丝毫气味都没有流露出来,在钟逸打开一坛之后,转瞬之间,一股难以言语令人心旷神怡的酒香已弥漫与整间屋内,梁君并未言语,不过眼神当中炙热早就暴露了他现在的心绪。
  钟逸闭起眼睛,感受着缠绕在他周围的气息,沁人心脾让人安心,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吧。
  他笑着对梁君道:“说到这坛子酒,的确还有一个故事,这也算是我的战利品吧。”酒香伴随思绪重新回到凤临府里,这是他大败楚家之际,从楚府的暗道里找到的,也正因为并非凡品,钟逸这才将他从凤临府带到东都,又从东都带到京城,与他几番颠簸,在岁月尘土沉寂,又从中脱身而出,这样的酒,光是嗅到便已有几分醉意。
  梁君极力克制着他的神态举止,他可不想在钟逸面前落得一个酒鬼称号,虽然这坛酒给他的诱惑确确实实很大,他微微点着头,似是对钟逸所说之话的答复,但他的心神已经飘到了酒坛子里,哪怕钟逸说再多的话,在他这儿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钟逸从梁君表现当中当然能看出他对这坛酒的渴望,所以他也决定不再馋这位大哥,取来酒碗,钟逸为梁君斟满整整一碗,清澈如水却有充斥着特有香气的酒在碗中冲荡,梁君舔了舔嘴唇,与钟逸目光相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梁大哥,我敬你!你我相识本是一场意外,哪有能想到日后竟会有这样交情,这碗酒,敬大哥的同时,我也敬你我相遇!”
  “咕嘟咕嘟”钟逸一碗很快下肚,他啧啧两声,胃中似有一股暖流经过。
  “好酒量!”梁君见钟逸如此豪爽,他岂有不陪之理,举起心心念念的酒碗,连着几大口,顷刻之间便消灭了个干净,甚至连半滴酒都未流出或滞于碗底。
  在梁君心里,这种好久,哪怕半滴都是浪费,说起来,他可是实实在在的爱酒之人。
  梁君懒洋洋的靠在木椅上,身躯每部分都酥酥软软的,似在诉说舒爽二字。
  “果真好酒!钟贤弟没欺骗大哥,这比宫中喂我酒的品质都不逞多让,这么一坛子酒的价值可不是黄白之物可以比拟的,钟贤弟破费了。”
  钟逸连连摆手:“梁大哥哪里的话,只要大哥你喝得过瘾,喝的尽兴,做弟弟的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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