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一步，上话题
一次性操纵无数人偶，操纵着自己精心制作的“幽灵”，制造无数灵异场景。
江莫感觉无数脑细胞以光速蒸发。
这时候，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你的脸色不太好，没问题吗？”白曼殊瞥了一眼旁边垃圾桶里的一堆纸，隐约可见血迹。
“上火流鼻血而已。”
摇摇头，江莫把水一饮而尽，然后又拆了一包巧克力，放在嘴里咀嚼。
他眼帘低垂，眸中星罗棋布，同时处理着学院里数以百计的人偶。
包括五百左右的厄运娃娃、晴天娃娃，五十左右的“幽灵”。
让他们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偶遇，恰到好处的时候消失。
“你那边怎么样了。”白曼殊问起。
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光靠恐怖屋，无论多恐怖，也无法战胜有着天然流量优势的表演类活动。
别看已经卖出了五百多个娃娃，但另一边，表演馆的三千坐席可是供不应求的。
有些人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单纯为了看那一两个表演而已，其他的？没空谢谢。
所以，如何制造大范围的恐怖，抓住更多的人，这才是更重要的一环。
这一点，她们能帮到的很有限，大部分是江莫在处理。
“一切顺利，明天应该能在板报上看到怪研部的名字了，相应的，学校宣传网站上也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还要麻烦学姐和部长，消除学生会方面的阻力。”
“比起你做的，我们也只能帮到这点了，抱歉，明明对你来说，社团没那么重要。”
“所以记得要好好补偿我。”
“无论什么都答应你哦。”
她微微一笑，承诺的样子不似说谎。
反应过来的江莫不由怔了怔，什么都答应？这个……他就不困了啊，怎么说，白曼殊虽然气质妖邪阴暗了一些，但外貌绝对是远高于平均水准的。
这么有趣的灵魂，好看的皮囊……
当工具人来使用岂不美哉？
“一言为定！”江莫美滋滋的答应下来。
“你想让曼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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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被猛的拍响，对面的柳千雪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卧，眼睛牢牢的锁定江莫。
不等江莫说话。
柳千雪脖颈泛起微红，继续道：“怎么说我也是部长，要，要报答什么，也得我来……”
“嗯？”江莫有些摸不清这是什么脑回路。
感觉气氛有点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走，江莫立刻刹车。
“还没拿到最后的胜利呢，谈收益还早吧，我先回去了，就这样，明天见。”
拿起随身物品。
江莫溜之大吉。
留下的柳千雪与白曼殊两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曼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承诺，你难道喜欢他，要那个，以身相许吗？”柳千雪率先发起进攻，意图抢占先机。
“只是答应一个要求还不至于让我以身相许吧，千雪，你在想什么呢，难道你准备以部长身份代替我报答的，是指以身相许吗？”
嘴角微微一勾，白曼殊戏谑的眼神肆意的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面对着强有力的回应，柳千雪眼中有着些许慌乱，连忙摇头：“才不会，我的婚事是不由我自己做主的，要是他爸没破产的话，他还有一点点机会，现在我们家庭相差太大，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了。”
“只是开个玩笑，这么认真的讨论可能性干嘛。”
“诶？曼殊，你你你你，太坏了啊！！！”
……
学校新闻部。
所有骨干成员自发加班，开始处理手头的事物。
同时，讨论“灵异事件”。
“闹鬼？幽灵？真的假的，是恶作剧，还是某个社团的节目，亦或者……”有人提出疑问。
“假的吧，刚好在文化节出现幽灵，怎么可能。”
“我觉得像是真的，我们不也拍到了奇怪的相片了吗？”
大家瞎讨论一番，也没个结果。
只有给灵异现象定性，他们才能进一步商讨处理方式。
这个时候，部长的作用就展现出来了。
新闻部长虽然当初被康平吓得跑出了厕所……不过两人毕竟一个社团的，很快解释清楚，解开了误会。自然也否定了之前幽灵的想法。
“我去问问委员长和会长就行了，确定是否是学生行为。”新闻部长笑着说道。
会长自然指的是学生会长柳千岁。
不过，关于文化节却并不是柳千岁经手负责统筹，而是一个临时选出来的委员长。
关于文化节的种种，委员长一定程度拥有比学生会长更大的权利，至少持平。
这一次的委员长，名叫云若怜，同时也是学生会副会长。
“先给……先给柳会长说一下吧。”
在委员长与学生会长之间稍作权衡，到底还是柳千岁声望更高，新闻部长选择和柳千岁说。
不多时，电话接通。
交代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你怎么看？”柳千岁在电话另一头问。
“我觉得，如果是学生行为的话，做到这种程度，很了不起，我想看看能不能做到更好，让更多人也一起感受到这样的恐惧，说起来，高二1班也弄了个恐怖类型的电锯惊魂，但是差的太远了，无论哪里都比不上。”
新闻部长如实说着自己的感受。
“哦？我让你不能给这次灵异事件进行宣传，你会怎么做？”
“这个……”
“慢慢想吧，自己做决定，别来问我了。”柳千岁挂了电话。
新闻部长看着发出忙音的手机，脸色一阵纠结。
大新闻无疑是他身为新闻部长的追求，是他的最基本的个人素养。
但，柳千岁又是自己最尊敬，乃至仰慕的人。
两者就这么产生了冲突。
而且，柳千岁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摇了摇头，新闻部长意识到自己进入了误区，揣测柳千岁的深意这种事情，已经被证实了是无用功。
柳千岁做事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用能力碾压，说出来的话，纸面意义上让其成为现实，不会用古代君王那种，考验忠心的把戏。
最大的二五仔云若怜，柳千岁不也放在身边吗。
所以。
她的意思是：我不想你宣传，但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你爱听不听，我不管也不负责。
“会长啊，别小看了你的意见在别人眼里有多重要啊。”
然而，这一点她真的不知道吗？
总之，新闻部长反而更纠结了。
嗡嗡。
手机响起。
来电是：云若怜。
新闻部长立刻接听，电话另一边传来了云若怜的声音。
“部长也觉得是很不错的话题吧。”
看似没头没脑的话，新闻部长却很觉得九成就是自己正在纠结的事情。
“当然，能引起这么多人注意，这次灵异现象，我很看好。”
“那就按照部长所想的去做好了，在文化节面前，我们都应该为文化节而努力，不是吗？”
“……明白了。”
云若怜的明示成了压倒天平的秤砣，新闻部长放下自己的纠结，沉声道：“准备明天的板报，给灵异事件留一个好位置。”